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手!"
长靴上的银链甩得响动,杜谨几乎咒骂着一路踉跄,脸色铁青。
"砰"的一声砸上门,俱乐部火热的活动被隔绝在外分毫听不见,他被傅南江钳住双手高举头上,力道极大狠狠抵在调教室的大门上,毫不留手的力量撞得他脑袋发晕动弹不得。
"别来无恙,阿谨。"磁性而轻佻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费吹灰之力。
"别用这种恶心的名字称呼我!"
金发散乱,杜谨扬起下巴,阴郁的灰蓝色眼中毫不掩饰愤恨。他早察觉出傅南江打算对付他了,从前几日的公司状况就能看得出端倪,只是没想到这人真能亲自来暮色,还敢光明正大把他当众拖走。
头上双手的钳制力完全是绝对压迫,Alpha的强大一分一毫都挣脱不了。他咬牙挣扎着,狠狠抬靴踢向腰侧却被轻松压住了大腿,"咣"的一声按在大门上,疼得像骨折似的。
似乎再轻易不过,傅南江笑眯眯地低头凑近颈侧,像头斟酌猎物的狮子,自上而下一副彻底掌控的姿势完全忽略了他的挣扎,深紫色的眼眸一如深邃幽谷,"哦?这可是你辛辛苦苦求来的,怎么不喜欢了。"
顶级Alpha的信息素瞬间压制,强大得连杜谨一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到紫桔梗花极其淡雅的幽香,丝丝缕缕盘绕而上如不可挣脱的网。
熟悉的压迫感让杜谨下意识一顿,随即戏谑地直视,扭曲地勾起嘴角偏头轻语,"闭嘴吧傅南江,你个人渣怎么还没死啊?"
"啪!"
一个响亮狠厉的耳光顷刻将嘴角扇出血丝。
"我的名字是你配叫的?"
磁性声音中的笑意略微消散,漫不经心透着股彻骨之寒,傅南江表情却始终和善,稍作思索,"看在多年未见的份上给你点时间适应。"
"听说你把烙印除掉了。不打紧,在疤痕上烫奴印,更让你的主人开心。"
"变态。"
冷笑一声,杜谨脸还维持着被打的仄歪,知道无法挣脱也不浪费气力。他缓缓抬起头,阴郁的狭长双眼里满是憎恨,咬牙切齿,"摆这幅姿态还想骗我?!"
"啪!"
"我看你跟当初一样疯得不轻!"
"啪!"
闻言傅南江的表情都没变,居高临下扇耳光好像只是随手教训一只不听话的狗。他甚至皱着眉把沾到的血迹都抹到他脸上,一派嫌弃的样子。
脸颊指痕斑驳,杜谨狠狠瞪他像要将人穿透,恨不得一口血沫啐他脸上,可高举的拳头紧攥得发抖也没胆量挣扎。
不论积攒了多少怨恨,不论过了多少年,当这个男人再度出现在面前,"输"字就仿佛刻在骨髓里隐隐作痛,让他无比窝火却无可奈何。
"动手啊,勇敢点,拿出当年逃跑的胆量。"傅南江似笑非笑地嘲讽,甚至放松了钳制抱臂而立一派悠闲,"知道疯得不轻还敢来招惹我。接着说。"
似乎冷静点了,杜谨一言不发冷脸地死盯着他,活动下发青的手腕,拳头紧攥甚至胳膊上绷起青筋。
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咒骂他呢。傅南江笑了。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
脸被打得通红歪斜,杜谨拿手背粗略蹭去嘴角血迹,阴郁的蓝灰色眼眸死瞪着他目光极其复杂,明明没说话,却又被毫不留情打了一耳光。
很可笑不是吗,当初欺骗感情让他甘愿跪下的人是傅南江,现在重重打他耳光的人还是傅南江。
空旷的调教室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一个接一个不断响起,仿佛在刻意消磨肆意生长的棱角。
拳头攥起却迟迟没能挥出去,杜谨觉得自己疯了恨不得一拳打醒自己,还敢对这个男人犯贱。
他的头随着耳光愈发低垂,像自行收入剑鞘的利刃,苦笑一声逐渐收敛起怨恨的眼神,明灭不定像是彻底失望了,抿着嘴垂眸。
"继续?哦,长记性了怕嘴被抽烂~"
傅南江扬起下巴俯视他,明明眼含笑意,暗紫色的眸子里却全然是冰冷与空旷,命令骤然极具压迫感,强硬得不由分说。
"跪下。"
多年未曾听闻的命令还是如此熟悉的高傲,像再度击碎他不堪一击的薄壳。
"让我说第二次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刻入灵魂的战栗让杜谨极其不舒服,他沉默着仿佛当年那样放弃了什么,倚靠着调教室的大门缓缓滑下,膝盖极其僵硬像不会打弯似的,被男人不耐烦地狠狠一踢,扑通跪在了男人脚下。
傅南江的规矩如此,奴隶必须跪下保持安静。
一次又一次!双拳紧攥嘴唇都咬出血,杜谨恨透了自己,明知男人无情却总是会为了他妥协,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底线妥协一切。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不错。"傅南江轻佻地勾起嘴角,嘲讽的语气中裹挟着不加掩饰的压迫,"炮机,精罐,轮奸。把你怕的都用在时奕的奴身上。胆子够大的,他的人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