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你你喝酒了?”邵言北吓得整个人都要跳起来。
他跟池岁一起来的,中途是严久深送他俩过来的,他还记得严久深走的时候,还叫他注意着不要让池岁喝酒。
刚进来的时候他是记着了,后来急着看热闹,叮嘱了声池岁不要喝酒,自己就跑了。
热闹完了一回神,池岁酒都喝过了?
池岁脑子转得极慢,好像周围的声音嘈杂得没有听清邵言北的话,隔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嗯。”
“你紧张什么啊邵言北,就果酒,跟饮料似的,又不会醉人。”学委说道。
“屁!都这模样了还没醉?”邵言北不由分说地先把池岁手里的杯子给夺走,又摇着池岁的肩膀问,“池岁,你手机呢,给你深哥打电话。”
池岁看着手里的杯子被夺走,愣了一两秒,虽然有点不高兴,但还是把低头把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了邵言北。然后扭头盯着面前的碗继续发呆。
邵言北是不太愿意给严久深打电话的,但看池岁这样子估计也打不了电话,只好给自己鼓鼓气,问了池岁哪个是,就给打过去了。
学委听见邵言北说的醉了,猛一抬头:“醉了?怎么可能?!那玩意我喝一箱都不可能醉!”
也是稀奇有人喝个没什么度数的果酒也能醉,热闹一下就集中到池岁这边来了。
像是在试探池岁到底醉没有,众人围着七嘴八舌问了好些问题。
池岁总是盯着那人认真地想好一会儿,才慢腾腾地回答。
旁边有女生笑起来:“池岁刚来我们班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好乖好听话的样子,怎么感觉醉酒了还这么听话啊?都不耍酒疯的。”
“问什么答什么,这要是以后给池岁喝点酒,那不是家底都抖出来了?”
严久深学校还在上课,隔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了解了情况正要挂断,忽然问了一声那边在说什么。
邵言北顿了一下,还是给开了扩声。
一群人围着池岁问问题呢。
“池岁池岁,我有个问题特别特别好奇,”学委战术性地咳了几声,往四周看了看,“我相信大家都是好奇的。”
“就是吧,你才来咱们班的时候,不是学习进度都还跟不上吗?就还学着挺吃力的,怎么一学期不到,忽然就跟坐火箭一样,猛飞前进。”学委说着就羡慕起来了,“你不知道!尤其你高三!我们都在题海里苦苦挣扎,你每天作业完成得飞快不说,还经常晚自习上玩,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羡慕!”
“我特么羡慕得都要哭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次池岁只愣了一两秒,泛着酒红的脸轻轻笑起来,乖巧可人:“很简单的。”
众人竖起耳朵。
我倒要听听有多简单!
“高三前找个人谈恋爱,最好那个人还是个学霸。”
“为了能好好谈恋爱,又不影响学习,就加快学习进度。”
“等高三,就能轻轻松松学习,开开心心谈恋爱了!”
“……”
围着的人沉默了一番,最后集火攻击问这个问题的学委。
“学委!!!”
“学委!你还我狗命!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是来吃毕业饭不是来吃毕业狗粮的!”
“呜哇!为什么在我这里谈恋爱比学习还难啊!”
电话那头的严久深明显听到了,轻轻的笑了一声。
邵言北非常有眼力见地把手机塞到池岁手里:“你深哥。”
池岁愣了会儿,脸上不争气的更红了点,他接过手机,软软地喊了一声:“哥哥。”
“电话别挂了,也别乱跑,我来接你了。”
池岁认认真真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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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来二十分钟,严久深脸上扬着笑,手里还带着一小束花,站到门口。
班上的人多多少少都认识严久深,二话不说地就把人带到了池岁面前。
严久深把手里的花塞到池岁怀里,拉着人的手慢慢起来:“毕业快乐,我们回家了?”
池岁乖乖地由着严久深牵着他的手,慢慢地站起来,又冲着人傻兮兮地一笑。
严久深拽着人偏侧在他身上,脸上的表情都背对着众人。
他对其他人说了句,带着池岁就出去了。
走出去的时候依稀听见好像有人在唏嘘什么。
“咋附中转了个人到绛城去高考拿了个高分。”
“但绛城又来了个人跑附中搞了个高考高分。”
“顺便还搞走了原附中的学神。”
“还行,不亏。学神交换学校考这种事,怎么也不亏。”
“真般配。”
“果然我今天是来吃毕业狗粮的,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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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度数低,池岁倒也没醉得不省人事,只是原本就有点傻里傻气的,醉了酒好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