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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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人猜到Z刚到家上楼那阵儿干什么去了
Emmm......他在尼尔的卧室里打了手枪
第32章 悬崖边缘(中)
尼尔右手被烫到似的一缩,倒映着他的动作的Z的瞳孔跟着缩紧了。刚找回Z的那一阵,他总是分不清这眼神意味着抗拒还是仇视,可后来不管是他气急了把Z按在床上狠狠揍他,还是他为不能及时来接他放学提出补偿,Z都用这种眼神看他。尼尔能从他们相同的眼中看见发誓今后绝不踏进克拉斯科家一步的自己。他感到迷茫,Z爬向他,渐渐靠近,鼻尖和尼尔的仅有半寸之隔,尼尔能看见Z眼底浅浅的水光。
“我还记得你用特别吓人的表情朝我吼以后不准再犯,用皮带狠狠抽我的屁股......”
尼尔说他抱歉自己曾经伤害了他,Z的食指轻轻按在他嘴唇上,示意他别说话。“但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你打完我之后会把我抱到腿上不停道歉?你会用那种快哭了的语气说你永远不会原谅西蒙,说你无法想象没有我。”Z的鼻尖擦过尼尔的,碰到了尼尔的脸颊。从两人交错的双眼,尼尔看见Z虹膜中心映出的自己的眼睛。Z的手掌紧紧贴在他脸侧,干燥火热。
“你为什么那样说,你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他的另一只手覆盖了尼尔撑在床沿的手背。
“我第一次说想干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拒绝?你为什么没有抽出腰带狠狠揍我一顿、叫我闭嘴或者把我赶出去?”
Z的嘴唇贴上来,尼尔接住他伸进口腔的舌尖,舌尖发凉,他感觉自己的温度在流失,透过舌尖的纠缠流向Z。Z第一次吻他的时候他想Z一定在学校勾搭过许多姑娘,也可能是小伙子。那天他带Z去一家卖熏肉和陈年威士忌的破旧酒吧。他知道Z偷喝过自己的酒,有时是借口和同学一起写作业,将他的藏酒裹在衣服下溜进卧室,有时是趁他和客户谈话,从他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拿出方瓶迅速吞一口,去大学之后可能还参加过数不清的酒水无限供应的派对。十二点钟那个装饰在酒柜上方的咕咕钟吐出漆面泛黄的白鸟之后,他说这以后他就管不着Z了,允许Z尽管按自己想喝的点。第一轮他们各喝了一瓶啤酒,第二轮就变成了爱尔兰威士忌,接着变成四杯、六杯,尼尔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只记得反复念叨西蒙带走他的四年会成为自己永远的遗憾,失手打碎了几个杯子。Z在吧台下的黑暗中抚摸他的大腿,他想Z大概也喝醉了,离开时他们走到店门边,他伸进口袋摸索一番,早就忘记了他们是打车来的,大着舌头地说他找不到钥匙,Z说他回吧台那儿看看。他扶着门边的木头雕饰站了一会,清清楚楚听见Z对酒保说抱歉他父亲打碎了杯子,问需要赔多少钱,就像所有半夜被电话吵醒开车去酒吧接发酒疯的家长的孩子,声音平稳。他弯下腰揉着发痛的胃,暗暗笑自己老了,他意识到Z并没有醉。Z扶他躺进浴缸,自己也挤了进来,说他只是想看着尼尔以防他淹死。尼尔拾起池边的橡皮鸭丢进水里,鸭子摇摇晃晃漂向Z,停靠在Z肋边,尼尔的视线顺着橡皮鸭下移,落在Z双腿之间,他笑着说Z是真的长大了,他说他还记得Z十三岁第一次光着屁股走进他房间、双手交叉遮在下体,哭问自己怎么会突然尿床。Z的脸涨红了,将橡皮鸭砸向他,责怪他总是把不该记住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他伸手揽住Z湿淋淋的后脑勺贴近自己,在他额头吻了一下,用困得随时可能睡着的调子说他将来总会离开、远走高飞。Z把他从水里拉起来,将毛巾丢到他头顶,说他在说胡话,声音很低。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廊回到卧室,一只胳膊架在Z肩上,Z问自己能不能留下来,他说好,Z钻进他的毯子下,发出一阵窸窣声响,他抱怨Z忘记拉窗帘,公寓楼对面的灯牌晃得他睡不着,Z没应声。他感觉一股热气渐渐贴近脸颊,Z轻轻叫着尼尔,每喊一声他便应一次,床单再次窸窸窣窣地响起来,Z的声音更近了:“尼尔?”他问怎么了,睁开眼睛,Z的手臂撑在他脑袋两侧,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亮光。“我想操你。”
尼尔想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答应了,Z的吻将他未脱口的话语堵得严严实实,覆住他的手朝上爬来,皮肤表面因触碰而激起一片凸起的小颗粒,Z的手指灵活钻进两片衬衫折领之间,领结散成两条软趴趴的丝绸垂下来,他的手指顺着一颗颗纽扣滑下,伸进裤子,拽出衬衫下摆。Z的眼睛似乎在问我能继续吗,尼尔一直觉得他们的眼睛是种冰冷的蓝色,从Z瞳孔中心发散的光芒却炽热得像火焰。那天晚上他也觉得Z的目光炽热,Z扒开盖在他胸腹的毯子,湿漉漉的头发滴下水珠,尼尔咧开个无知觉的笑容说Z的想法一直很奇怪,从小时候便这样,Z急了,低头吻他,滑进口腔四处舔舐的舌头并没有让他更清醒,稍稍分开的片刻他问Z为什么这样做,Z则低声反问他为什么带他回来抚养他长大。他感觉Z的手顺着腰腹滑到了腿间,他说因为Z是他想要的一切,Z捉住了他的阴茎握在掌心,回答了尼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