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临安?按说,他已经认出你,足以信任我们了,为何还是不愿意说实话?这里面定有重大隐情,他不肯轻易透露。”
小青听了点了点头:“没错,上次我们被发配到镇江时,姐姐就担心过,秦熺一行人留在苏州怕就是为了找他。当时我们就疑惑,秦熺的人一直追而不杀,会不会是他拿了什么要紧的东西。”过了会儿又道:“当初秦熺的那两个人在保安堂医治时,姐姐从他们的腰带上发现了与当年抢我们马的窃贼的银袋上相似的花纹。我们根据那装银两的大袋子也推测出窃贼可能是金人,如今看来,他们果然是金人。可是,秦桧父子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师傅道:“那秦桧父子做出什么勾当都不奇怪,没有底线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接下来两天,小青白天依旧变换着装扮去李家附近暗中看护着。这天下午,见周围没什么情况,就趁人不注意溜进去找白素贞。这个时候,许宣和白福在保和堂,徐娇容在后院做针线。姐妹俩就在白素贞房里说起悄悄话。
小青跟姐姐说起再次偶然救回那个神秘病人的经过和他自己的说辞以及师傅的疑虑。白素贞吃惊道:“难怪前两天官人回来悄悄跟我说你去找他拿刀伤药,又给个治疗风寒的方子掩人耳目,我正担心你们遇到啥事了呢。不出师傅所料,昨天果然有人去保和堂查问最近卖出刀伤药的情况,据说各个药铺都问过了,官人按你嘱咐的应对过去了。”
小青看了看白素贞的肚子道:“姐姐勿忧,我跟师傅能应付过去的,姐姐安心待产就是了。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师傅说了,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让你安然产下孩儿。那人自己也说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尽快养好伤离开。”
白素贞:“在他离开之前,一定要打听出王叔叔的消息啊,既然他是岳将军军中人,多少能知道些王叔叔的情况吧?”小青道:“可是师傅说他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们,不肯透露实情,我们也不便问的过多。另外,师傅这段时间也打探到不少情况,说去年有一批被扣留金国多年的大宋使者回来了,有个叫洪皓的大人在金营留了十五年,可能知道不少情况,可是洪大人一回来就被秦桧陷害,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又说王叔叔的事本身牵涉太多,不能贸然打探。”
白素贞想了想道:“也是,如果那人真如师傅所说,有重大隐情,他即便信任我们,也未必会轻易透露实情。就如我们的隐情,连官人一家也不敢透露一样。这可真是,两个有重大秘密的人凑到一起了。”想了下又道:“这样,青儿,你回去,找机会试探他一番,看他是何反映。” “怎么试探?”白素贞在小青耳边耳语一番,小青笑道:“不错,我等下回去就试试。”
接着又道:“姐姐,还记得官银失窃案吗?”白素贞:“怎么不记得,要不是那个案子,我们也不会被发配到苏州,也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咦?青儿方才说,那个神秘病人告诉你,秦熺的那两个朋友是金人?”小青道:“是啊,我也想不通,如果这两个人就是当年的窃贼,那秦熺跟这个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素贞思索着:“没错,当初发现他们腰带上的那个花纹的时候我就想过,秦桧堂堂相国,怎么会跟官银失窃扯上关系呢……?”
小青郁闷地道:“还是师傅说的,秦桧父子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白素贞幽幽地道:“只是,我们一介草民,他是权倾天下的相国,原本八竿子打不着,如今却因为莫名其妙的官银失窃案被发配到苏州,在苏州又因为珍宝被他盯上。回到临安,好不容易找到王叔叔的一点线索,又被他破坏了。到头来,这桩桩件件都跟他有关系。”
小青回到住处,轻声敲门,敲了几声,只听白禄在里面问道:“谁啊?”小青道:“是我。”白禄这才过来开门,又警惕地看了看门外,见没有其他人,赶紧拉进小青,栓上院门。小青诧异道:“怎么啦?”白禄小声道:“今天有官差来搜查过,说是大理寺里跑了一个身带刀伤的犯人,师傅和那人怀疑,就是来搜查他的。”“那那个人呢?”小青急问道。白禄小声道:“他没事,官差进来时,他赶紧□□跳到了我们背后的那个院子里,碰巧那个院子荒废着没人住,他在里面躲了好一会儿,等官差走了才又□□回来。”
小青说声“好险!”急忙进屋去看那人,只见师傅正在给他的伤口换药。”小青问道:“伤口恢复的怎么样?”师傅道:“还行,不过还得再拿些药回来,再换两次药估计就差不多了。”小青道:“说起药,姐姐说,昨天果然有人去保和堂和其他药铺查问过刀伤药的买卖情况,幸亏师傅早有防备。今天的搜查,没露出什么马脚吧?”师傅:“没事,今天他们没有起疑心。不过,不知道什么他们时候会再来,这里确实不宜久留。明天再拿些药回来给他换上,就送他出城去山上躲躲。”
小青答应一声,挪过一个凳子在房里坐下,静静地看着那人,彷佛不经意地道:“第一次看到这位叔叔,我就想起了我爹,昨天晚上,我又梦见我爹娘了。梦里,听见我娘一直喊着我爹‘强哥’,可是我爹却听不见……”小青说着,彷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