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烟花易逝。
回归自我神游的时候,薛茹脑子里又开始出现各种声音。
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要存在呢?
有什么必须存在不可的理由呢?
人的存在本就没有意义。这次的汽水是曾许递给她的。
美好的泡沫被戳破,她有些唏嘘:这样啊。
人生百分十八十都是琐碎不是吗?大概曾许本来声音就低哑,天台的风大,话声吹到她耳朵里也是缥缈的。
嗯。她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看着云卷云舒。
既然逃离不了,就加入咯。
嗯。远处的云凝结做一团,又闷又沉。
小茹?身后响起诧异的女声,是虞晚栀,以及奚扬?
小栀子。薛茹拍拍身边的位置邀她坐下,偏过头,犹豫要不要跟她身后冷淡的人打招呼,毕竟他们不算熟。
没想到奚扬先跟她点头,漠然但有礼。
薛茹凝望着隽永的背影:没想到还会搭理人。
我也先走了。曾许起身,让给这对姐妹说体己话。
我刚刚看了好久怕认错。晚栀跟他说拜拜,等人走了跟薛茹嘀咕,曾许竟然和人在天台坐下来聊天。
难得神仙下凡,他平常画画很孤僻?
沉默片刻,晚栀还是忍不住叹笑:竟然和你聊起虚无主义。
虚无主义?她并不想纠结任何标签和定义,只在意她想知道的,你觉得呢?
其实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是人生的意义。
这是它宝贵的地方。柔软的风吹拂而来,远处的云团也逐渐散开。
你是不知道,他和我们在画室可以不说一个字。调色都是手势示意。
被表姐轻松的语气感染,薛茹跟着笑起来,在上课时间快到要下去的时候亲昵地拥抱她:小栀子,晚上睡我家吧,我最近都睡不着。
晚栀直觉她有心事,但来不及细问:好啊。
下午放学后,早早来到画室等她。
不料空无一人,扑了个空。
正准备离开又被人从后推进去,门被反锁,薛茹来不及惊呼就被吻住,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心落回原处。
牧野两指并在太阳穴一甩:Surprise!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找了张没颜料的桌子坐下,两手撑在身后,双腿在空中晃荡。
这么不禁吓。拉上窗帘,阴凉的氛围好像回到了暑假没日没夜的时候。
杏眼骨碌转,巡视周围的环境:又要在这里?
显而易见,牧野不答,走到前门反锁,今天你们在天台说什么?
随便聊聊。她和曾许在天台的时候,正好牧野在下面打篮球,他们还挥手大招呼了,果然差生视力佳。
四片唇瓣相贴,湿吻已经非常娴熟:嗯哼。
背后的暗扣不知何时早已解开,她凑上去声音清脆地跟他咬耳朵:吃醋啦?
嗯哼。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低头品尝雪糍上的红梅。
感受到抵在推腿间的灼热,他心思早已不在话题上,她很有自知之明,最后提醒,走的时候整理好,不然晚栀又要生气。上次虞晚栀撞见他们,她羞愧不已,躲了一个星期。
Sorry。手指在光滑的大腿上弹琴,这个道歉旖旎非常,隐没在百褶裙里然后拉下一串蕾丝,待会儿我整理。
安静而热烈地直奔主题,双双完全服从身体本能。
薛茹很快就在各方敏感带的揉捏下软了身子,最近我们好像很少说话。
说得挺多啊牧野凑到她耳边咬吻,声音沙哑而暧昧,我上课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你的叫声。直入花心,不出所料再次听见悦耳的吟唱。
啊这么影响你啊呵呵。她回以纯真的哼笑,摇摆腰肢,天真的眼不断漾着涟漪,那就不要放过我。
如你所愿。 早已熟悉所有快乐的乐章,挥舞指挥棒加快节奏。
啊嗯隐忍地咬在他肩膀,牙齿不客气地往里深深扎。
一下连一下,蓄着力,引人绽放。
最后,她又看见了烟花。
火光点亮又熄灭,掌握在一人手里。
黑暗中,突然听见薛茹轻柔的嗓音:他好像很喜欢你。
他们正在奚扬家里,因为晚栀的脚被扎伤了,皮开肉绽很严重,全程都是他在照料。
非亲非故,没有半点感情这么脚不落地鞍前马后,她是不相信的,就连她手里的限量版打火机,都只因为晚栀吃饭的时候问了面刻的收藏画,抽烟要用都直给了,自己狼狈地跑去灶台。
是么。晚栀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
那你呢。
我不知道。
明白过来晚栀想起她母亲了,薛茹心疼地拥抱她,对不起。
晚栀闭眼感受她的拥抱,汲取着温暖,我有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