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兰走出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晚上。或许走这个词用得并不准确,他只凭自己的力气走到了楼下的停车场里,然后就在见到自己经纪人的瞬间彻底晕了过去,倒在了人怀里。这也不奇怪,人在两天里只喝水和一点算不上食物的食物,能够坚持到现在或许都算得上是他意志力坚强。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诺兰在昏昏沉沉的高烧里想道,哪怕是他再怎么虚弱,他也会用尽最后一次力气离开那个人身边的才能允许自己倒下。在第二天的晚上,他饿着肚子请求乔给他一点食物,而那个人只是拿出了一个不锈钢盆,和一个喂狗用的罐头,把里面粘稠的肉糜倒进碗里,然后对他说,“这就是你的晚餐。”?当诺兰试图拒绝他的时候,他又这样回答:“如果你不吃,这说明你还有余力。那我会继续干你。”?所以诺兰只好跪在冰冷的地面上,把头埋进去,用舌头舔那碗毫无味道的浆糊,而这却并没有如约阻止男人对他的侵犯。所以当他被迫像一条狗一样趴伏在地上,面对着一盆狗食,打开自己的屁股挨操的时候,他已经彻头彻尾的明白了这场折磨是为什么。
这是一个惩罚,为了他之前自作主张的被别人标记,很显然,这对于怀特来说是一只莫大的背叛,所以也值得用最狠毒的方法报复。所以怀特只是请乔去扮演了他继父的角色,用他以前告诉过怀特的那些回忆里的细节,编织出了一场噩梦的重演。所以是那样的房子,那样的戏码,甚至是一个那样的人。
他的继父在别人眼里是一个成功的人,他有着最顶尖的学位,同时是医生和大学讲师,他是最好的丈夫,最棒的父亲,哪怕是在他那漂亮却早夭的母亲离世以后,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小诺兰,哪怕是工作在忙,也总是陪伴在他身边。可是对于诺兰来说,那只是一个无论也摆脱不了的恶魔。
他母亲再婚时他八岁,而短短两年后他母亲就去世了。那一年,十岁的诺兰重新有了尿床的毛病,他耻于求助他的继父,可那个人还是发现了,他告诉小诺兰,这是因为他遭受了太大的刺激,这是纯粹心理的问题,他需要更多的陪伴。
十一岁的诺兰,被迫依然和继父睡在同一张床上。他尿床的毛病并没有治好,甚至发生的更频繁了。他总是做一些奇怪的噩梦,梦里好像有人在碰他的身体。那个时候起他最期待的就是能去外面拍戏,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有一张自己的床。
十二岁的诺兰在有一天晚上惊醒了,那个被他称做父亲的男人正在碰他“不可以被别人碰”的地方,他一动也不敢动,那里正在往外流着白色的液体,一次又一次,直到他真的有了尿尿的感觉。
十三岁的诺兰,被他的继父带去了他的诊所做了检查,他身上那个属于女性的器官开始发育了。有冰冷的金属器具捅了进来,然后是那个男人的性器。他流血了,他哭了起来,他讨厌这个被男人称为“做爱”的事情,但这成为了他生活里的常态。
十四岁的诺兰,分化成了Omega。他的继父和他的经纪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于是他被带去了一些场合,更多的陌生男人和他做爱。他听说他挣了很多钱,他住进了更大更好的房子,可他失去了自己的卧室,只有一个阴暗的地下室,还有门上永远不会摘下来的锁。
十五岁的诺兰,发现他的继父开始吸毒。那个男人更疯狂的虐待他,侵犯他,咒骂他是个婊子,是个下贱的妓女,却又推他出去参加更多的聚会,见更多的男人,挣更多的钱。作为回报,那个男人只在他不需要被镜头拍到的地方留下伤痕,并给似乎总是吃不饱肚子,却又需要节食上镜的青春期的诺兰拿来了一袋喂狗的食物。
十六岁的诺兰,出席了他继父的葬礼,死因毫无意外的,是药物过量。他在某一次聚会上认识了怀特。他恋爱了,他被他的Alpha标记了,他哭着讲了很多以前的事,他想要从他的恋人那里得到一个安慰。怀特却给他介绍了新的经纪人,和更多更有钱的新的男人。诺兰的初恋结束了,结束于他自以为是的拿一个皮条客对货品的照顾当作了爱。
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和二十岁的诺兰没有什么想说的了。他有一些自己的原则,例如他绝不沾任何不该沾的东西。他害怕他也像那个男人一样,难看的溺毙在自己的呕吐物里。他洗过几次标记,也打过一两次胎。他的医生告诉他他再也不可能生育了。
二十一岁的诺兰终于成年了。在他自己的生日宴会上,他觉得他的人生差不多该结束了。他就着酒吞下去了很多片安眠药,但是又被他吐出来了。他的发情期却不合时宜的来了。他倒在陌生的街上,希望能有一辆车从他身上碾过去,但最好不要伤到脸。他希望自己在棺材里的模样能留下最后一张好照片,让他的粉丝们少难过一些。
再然后他睁开眼睛,他既没有在天堂也没有在地狱。他在一个名叫里奥·伯肖特的Alpha的家里。
这次呢,诺兰想,这次醒来他还能在见到那个人吗?他不知道,他有些害怕,还有些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赴那个约。里奥会原谅他吗,如果他说他病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