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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了,气得,再也忍不住了对着桌上的东西就是他妈的一顿扫,外加好像森林里的野兽被枪支亦或者是冷箭给伤到了般的发出一大声一大声的嚎叫……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怎么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善于自我欺骗和隐藏而已。
因此…不行,不行,冷静,冷静一下,强烈遏止胃里那股因难受酸意盎然的呕吐感后,他就也硬逼着自己再度坐回椅子上去了-趁着现在他还有几分正常的理智,想想到底应该怎么更好的处理呢?
“他说不要撒娇就不要啊?那他说不玩儿了的话我们能让他走吗?你是不是傻?”
平常鬼怪坏点子最多的,终于发话了。
不过本来也是该的,他最大,在这个时候他不表态还能有谁?
“……万一他真地生气了不回了怎么办?视频真地要发出去吗?”
“你先和他交流再想这事儿啊!以不变应万变,懂不懂!”
……
“那你给我一个满意的原因行不行……”
“如果是我哪里错了,我改嘛!”
蓝竺就皱着眉看着,皱着眉想着,“你能不能好好看人消息再打字?我第一条就和你说了,累了,不想玩儿了,你看不见?而且,你如果要改的话就别逼我和你玩儿这种神经兮兮的游戏了。”
“嗯…我不满意嘛……”
“为什么啊?人做事情都是要讲究原因的啊……”
“好家伙,你又不满意了。我反正真的是拉鸡巴倒,随你鸡巴便吧,本来也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儿,又没要征求你同意你把自己放那么高干嘛,你太可笑了你真是。”
……
试想一下,如果这人要去应征谈判专家,得他妈先死多少人才能救得下一个啊?这是一个被威胁着的人能讲出来的话语吗?
可他俩之间本来就不是正常的威胁与被威胁者的关系啊,所以,如何能套用?
就说现在吧,那威胁人家的人,在把这一整段话看了有那么两三遍以后,就死死的盯着那两个字看-可笑?可笑?他说我可笑?
不知怎么,他突然放声大笑,直到笑到自己头脑晕厥又偏生带着那该死的疼痛在地上感受着刺骨的冰凉……冷静,冷静一下好吗,他太激动了。
不、不要、没有办法……
他开始干呕,也开始哭,口水和泪液混合到一起,他就在地上抽搐着望着那面黏腻的水镜不知所措…里面的他,红肿的眼睛与鼻头在黑色的脸上,非常地狼狈与丑陋……
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不能像太阳一样照一下就跑掉了,他就要蓝竺一辈子都待在他身旁哪里也不准去!
眼睛一闭,诡异镜子里的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个充满未知的黑洞。
他出来了。
连带着躺在地上的大个子也醒了。就瞧着那黑洞,无法抗拒地伸手进去探索……什么都没摸到,把手带出时也什么东西都没有附在手上。
可突地,一滴血珠显现在他的手掌中央,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怎么回事儿,从哪里来的?
他左手一碰额头,钻心的疼。
这、为什么不是流的呢?本想克服着混沌强撑着站起来到床前的镜子看看的,可却…诶?!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说我可笑了,他是不是讨厌我了?他是不是真地不要我了?我怎么办啊!!你说话啊你!!!”
他抓住那麦色脚腕,抬头就看着那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却年长几岁的脸发着问。
那相同的脸也是懵的,往常闪耀得好像拍卖会上十几克拉大大粉钻的眼睛竟也灰败了……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嗯?”
这回似乎真完蛋,身体里面的老大哥居然莫名其妙的也开始流着泪了,他陌生的瞧着手掌里的那一滩水渍,想着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哭……
明明小时候就算父母不回家过年,就留他自己一个人在家煮速冻饺子吃也是没有的啊……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真的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呢?
比如说,是对于蓝竺的要求实在太为过分了吗?
没有啊,从头到尾不就只是要求人家对待身边人态度好一点儿么?这很出格吗?
可如果答案真的是不出格、不过分的话,那他们到底还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蓝竺不走呢?到底能做些什么才能让蓝竺继续陪自己玩儿着那个威胁游戏?
这问题似乎是个死局了,怎么样都不会找寻出一个答案的。
如此,不如就破釜沉舟,跳出框架地拼一把吧。
躺在地上的云逸又回到了那个原本坚硬如铁现在却破烂不堪的座位之上,紧紧咬着嘴唇打着字,“不要…求你了蓝竺……真地不要……”
“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再也不和你闹不愉快了……”
“我保证……对天发誓……”
“那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