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店小二下楼,钟潜立马关上门道“吓到人家了吧,看小二那神色估计以为发生命案了。”
江渚白握拳咬牙,面色仍留着羞赫之态。
“你这个无耻的淫贼”
江渚白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钟潜怀里,四肢交缠好不暧昧,惊吓之余喊了出来。
“你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骂在下是登徒子淫贼的,在下甚是好奇,这两日并没有做什么轻薄于你的事吧,受此污名在下实在是委屈。”
说罢钟潜猛然将江渚白推倒在床,隔着亵衣重重的捏了一把屁股,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对。
望着江渚白还有些茫然的眼神,钟潜弯起嘴角笑道“这才是登徒子会干的事。”
看着钟潜眼力的璀璨星光,江渚白的脸瞬间就飘满了红云。
钟潜趁他发火之前立马站起来穿上外衣,就将屏风上的衣服扔到江渚白头上“天冷,小乞丐冻坏了可没钱医病。”
江渚白把衣服拽下来,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奶猫。,
“我要杀了你!”
在他行凶之前,钟潜登时窜出房门,临别前喊道“我在饭堂等你”。江渚白忿恨的锤了一下床,不由得又想到了刚才那双促狭又带着风流的眼睛,刚刚恢复白净的脸庞又火烧火燎起来。
住店的客人不多,饭堂也冷冷清清的,江渚白一眼就看到正在吃早饭的钟潜,走过去坐条凳上发现自己桌边摆着一晚浓汤,桌面上还有一碟馅饼和一碟小油条。
“这是什么?”
正在进食的钟潜抬起头“胡辣汤啊,你没吃过?”
江渚白摇摇头,他自小饮食习惯就是清淡偏甜,北上游玩也是配的自家厨子,当地的小吃还没尝试过。
“这是中州传统吃食,配上牛肉粉条盒或者江米油条简直一绝,你可以都试试”说完钟潜就用公筷夹了几个小油条放到了江渚白碗里,江渚白疑惑他态度怎么转变这么好,只是当下解决饥饿才是头等大事,舀了一勺胡辣汤,刚吃进嘴里,顿觉舌头又麻又辣,立马喝了杯茶水才抑制住了咳意。
“怎么是辣的?”
“这叫辣?”钟潜舀了一勺尝了尝“我觉得不辣啊,不然你再尝尝。”
,
江渚白表示拒绝。
“你不吃也可以,就是要一直饿肚子,到中午才有饭吃。”
身无分文的江小公子只好投降了。
说来也怪,就着牛肉粉丝条盒再吃着胡辣汤,感觉辣味也冲淡了不少,这几天难得的热乎饭,不过一会,碗就见底了,热意从肚子传过来,江渚白只觉得一本满足。
吃完了饭自然是商量接下来的打算。
只是回房间前钟潜只说有事耽误一下,让江渚白先走,江渚白不疑有他,率先进了后院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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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借!盘!缠?”
听到江渚白说要借盘缠回家的时候,钟潜都想晃晃江渚白的脑子看看他是不是洗澡的时候进了水。
“钟大哥,我跟你打欠条,绝对会派人还你的。”
“我不是你哥,你是我祖宗才对”钟潜戏谑道“说好的给我的一百两影子都没见到,如今又要向我借盘缠,江公子,你看我像不像身上挂满金元宝走失的二傻子?”
江渚白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走投无路的他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
江渚白眼睛一亮“不过什么?”
“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江公子陪我一晚,二百两作为夜渡资,两个群芳阁的头牌都绰绰有余,想来还是你江公子占了便宜”钟潜说罢弯腰看向江渚白,双手捧着江渚白的脸蛋,大拇指还摸拭着两颊和下眼睑,一脸柔情似水的模样。
江渚白哪里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猛然站起来,一头顶到了钟潜的下巴。虽然头也痛,但是看到钟潜更是吃痛的模样心里顿觉一种报复后的爽快。
“本少爷自己想法子,不牢您费心力,那一百两我自然会还你,就此别过了”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出去,似是把钟潜当做了那洪水猛兽,看着那被过堂风吹得咣当咣当响的门扇,钟潜不由轻笑,又扯痛了还冒着血珠的嘴唇,用舌尖舔了一下,发出一声嘶痛,随即听到窗边叩叩的声音,推窗一看是个信鸽。
拆下信鸽腿上的小铁箍里的信卷,打开一看,龙飞凤舞的写着八个字。
“上元在文,双喜临门”
落款文真。
钟潜将纸条仍在火盆里,看着火苗乎起将那几个字瞬间吞噬,眉间似乎骤上寒霜,随即出了房门,走进了那晨间宽阔的大道,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江渚白觉得自己今年定是命犯太岁,回家定找几个和尚道士做做法,去去晦气,还要去庙观里拜拜,供上几只香火,改改明年的运气。
从客栈出来后,江渚白就横冲直撞的跑向县衙门,并忽视了不停看过来的惊愕的表情。江渚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