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抵在最深处释放的那一刻,前所未有过的快感瞬间灌输到全身,过于强烈,何清甚至本能地叫着想逃。吴琛把他锁在怀里,在畅快的粗吼里吻住他,何清在那种热烈里感受到一种安抚的温存。与之平息的,还有后穴撕裂般的痛。
何清才发觉,其实刚才是疼痛多过于快感,但精神上的愉悦让他忽略的这一点。因为意识到自己在满足吴琛,也在被吴琛满足。
何清往后扭着臀部,想把吴琛的阴茎和精液吃得更深。他痴迷且眷恋地和吴琛接吻,感受被他胡渣摩挲着刺痛。他是第一次亲吻,却当最后一次一样疯狂。何清想要永远记住这种感觉,在雨夜走过的寒气包裹着他,鼻息交织着淫靡的温热和红酒韵味,唇齿间是重复破裂的血腥气和薄荷药膏味。
一切都来自吴琛。
第二次做,吴琛把他抱在怀里,面对面进入。
何清后背被垫了一个巨大的枕头,松软地撞着,吴琛的动作好像也变得温柔。吴琛进得不多也不快,圆润的龟头慢慢磨蹭进去,短促地抽动。不再像被欲火控制,吴琛表情冷静下来,仔细观察何清的反应,让何清很快舒服地叫了出来,性器翘到小腹。
这一切,就像学着在照顾何清的感受。
何清想要,但不敢信。酥麻如过电般的快感里,何清搂住吴琛的脖子,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吴琛的眼睛。看了很久,他还是想不明白,也许他真的很蠢。何清决定只做自己能做也会做的事情。他抬手,心疼地用手帮吴琛抹掉额角上的汗水。摸着吴琛的侧脸,视线落在那张微张的薄唇。很想再次亲吻,也很用力地克制住了。
下一秒,吴琛却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比何清更想要地吻了上去。
第10章
迟到的生物钟最终战胜头疼欲裂,何清艰难地睁开眼,眼前却不是熟悉的挂着蚊帐和电线的脱漆墙角。
何清一怔,昨夜缠绵的画面如潮水般朝他涌来。他手忙脚乱想从厚实的鹅绒被里爬出来,却让近乎散架的身体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醒了?”
吴琛已经换好衣服,抱臂靠在门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房里落地窗帘没拉开,暖融的床头灯光给了何清一丝安全感。他慢慢撑着床榻坐起来,嚅嗫道:“吴总……”
吴琛一挑眉,“这么快又改口了?”
何清低头,耳廓在黑暗里烧,就听吴琛悠悠来了句:
“昨天晚上不是叫得挺好听的。”
脑袋里轰一声,何清臊得说不出话,掩耳盗铃地钻进被子里,顿几秒,还赌气似的背过了身。
吴琛忍着笑意,还想上前逗他,耳边传来悠扬的门铃。他走去拉开一半落地窗,让晴朗的日光倾斜进来,最后意犹未尽地看了那团被子一眼,轻带上门出去取外卖去了。
餐厅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中式早点,清淡丰盛。
何清呆呆站着,认真思考一番。他觉得吴琛理应坐主座,于是不声不响在餐桌的另一头坐下。
谁知道,吴琛从厨房出来,直接拉开他身旁的椅子。
“吃完饭吃药。”吴琛把一杯温水和昨天没吃的感冒药堆到他面前,又指了指旁边的袋子,里面是昨天涂过的唇膏和另外几支别的形状的软膏,叮嘱他:“这些也要按时涂。”
吴琛吃饭的样子很斯文,细嚼慢咽,看不出在床上也会很凶。何清也乖顺地食不言,却忍不住时不时去偷看他。
吴琛难得不穿熨烫平整,充满距离感的西装。一身清爽的运动服,剃须后的下颌线条利落干净,活像一个早起晨跑的大学生。
何清反观自己,他的工作服和外套还没干,吴琛所有的衣服都至少比他大两个尺寸。最后勉强翻出两件,不会露出过多肩线的浅灰高领毛衣,还有一条可以收腰的休闲裤,凑出一套诙谐的混搭。
何清双手捧着细沙枣泥包食不知味地小口嚼着,心虚地想,他穿人家的衣服,坐人家的主座,还吃人家买来的感冒药,简直有种反客为主的蛮狠。下身翕张的疼痛还在叫嚣,何清越发如坐针毡,就听吴琛轻描淡写地开口:
“我打电话和你们经理请过假了,说是带你去随行出差,算两整天的工钱。”
吴琛早猜到他不明所以的表情,把豆浆一饮而尽,闲来无事剥起鸡蛋,“别说‘可是’。你觉得你现在这个状态还可以坐着给别人按两天脚?”
“坐着”二字一针见血,何清不敢再坐立不安,只得顺承地轻轻点头,半晌,由衷道:“谢谢吴总。”
闻言,吴琛看了他一眼,掩饰地“嗯”一声,把剔透的鸡蛋塞进何清面前的碗里。
出了电梯,吴琛仍随何清一道往外走。
何清放缓本就不利索的脚步,想说“您不用送我”,想了想,改口道:“吴总……我先回宿舍了,您的衣服洗完我就给您寄回来。”
吴琛正在手机里打车,头也不抬,“我送你回去。”
“啊?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