畅快的结果自然就是薛皓宁训练迟了到,哪怕想了一个合理理由圆过去也免不了挨一顿罚,下午结束训练后便被强制要求去负重绕着军营跑了三十圈,等结束惩罚累死累活来到食堂二楼报告时,已经距离放学只剩下二十多分钟了。
不止是叶簌,在场的队友们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这大冬天肯定跑完直接去洗个澡回床上睡觉了,这薛皓宁就像脑子缺了根筋似的,马上要放学了居然还回来,关键看他那气喘吁吁的模样,想来也是累的够呛。
队友们顿时对他更佩服了——天天被打居然还这么好学!这薛皓宁真是个男人!我们也不能落下啊!
叶簌倒是不知道自己手底下这群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学生们竟然真心实意地开始认真听课了,让薛皓宁进来回座位上坐着后便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甚至还非常宽容地无视他趴在桌上的偷懒动作,专心致志继续讲自己的题。
薛皓宁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今晚二楼依旧开了空调,但叶簌却难得没有只穿单衣,不仅如此,甚至还穿上了略显臃肿的羽绒服,拉链拉到了顶,坎坎遮住下巴,衬着他那白净消瘦的脸多少有点头身不符的感觉,若不是这张脸实在耐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有些滑稽。
他想起来,叶簌的乳头被自己玩肿了,他昨晚似乎还抱怨了一句第二天怎么穿裹胸......难道今天穿这么奇怪的羽绒服是因为没有穿裹胸吗?
薛皓宁本来散漫的目光立刻就凝了起来,虽然动作未变,眼神却像是一头发现猎物的狼,死死地盯着叶簌,试图从中发现端倪,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因为叶簌这件羽绒服的确太过臃肿,他隐隐约约觉得今天的叶簌胸部看起来有点大,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刚好胸部那块有两块凸起的羽绒块,如果不仔细看大概也发现不了。
时间过得很快,薛皓宁只觉得自己还没看一会儿便到了放学的时间。他愣愣地回了下神,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了他二十多分钟,立刻闭上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诶,宁哥,放学了走了。”
有人推了推薛皓宁,薛皓宁立刻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不耐烦地呢喃了几声,转了个头又继续睡下去。
队友们又推了几下,然而薛皓宁依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他们面面相觑,倒也能理解,毕竟任谁晚饭没吃去负重绕军营跑二十圈受得了的,于是只能挠了挠头,只能硬着头皮跑去找叶簌。
“那个......叶老师。”一个士兵挠了挠头,收到叶簌一个冷冰冰的目光,顿时紧张地不敢说话,可瞄了眼后面还在趴着睡觉的薛皓宁,他磕磕巴巴地说道:“就......那个......那个薛皓宁,他早上迟到下午被罚负重绕军营跑三十圈,现在,现在这不是累得睡着了嘛,您看......这暖气要不先别给他关着?这大冷天的是吧......他应该躺不了一会儿就会走的。”
叶簌抬眼扫过去,就看见薛皓宁偷偷从臂弯里探出一只眼睛暧昧地望着自己。他顿时想到早上这人趁自己不注意的猥亵,颇有些咬牙切齿地关上空调,留下一句“冻死算了”便头也不回地拿着课本走了。
叶簌惯来冷面不好说话,对于这种结果几个士兵也心里有数,只能无奈地又去拍了拍薛皓宁,想着等暖气散光了这家伙知道冷也该回来了,干脆也不再管他,勾肩搭伙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薛皓宁就这么安静地趴在桌上,他不信叶簌会就这么走了,然而直到周边已经没了任何声音,室内的暖气也渐渐散去,他才忍受不了地直起身子搓了搓手,看着空荡荡的教室,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也是,不过上了两次床,哪怕私底下的叶簌骚得没边,可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他的炮友之一罢了,这人凭什么要为自己的小心思买账呢?倒是自己,又干什么非要赖在这里,还不如放学的直接蹭着叶簌走,这么长时间,大概都可以把这人操过一轮了。
薛皓宁惯来也是个想得开的主,他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打了个哈欠晃悠悠地准备去叶簌的宿舍,然而才刚走出门,就听见一声十分清冷熟悉的声音冷哼道:“装睡把自己装睡着了终于舍得出来了?”
薛皓宁一愣,立刻顺声望去,就见昏暗的楼道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影,哪怕此刻只剩下床边一点月光,他还是看出来这是叶簌。
也不知为何,或许刚刚真的是睡着了,突然一醒过来心脏有点不舒服,所以他的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两下,一时间看着叶簌瞬间呆住了。
叶簌皱了皱眉,歪着头看他:“冻傻了?”
“......”薛皓宁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反问道:“你没走?”
叶簌冷哼一声,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却是说道:“我只是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薛皓宁顿时了然——这就是一直都没走了。
他笑了起来,突然上前一把将叶簌抱住,嗅到了他脖颈间那淡淡地沐浴露香味,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