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其实很心疼你。"或许是悲切太过沉重,越陵眼底也闪着丝丝水光,将温驯的发丝更紧地搂紧胸膛,却好像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失魂落魄的人缓解一分。
或许绝望感就如久溺深海,至深至静。?眼睛空洞无神,阿迟显然犯了癔症,整个人开始细细颤抖,不带情感的泪水浸湿了全部衣领。
"好疼,我每天都好疼越哥…我没犯错,他们一直打我。"
"若若也没犯错,他一直很乖很听话,一直张开腿挨操……"
哭哑的声音又骤然收声,如突然断弦的琵琶。阿迟脸色惨白思维破碎断裂,漠然轻声随风散落海底,"他死了。"
"死在木马上,全是血。"
精神失常的呢喃中,嘶哑的声音有时只能发出气声,忽大忽小,难听得像老旧的破机器,越陵甚至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走投无路的恐惧抽泣,闭眼是沉寂安宁,睁眼是无尽黑暗。对暗无天日的世界毫无留恋,他多想抛下一切坠入汪洋。
"为什么奴隶该死。"
为什么他天生不如牲畜,为什么先生们那么残忍,为什么人间如此不公。
"我不想做奴隶。"
他艰难地、咬牙切齿地呜咽,忍着哭连句子都说不清楚,发出怪异又刺耳的悲声,似是终于张开双臂迎接汹涌的钻心之痛,无处宣泄的悲哀终将长眠。
"我不要!带我走……带我走越哥!求求你……"
极度悲伤之下浑身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胸膛剧烈起伏。阿迟死死攥着越陵的衣服指尖泛白,双眼满溢着鲜活却窒息的痛楚绝望。
仿佛在活炼狱里拼命挣扎,他终于不再压抑本我,嘶喊着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