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你把屋子弄得一团乱,伯母回来又要不高兴了。
简溪伸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秀发轻轻别于耳后,嗓音如荷面滚落的露珠般清柔。
不过,既然你的小猫咪怕生,那我就不进去了。
林瑾点点头,刚想回话,却听身后传来砰一声。
她急忙回眸,却见她捡回来的野男人堂而皇之立在那儿。深灰色衬衫领口,施施然松开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精致的锁骨,脸上神情,不羁张狂,痞气十足。
他整个人慵懒地倚在门框边,眸光不怀好意地扫过简溪,落在林瑾没有血色的圆脸。
你是谁?
简溪惊讶地全身怔住,立刻向陆屿问道。
所以,方才木木死命拦着他,不让他进去,就是因为这个男人?
陆屿右手插在西裤口袋,左手掏出打火机把玩,幽蓝色的火苗忽闪忽暗,映着他唇角若有似无的笑意,简直令人无限遐想。
林瑾指关节攥得发白,她仰颈看向简溪,淡淡一笑,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简溪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他嘴唇微掀,可是他看上去像流
简溪的话没有说完,就止住了。他一向尊重林瑾,也尊重她交友的权利。她的朋友,他没有权利评价。
林瑾看着简溪欲言又止的样子,双手使劲攥了攥,脸上仍挂着笑容,我会自己整理房间的。简溪,你回去吧。
回去
他回去?让这个男人留在这里?
简溪高大的身形滞在那儿,他有点意外,他的木木居然这样对他。
携着寒意的夜风透过走道窗户,呼呼往里倒灌。林瑾被风吹得有些冷,身体不自觉微微晃了一下。
她今天穿得是及膝的蓝色布裙,在夜晚倒显得有些单薄。
还要聊多久?陆屿脸色陡然沉下,紧绷的嘴角缓缓张开,你方才脱了丝袜,外面风大,会冻着的。
他说这话时,还在低头咔嚓咔嚓玩着打火机,不疾不徐的声音在楼道回旋。
林瑾的脸腾地涨红起来,胸口的心又慌又跳。
木木!
简溪有些站不住了,他抓住林瑾手腕,沉稳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
林瑾只觉脑袋嗡嗡作响,这男人果然是头恶狼。她嗫嚅着嘴,想和简溪解释。
啪
陆屿倏得吹灭打火机,不羁的俊脸在黑暗中散发着狠厉的光芒。
他不悦地蹙眉,双眸死死瞪着简溪拉着林瑾的左手。
这动作简直让他胸口阵阵发堵,看得他很不爽。
陆屿脸色冷峻得厉害,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说便将林瑾拽回身边,紧接着砰一声,房门又被他猛地关上。
女人的手像一朵落在棉花枝桠的云,光滑软绵,令人心动。
陆屿握着,有点舍不得松开。
你干什么?林瑾猛地甩开他,清冷冷的眼眸用力瞪着他,似要把他整个人瞪出个血窟窿来。
林瑾胸口剧烈起伏,拍门声不断传进来。她方才愤愤收回视线,慌慌张张跑去开门和简溪解释。
陆屿不知她和男人说了什么,世界便又重新静谧下来。
男人踩着楼梯杳杳离去的脚步声,缓慢而又沉重。
林瑾气呼呼阖上门,转过身,眼眸骨碌碌直逼着陆屿。
这野男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只是斜斜倚着墙与她对视,嘴角轻勾,好似在幸灾乐祸。
你给我马上离开!她耳根发红,激动地连身体都在微微轻颤。
陆屿睨着她,眸中浮出危险阴鸷的光亮,在晕黄的白炽灯下,闪闪沉沉,宛如在看一只可口的小猎物。
你要干什么?
林瑾被他看得发怵,抖着嗓子问道。
我不是你捡回来的野猫吗?
陆屿说话的同时,抬手粗暴地将林瑾咚一声按在墙面,颀长挺拔的身姿,居高临下,死死压迫着她。
她蜷缩在那儿,整个人无处可逃。
陆屿低头,看着林瑾红透了的腮颊,他往她粉嫩的耳垂边凑了凑,暗哑着嗓子问,
救我回来,又在我面前脱丝袜。怎么?是想勾引我?
林瑾侧过脸,开始回忆课本里东郭先生的结局。
可惜,我不喜欢胖妞。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颔,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林瑾气得咬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哪里胖了?
只是脸圆了点罢了!
不过你摸上去软软的,或许我可以委屈将就一下。陆屿伸手摩挲她的脸,只摸了几下,大手就不安分地往下探去,然后猛地环住她的腰肢。
林瑾撇过头,嘴里咬牙切齿,你再不滚,我要叫警察了。
等他们来,我已经把你吃得渣都不剩了。他锢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了几分,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你浑身上下都那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