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假装没听见,趴在他胸口问他想用什么体位,尼尔说自己有点累了,手臂搭在眼睛上,大有任他折腾的意味。Z分开他的腿,把润滑剂倒在他的小腹,液体顺着腹股沟流下会阴,Z轻而易举将手指探进他的穴口,说他的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配合。尼尔不理会他,偏过头闭上眼睛,Z抬起他的膝弯折到胸口,罩在他身上轻轻咬着耳垂,说我要进来了,尼尔。
Z插了一会儿,尼尔感觉自己勃起了,呻吟一声。Z每次挺入时故意重重蹭过前列腺,他不由自主地战栗,想看看Z到底要搞什么名堂,Z撑在他身体上方,说我在等你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他看到尼尔眼底溢出的泪水更加兴奋,低头来舔他的眼睛,喃喃着我爱你。尼尔抚摸他颈后,拉下脖子含入他的嘴唇。尼尔隐隐闻到花朵腐烂的香气,亲吻令他沉溺在近乎窒息的甜美之中,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飘离,Z紧紧抱住他,不让他挣动。
Z枕着他的胸口磨蹭,用撒娇的语气说真希望一直留在这里,尼尔托起他的脸颊,说别犯傻了,家里比这里更暖和,Z说好吧,我们回家,他又重复了遍,回家。
他们在西雅图又逗留了一日,买点小纪念品,各自添了厚实的过冬大衣,尼尔觉得更寒冷的北方衣服保暖程度比较靠谱。Z问他下一次去哪里,尼尔说他还没想好,Z问这不会是最后的晚餐啥的吧,尼尔捏着他的鼻子说自己脑子里有名单,可是没有直连脑子的打印机。他本来想警告Z下次不准在犯罪现场做爱,他们总不能到处纵火,又想到,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
路上他们轮替开车,趁下雪路滑之前赶回去,半夜他正躺在后排打瞌睡,Z忽然叫他:“尼尔、尼尔!”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怎么了,是撞到了过路不看红绿灯的动物还是深夜广播说路况不好,Z问那把椅子是什么样,他们离开忒尔肖时走得太匆忙,他还来不及去地下室看。尼尔想敲他的脑袋,改为踹了脚驾驶位椅背。“就那样吧。”
“椅座很宽吗?”
“回家就知道了。”
Z不依不饶地问起扶手椅的宽度和长度,问那上面硬不硬,或者他有没有想法做个椅套罩在上面,要那种柔软的绒布,里面缝着海绵垫子的,以及椅子承重怎么样。尼尔问他到底想说什么,Z说你看,冬天本来就很无聊,打不到什么动物,加上你又没爱好,只有换着地方做爱了。“我在西雅图买了一盒套装的润滑剂,各种口味都有。”
“不然你觉得我做椅子是干嘛的?”
后视镜里的Z眼睛亮了起来,不慎打出个哈欠,尼尔坐起身凑近吻了吻他的头发。“累了吧?换我来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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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绝命毒师或者毒枭的朋友应该能明白小厨房是什么意思hhh
在尼可莱出门的半小时内两人对话如下:
尼尔:不用叫床了他走了
Z:咳咳,emmm……
尼尔:很好,他戒心放低了,待会儿你用钱包引他上钩
Z:我刚才就能杀他
尼尔:他有刀,我怕你受伤
Z:水果刀而已
尼尔:你有意见?
Z:有
尼尔:那你说说看你的办法
Z:我去色诱怎么样
尼尔:馊主意,你脸上的妆我看了都倒胃口
Z:你明明刚才还叫我宝贝儿的
尼尔(捧住他的脸):扎克小宝贝,我只是希望你注意安全
Z(打了个哆嗦):算了按原计划走吧
第30章 多余人莱茵威尔的餐桌
站在克拉斯科老宅面前,西蒙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大都会博物馆。他错把开门迎接的西裔保姆蒂娜当成女主人,拿不定自己在吻她的手背和脱帽行礼之间该先做哪一个,之后很多年克拉斯科夫妇还在拿此事打趣他,西蒙则附和微笑。他不觉得他们傲慢,反而认为那是风趣幽默,只不过他还未融入,说不来他们的语言。这个念头维持了九年。决定逃离加州的那一刻他才醒悟,其实他永远说不了他们的语言,在克拉斯科夫妇眼里,他甚至不是同一种生物。
蒂娜对他表现出的礼节受宠若惊,引他进会客室,她说没想到他来得这么早,问他喝茶可以吗,西蒙在海军陆战队晒出的深肤色让她误会并起了好感。西蒙称呼她为夫人的时候蒂娜反应过来,说自己只是保姆,请他稍等,克拉斯科夫妇很晚才会回来,她转达了克拉斯科夫妇的原话“本来应该叫你去公司面试的”。克拉斯科家的茶很清淡,蒂娜说如果他嫌等待无聊,可以翻翻报纸或杂志,报架就在西蒙左手边。西蒙不敢贸然动主人家的东西,光房间里的布置就够他看好几个小时了。
多年之后西蒙仍然记得和尼尔相遇的场景。会客室有那种西蒙仅在博物馆见过的敞亮明净的整面落地窗,他透过窗户瞧见一个背书包的小男孩在屋前的水池下了车,那男孩要绕过水池走长长一段路才能进自己家门。西蒙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实际上,他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