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干坐在这里干什么?是兰瑟,晚栀以前的弟弟,现在转来他们学校。
教学楼下长木椅,她看着无忧无虑的蓝眼混血,阳光下像只小金毛,明白过来为什么晚栀说他们俩很像了,原来第三视角,是这样啊。
什么?兰瑟走近,没听清她的喃喃自语。
傻得可爱。笑眯眯。
我吗?眼神有点受伤。
单纯,但易碎。
没,我是问你,今晚我家人招待同学吃饭,晚栀学生会的事处理完就去,你也一起吗?
那个,我约了人
我记得你是刚回国,应该没什么非见不可的朋友。
薛茹暗忖:撒谎也这么显而易见吗?
好吧,其实我是怕姐姐不想看到我。
怎么会。前度继父的儿子,小栀子和他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
薛茹一愣,这不就是连这个都像呢。
就是这样啊,我太热情了,如果不喜欢我的话,会有负担的。
这样啊。她看着他苦恼的样子笑了,那你就约别人去吧。
唔。兰瑟无语凝噎,明明知道他是编的啊。
你先走吧,我上去整理书包。
没拿书包在这干坐着?喝西北风啊。
我乐意。不想这么早回家。
牧煜山和薛瑜变得非常忙,在家也讨论着公事,家庭氛围很窒息。具体发生什么她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曾经的夫妻是利益共同体,那么就算真心想想切割也不是那么容易,何况是这种一方死拽的情况。
好不容易全部休息一天,是因为晚栀来拜访。
我去教室坐着等你吧。说曹操,曹操到。
好啊。薛茹慢吞吞地回教室,她知道自己的拖延症。
晚栀看向她四周:牧野呢?
说是有事。
你信?
重要嘛。
同一时间,牧野是真的碰到了点事。
不就是一条围巾。他无奈地看着前方的拦路虎。
第二次。奚扬站在小道口,低头没看他,微微活动手腕骨,不要打扰她。
他长叹一口气:我说我俩没什么你信不信。
你们能有什么。他轻笑。
有时候真看你不太爽,要不是看在虞晚栀的面子
奚扬意有所指:管好你自己吧,别玩自焚了。
哈哈哈他瞬间笑弯了腰,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这不正在说你自己,表面漠不关心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贪婪,你想要的就会得到吗?
不出意料被一拳挥落在地,牧野却笑得残酷:家人、朋友、同学你永远排在后面。
那就把前面的都挪出去。奚扬语气轻蔑,下手却不轻。
所以怎么说你贪婪呢,同学朋友都没什么,但是触及她心底的人,动则死。蛮力也抵不过深藏不露的练家子,牧野索性放弃拳脚功夫,专挑最毒的话反唇相讥。
奚扬沉默了,只听见牧野一直在刺激,而他的拳风越来越利。
法官大人,很得意吧,以为操纵所有。
就算是放淤血,她也不会感激你。
相反,你会被甩掉。
触礁,奚扬戳着他嘴角的伤处:欺骗小姑娘的懦夫。
身上疼痛剧烈,心里却异常痛快,一旦你想得到什么,你就被反向操纵了,最终你才是被抛弃的那个,虽然你不会放人,但你回美国后也自顾不暇吧。
发狠的眼神恢复冷静,奚扬想起他校长儿子的身份:你知道什么。
我就胡乱猜猜你就怕了?牧野勾起嘴角悠闲地观察他的神色,仿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不是自己。
奚扬也未置一词地观察他,黑黝黝的眼神让牧野有种错觉,他好像在考虑灭口的可能性。
放心,现在纸面上不都只是你想让别人知道的吗?牧野摸着下巴分析,只是,以这深不见底的程度你和她能走多久?
比你久。奚扬将他提起来对视,看到他的眼神变化后甩开,先读完高中吧。
你猜,你和她谁先离开湘南?语气悠悠,好像在玩剧本杀。
往往,戏说他人的故事,某天蓦然惊醒,大家都成了故事里面的人。
牧家晚上招待亲友,主角却不是来客,而是自家独子。
牧煜山指着他倒在沙发上,直摇头:天天不是鬼混就是打架,没救了。
没救了,我不是早就这样了嘛。牧野摊在原处,没有挪动的意思。
也是,帮着你亲妈搅局,你本来就向着她。牧煜山手指都在颤抖,看样子是气极了。
薛瑜看不下去出言相劝:小野,我们的事情你想知道我可和你好好说清楚。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你们上一辈的事我是不想掺和了。
薛瑜正欲再言,余光见到从小花园走进来的人影:晚栀。
家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