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家里的年轻人全没起来,被韩虎哐哐挨个敲了房门才从酣睡中惊醒,一看日头才知不早了。
韩川光着屁股,一只大长腿挂在季允身上,被他爹一阵鬼子进村地动静搅醒,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腰酸背痛的感觉和下地干活说不出哪儿有些不一样,身体里一抽一抽的,后穴的快感余韵尚在,韩川对着窗户纸愣了愣神,耳根子逐渐红了起来。
宽肩窄腰下是半个坐在床上的圆屁股,韩川不瘦,少年人柔韧的肌肉线条煞是好看,顶着头毛蓬蓬的乱发更是憨傻可爱。
“酒还没醒好?”季允的声音在耳后想起,带着晨起的沙哑,一阵窸窣后,滚烫精壮的身体从背后环了上来,关切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大清早的两腿间那家伙又精神了,韩川人快臊没了,心窝子却暖烘烘的,有点赌气道:“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季允揪了揪他耳朵,笑斥道:“在炕上敢跟我厉害,看你到了课桌上还敢跟我厉害不?”
韩川忽然转身,小牛犊似的往人身上顶,这一下又把季允撞回炕上,整个人压了过来,不服气地盯着对方的俊脸:“先生可说好了,下回可要换我弄了!”
“谁和你说好了,嗯?”季允拍了记他屁股,清脆响亮,脸上的笑退不下。
“咋回事儿川子!还叫不醒了?!”院儿里这回换韩雷喊了,哐哐敲隔壁韩川的屋门,韩川鼓着嘴,没办法地爬起来,扯来炕头的衣裳套上,扒拉着脑袋走出了屋子。
韩雷那头敲着,韩川这头出来了,睡眼惺忪地冲人喊了声“哥”。
“咋睡人先生屋里去了?”韩雷上下打量他,怎么瞅都觉得不对劲。
“昨晚喝醉了呗!”韩川挠挠头,怕他哥继续问,一溜烟往井边打水洗脸去了。
到了种冬麦的季节,韩雷和爹吃完早饭就下地去了,先生去了学堂,韩川晚了几步,就被一脸忐忑的方童揪住了衣摆,还没张嘴脸蛋就先红了。
“川子,我有事儿问你....”
韩川刚要出门,看着小嫂子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猜也能猜到他想问啥,故作轻松道:“咋啦,啥事儿?”
方童小嘴开了开,半天才说得出话,声音有些发涩地问:“你跟先生...咋回事儿啊...?”
“就...就你和我哥天天干的那事儿呗!”韩川挠了挠后脑勺,大咧咧地回了句,脸蛋也红得厉害:“你咋知道的?”
“昨儿你哥撒酒疯非说带我去遛花灯玩儿,外头晃了一圈回来,就听到先生屋里...”方童两只小手在身前窘迫地晃了晃,叽里呱啦又说了一通:“没事儿,我就是...就是问问你....你放心,还没告诉你哥呢,赶紧...赶紧下地去吧!”
两人各自都臊了个大红脸,方童将韩川往院外一推,嘴里催着去吧去吧,关了门。
韩家屋后有片果园,里头还建了牲口棚和鸡圈,和人住的屋子隔了一段,不会传味道,要施肥的时候取着也方便。
大骡大马的平时都有韩雷照管,也不乐意媳妇儿去这脏地方,可如今到了中秋后农忙的时候,娘又大着肚子,方童自告奋勇地要分担一些,给骡马和两只新牵来的羊添草料,顺道捡捡鸡蛋。
牲口棚被韩雷打扫得挺干净,可动物养在一块儿肯定不好闻,方童抱了沓干草,捏着鼻子走进牲口棚往食槽里放,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跟个城里大少爷似的矫情,可又确实是受不了那味儿。
喂完草料,方童看着小羊可爱忍不住摸了摸,没想到被羊羔子脑袋一怼吓得收回了手,惺惺地关了牲口棚的栅栏门。
鸡圈里就更热闹了,几只大母鸡咯哒咯哒地叫得欢,鸡窝里头已经摆着好些热乎的蛋了,方童拉开门往里去,俯下身要去捡蛋,身后翅膀扑扑腾腾好大一阵动静,这才发现鸡舍门忘了关,二十来只母鸡小鸡蹦蹦哒哒一哄而散,跑到果园里撒欢去了。
方童吓了一跳,他之前鸡舍来得少,基本还都是陪着丈夫来的,惊慌之下都忘了鸡是可以放出来在果园里溜达的,急得四处跑着要把鸡赶回鸡舍里,倒把鸡惊得四散逃窜,自己也被扑扇了个灰头土脸。
韩雷在地头干活,远远瞅见方童慌里慌张跑过来,边跑还边抹眼泪,一到跟前就扯着人衣角让人跟他跑。
“咋啦咋啦,啥事儿?”看着媳妇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韩雷立刻焦急起来,还以为家里出了啥事,扛起人来跑了几步,就听方童小手往前一指,大哭道:“哥!鸡都跑了...呜....”
“啥鸡跑了?”韩雷边扛着人大步往家赶,听方童断断续续地哭诉才明白过来,登时有些哭笑不得,回了果园将人就地一放,拽着人胳膊,巴掌就往屁股砰砰两声招呼了上去。
“你这都傻成啥样了!”“啪!”“啪!”
隔着裤子韩雷可没留力气,揍得方童直往前窜,穿了秋裤外裤两层,屁股依旧被震得发麻,脚下不远处正好路过群鸡崽子,叽叽喳喳四处啄,方童委屈地揉着屁股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