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蕴一直坐在屠苏酒的怀里,根本动也不敢动。就算屠苏酒已经把银针拔出来了,可他还是觉得自己变得怪怪的。
但看着屠苏酒一派自在的模样,他就觉得那奇怪的感觉都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而已。他是不觉得男人会伤害自己的,当然了,如果用银针刺激他的乳头让他流奶不算的话。
可伊蕴还是放不下心来,他愁眉苦脸的看着屠苏酒,略带着试探的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其实这个药没有那么有用。”
屠苏酒抬了下眼皮子,看着伊蕴勾了下唇角,露出个显得有些讥诮的笑来,“你当我跟天街那些庸医一样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一看屠苏酒那模样,伊蕴就反倒自责起来。他发出微弱的辩解,又忍不住说,“我只是觉得我来试这个药会有点奇怪。”
清楚明白伊蕴的意思,但屠苏酒当即就笑了。他一手握着伊蕴的腰,将赤裸的少年往自己怀里按得同时,另一手从两人的身体缝隙间挤进去,握住了少年软嫩的乳肉,“有什么奇怪的?阿蕴,你有女人的穴,又长了奶子,就算是真的流奶,也不会显得奇怪。”
不仅不会奇怪,反而会让空桑一众觊觎他的食魂更加的性欲猛涨。
“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适合试这个药的人了。”看出来少年眼里还有隐隐的挣扎,屠苏酒搭了下眼皮子,接着说,“阿蕴,你是唯一可以帮我的人了。”
唯、唯一?
伊蕴觉得自己的大脑像是当机了,因为听了屠苏酒的话,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好像真的是这样”。
要知道和他们一起生活的都是男性,如果给那些人用上这个药……
伊蕴红着脸停止了想象。他扶着屠苏酒的胳膊,声音放得低低的,“那你之后要想办法,让他不要一直……”
脸皮薄的少年人,羞于开口的字眼都被嫣粉的唇瓣给拦截下来。屠苏酒轻声笑着点头,应声:“那是自然的。”
他放任伊蕴坐在自己怀里,控制着轮椅去了盥洗的架子旁,倒了热水在盆中浸湿毛巾,这才推着伊蕴的身子起来一点,让人不要那么严丝合缝的靠着自己,以让自己能用湿热的毛巾去擦拭那对已经明显涨大的乳肉。
莹白的乳肉沾着水意,在光亮处便愈发夺人眼球。屠苏酒转动轮椅去到床边,捏了捏伊蕴的腰以作示意,“你去床上。”
伊蕴睁了睁眼睛,还以为男人是想丢下自己,于是不愿意离开,只抬高声音问:“那你呢?”
屠苏酒一肘支棱着轮椅扶手,就那么撑着脑袋看着赖在自己身上不离开的少年。他目光淡然又定定的,直看的伊蕴红了脸,这才懒懒散散的回答,“我当然也是去床上。”
“那……那还是可以的。”
伊蕴自顾自的点头,终于愿意从男人怀里离开。他转身上床,乖乖的坐在床里面,但并不伸手去扶不良于行的男人。要知道屠苏酒已经不良于行许多年,没有人照料衣食起居也这么过来了,如果他贸然去搀扶,可能反而会惹得男人觉得自己被轻看了。
他就安安静静的看着男人撑着床沿从轮椅挪动到床上来,而后伸手将挂在床沿的那双无力的长腿搬到床上来。等到男人终于成功的靠坐在床头,他看了看男人的腿,眨了下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
“你可以过来,我还是受得住的。”
屠苏酒一手抓着伊蕴的手腕,让伊蕴可以像刚才那样跪坐在自己腿上。他是因为避世以后逐渐失传魂力减弱才不良于行,并不是有什么疾病,所以就算双腿失去力气,但基本的感知能力还是有的。
这会儿抱着伊蕴,他感觉到少年小心翼翼的将自身的重量移到分跪的膝盖上,不由得笑了,“刚刚坐了那么久,现在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迟了?”
“欸?会吗?”伊蕴有些为难,但又忍不住辩解,“刚刚是实在太舒服了,所以没有注意。”
屠苏酒挑眉,不再继续往下说了。他明白伊蕴的意思,大抵就是现在不舒服。他握着伊蕴的腰,只说:“我先帮你按摩一下,你不要太过羞赧。”
伊蕴想了一下,有些纠结,“这怎么能做到。”
屠苏酒无法,只能伸手从床边捞来自己在房里时用的发带,把伊蕴的眼睛遮住了。
“屠苏……!”
“看不见就不会难堪了。”
伊蕴不知道屠苏酒这话是哪儿来的根据,但他很相信屠苏酒,于是不再多言。但等到屠苏酒真的上手来给他按摩的时候,他却终于知道那话只是妄言罢了。毕竟他还没有那么呆傻,能达到掩耳盗铃的程度。
就在他还在因为自己的眼前只留下透过发带的淡淡的光的时候,就感觉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抚上的他的胸脯。因为看不见,一切的感官反而是被放大了,他清楚感觉到屠苏酒手指的微凉,甚至不经意间被修剪圆润的指尖碰到的感觉都无比清晰。他不受控制的嘤咛出声,身子也不再像是之前一样能够被男人安心抚摸触碰,而是颤抖一瞬,像是被通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