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煜这回生产,姐夫、二哥,以及他的情人魔龙世子,三个不可能生孩子的男人,全都在场。要不是三哥只是条还得看天庭大门的龙,来了也没有用,恐怕同样要到的。
就算在天庭里,谁生孩子是这样的阵仗呢?碧煜本来就痛,面色苍白,长发粘在鬓边,宫缩时,忍不住咬自己的嘴唇。这些举足轻重的家伙们围着他,他的心里已经不知道该满足还是羞愧了。稍微缓解以后,就冲着他的哥哥埋怨起来。
“你们来这里干嘛呀……都是来看我的笑话……呜……肚子也痛,腰也痛……”
“好了好了,你以前是个病秧子,有点什么事都是全家出动的,一向如此。”玄峣不耐地说,“我也不想来,碧澄和你师父都很担心,既然来了,干脆陪着你。上次陪你师父生碧澄,什么场面都见过了,你跟我害羞什么劲儿呢?”
碧煜用干净的衣袍掩着身体,两只手一边无力地扶着肚子,一边撑着药,满脸冷汗,瞪了玄峣一眼。
“……二哥就是讨人嫌,全天下只有师父受得了你……不知道师父怎么眼光这么差,偏偏看上你了……啊——啊啊……”
太子每每听到这两个人斗嘴,都十分无可奈何。给碧煜用过药后,见他稍好,就拉着世子出去谈公事了。
碧煜倒在床上,等着开身,长发散乱,虚弱又艳丽的样子,真是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美人。玄峣暗道他果然是赶紧嫁出去的好,独自大剌剌地在世间行走,究竟是个祸害。有人保护,当哥哥的心里踏实一些。
“二哥……”
“嗯?”
“我好像没有什么快乐,也不大认识自己了……正常来说,不该是这样的吧……呃……又开始宫缩……”
对着亲哥哥,碧煜终于说了实话。但他很快就失去了听回答的精神,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忍耐腹中翻江倒海的变化。
玄峣等他这一轮熬过去。
“你的确让人觉得陌生。但说不定这个祸害模样,才是你本来该有的样子。”玄峣回答,“我们姐弟几个,都是一等一的家伙,你那份让人无语的多情,要是没变成今天这副四处犯罪的模样,才让人觉得奇怪呢。”
“什么话呀……这段时间我还不够老实么……嗯……”
“你就不要懂装不懂,这种时候故意引我夸你了。——你很清楚自己的魅力,对不对?”
碧煜不反驳了,扭过头去。
“……这是没用的……嗯……是一种下流的天赋和能力……”他咬了咬美丽的嘴唇,“……我可以诱惑任何人……在暗地里……在背德的边缘……可这是……见不得人的……我无时无刻不用身体的魅力达到自己的目的,不论是对女子还是男子……甚至对自己的女儿……拉近同她的关系……啊啊……”
玄峣点点头。
“如果那就是你的命,没必要为了这个而羞愧。你应该自豪。有这样一个魔头似的弟弟,我和你师父都很自豪,明白么?”
“自……自豪?”
“嗯,自豪。没有人应当为自己身体的美丽、心性的欲望而觉得耻辱。你真的不快乐吗?我觉得你很是享受,只是不敢发自内心地享受。你现在每个忍痛的动作,都在不自觉地诱惑我呢。”
玄峣顿了顿,又道:
“我的弟弟就是这样风流成性的家伙,可惜我心甘情愿地有了家室和爱人,不吃他这套。——我会因此厌恶你么?不,软弱自卑的人才厌恶性感与美丽,又有心志不坚的人不肯承认自己道德的败坏,把罪过都推到美好事物的头上。——我看你就坦坦荡荡,继续做一个祸害吧。有人理解你的灵魂,在背后保护你呢。”
碧煜沉默不语,流下泪来。
“痛……嗯……干嘛突然一本正经的……呜……生孩子呢……”
“你也知道自己在生孩子啊?”
玄峣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
“要不要我叫世子进来?”
碧煜摇摇头。
“……我偶尔也……谁也不想诱惑……放松点……呃!……”
“也好。”玄峣回答,“再忍一会儿吧,头胎没有好受的。”
碧煜不说话了,宫缩的发作一阵紧似一阵。他那淫荡的身体仿佛连这也能兴奋似的,在破水之前,还流了一些蜜液,场面别提多么狼狈。
他努力抬起腰,自己用手探进去,里面开得让他吃惊,被烫到似的,立即缩回了手。
……我的子宫真是不得了,竟然可以通过那么大的玩意儿……难道接下来要经过我的小穴么……
刚琢磨完,里面又痛得他想要打滚。
“啊——!”
……别叫,别叫。他咬着枕头哄自己,模样可怜极了。玄峣看着他好笑,把他湿漉漉的头发别到耳后去,然后找宫人说:
“……把寒先生叫来吧。叫来降魔。”
宫人虽然不知道“降魔”的意思,总之还是将话传过去了。
寒鸦本就担心,这下姗姗来迟,瞧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