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山陆人走到床边,他趴下地上来,手从床底下,抓住什么,用力地一拖,把那个人的肩膀钳着地就这样从床底拖了出来。
只见那个人的脸颊是红扑扑的,脖子有一点青紫的痕迹。
丘山陆人又再次起来,在房间里找到了矿泉水,拧开了瓶盖,那个人平躺在了地面上,丘山陆人顺着揪住那个人的衣服,把他上半身拉了起来。
瓶口对准那个人的嘴巴,捏住他的下颌,“张嘴。”
那个人迷迷糊糊地听话,张开了嘴巴,水流了一点进他的脖子,湿了一些在他的衣服上。
丘山陆人发现午后的太阳晒进来,正好落在他的床面上,刺眼的,扎皮肤的。他去把电动窗帘的按钮按下,缓和地拉上了帘布后,房间暗了下来,宛如在晚上。
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妹妹又来叫丘山陆人了。
丘山陆人正在给他的摄影单反装着电池,很不耐烦:“没看见我在忙吗,让她等等。”说的是自己的妈妈。
下午换过了一条鲜红裙子的妹妹,抬头和环顾地看了看房间的四周。
床底下空荡荡的,丘山陆人坐在了床边上低头鼓捣着相机。
妹妹注意到了衣柜,早上看的时候,衣柜合起来。现在,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衣柜的下角还露出了衣服的一角。
妹妹转过头去,看见丘山陆人起来,去洗手间里的镜子前擦防晒油。只见衣柜透过灰澹的光线看去,里面的那个人垂着头颅,眼睛是闭着的。
妹妹伸出手,碰了碰那个人被放在了后背捆着的手。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下。只见他的睫毛很长,是垂着的状态。
妹妹没有声张。
下午不到六点时,逛着东京银座的丘山陆人一直说累,嚷嚷着要回去酒店。
妹妹想跟面前的卡通版的长颈鹿塑像拍照,妈妈给她拍了一张后,丘山陆人的脸色更加冷淡:“什么时候回去,”
“好了好了。”丘山太太看了一下拍的照片,妹妹从卡通的造型上自己一个人待着,造型有点高,太太差点忘记了她,回头把她抱下来。
他们打了车,一家人回去酒店。
回到酒店,丘山陆人马上回去房间里。他立马匆忙地把人从衣柜解出来。只见把春原抱出来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丘山陆人把他放在了床边上,他的黑发无力地垂落在了白色的床褥上。
丘山陆人点了披萨的宅急送,拿着披萨的外卖回到房间,撕开了一块,把那个人的肩顺着抱上来一点。
丘山陆人把饼撕开混着果汁沾湿了一点,这样会更适合吞咽。
“给我好好吞下去。”
晚上的时候,他们要出门去吃饭。
临出门的时候,丘山陆人问那个人:“要吃寿司吗。”那个人微微地点点头。
他们一家去吃东京有名的神户牛烤肉吃饭。吃完饭后,丘山陆人根据手机导航,去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寿司店。
挑了蟹肉和刺身打包,他结账的时候露了一下他的黑卡。
店员看见对他更加客气了。
提着打包的盒子回到酒店,丘山陆人刷了房卡,进去房间后,把那个人从卫生间里拖出来,拖到外面,把他半拖半抱住,扔到了床上。
本来他就裹着被子,像是被粽子包起来。
迷迷糊糊不是睡觉就是发呆,被丘山陆人这么一弄,那个人又眨了眨眼睫,嘴巴里塞进来了一个非常腥的金雕鱼刺身。
看到他皱着眉头,吞不下,丘山陆人就骂他。
再把寿司上面的生鱼片拨掉,春原咀嚼着几口寿司的米饭,吞下去后,丘山陆人的脸色才会缓和一些。
“很无聊吗?”丘山陆人问他。
“很无聊。”
春原想着,他这几天不在家,秀树会不会很着急,甚至要找他。或者一直打他的电话。
他不知道,丘山陆人藏起来他的手机,给他哥发短信,说他去找东京的朋友玩。
第二天,他果然就发烧了。丘山陆人凌晨四点的时候才发现,于是早上时候,早些爬起来去买药了。
出门时,丘山没有把门关好。妹妹把门一敲,门自动开了,她进来后,发现哥哥不在,就看见大床上的苏雀。盖着被子,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觉的样子。
苏雀过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看见房间里,丘山陆人四岁的妹妹。每天早上,他妹妹都会来房间叫他出门。
妹妹看见房间里丘山陆人不在,她站在床边,看着苏雀。
苏雀告诉她:“你哥哥出去了。”
妹妹站了一会儿,苏雀伸出手去,摸了摸面前的妹妹。
妹妹跟他说:“娃娃。”如果不是她开口,任何人都觉得他妹妹就是个不会说话的或者自闭症的小孩。
妹妹对苏雀印象很强烈,因为他给自己夹了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