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怒气冲冲的声音没有压低音量,透过门板清晰的传进屋里。
知道接下来要进来的是郁长泽,檀徵心中的焦心忧虑多过欣喜。
努力说服自己只把郁长泽看做救命恩人,其它的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过。听见房屋大门开关闭合,悠长的吱嘎声在心上拖曳出长长的印痕,背对门口侧躺在全无遮拦的木板床上,纤弱的青年很冷似的,抱住自己的肩膀,浑身轻轻一颤。
檀徵的态度郁长泽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近檀徵,郁长泽说:“无君,来,先把药喝了。”
青年又是一颤,身上薄薄的一件里衣尽力在遮掩,却什么都遮不住。轻薄的衣料忠实勾勒出每一道流丽的曲线,背对这边抱紧自己,微微瑟缩的青年,整个人像一只被雨淋湿瑟瑟发抖的小兔子,竖起耳朵警惕着风吹草动。
大灰狼想揉一把兔子毛,又怕真把情绪敏感的小兔子吓跑,以低咳掩饰笑意,假装关切的问:“怎么了,无君,起不来吗?不舒服的话,我喂你喝……”
“不用!”
装死的小兔子终于有了反应,檀徵翻过身,一手合拢衣襟抓好,另一只手支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低着头不去看郁长泽,说:“我、我自己来就好。”
“小心烫。”
没有阻止,只提醒了一句,郁长泽将药碗交给檀徵。
沉重的瓷碗分量不轻,檀徵单手拿不稳,不得不用双手捧着接过。手一挪开,松垮的衣襟左右分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饱满诱人的双峰若隐若现。
没想到会这样,檀徵一僵,想要去整理衣服,双手捧着碗暂时没法动作,还没来得及先把药碗放下,郁长泽已经走到他面前,说:“我来吧,你专心喝药。”
以自然而然的态度伸出手,指尖触过饱满的双峰,郁长泽拉过檀徵胸前的衣襟替他拢上,顺势往下整理,从丰满的胸前到纤细的腰,平坦的小腹,继续往下整理,柔软而微痒的触感滑过大腿。
来不及区分是衣摆还是郁长泽的手,檀徵又是一颤,并拢双腿不自觉的夹紧了腿根,垂下眼眸长睫轻颤,眸润颊红,窄穴深处泛起热潮,黏糊糊的湿成一片。
檀徵忍不住闪躲,道:“我自己来……”
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檀徵的窘迫,郁长泽温和的注视青年,道:“你要自己来,也得先把药喝掉吧。”
郁长泽边说,手上的动作完全没停。
整理衣物而已,完全不需要这么长时间,郁长泽的细致却像是手中的布料是世上最难整理的东西,拽过来又扯回去,指尖不时触碰到衣料下敏感的肌肤,故意用指甲划过柔嫩的部位,听见檀徵压抑的低喘,郁长泽只是微笑,面上一片若无其事。
犹如羽毛的尖端不断刺激着身体各处,衣料的摩擦也让本来就暗流涌动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难耐,几乎想要滚进郁长泽的怀抱,求他好好的摸摸自己。檀徵忍住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呻吟,极端困窘之下完全忘记了可以让郁长泽先端回药碗,自己整理好衣服,慌慌张张低头喝药。
汤药分量十足又苦涩难咽,越是着急马上喝完越是咽不下去,终于快要喝完,檀徵不小心呛住,闷声呛咳不止险些摔了碗,郁长泽立刻接过药碗把人半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檀徵的背帮他顺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咳得直不起腰,泪眼朦胧,被抚过的地方如同起火般热辣辣的烧起来,檀徵挣扎起来,用力推开郁长泽,边咳边说道:“我、我没事……”
“郁少侠,”勉强喘匀了呼吸,檀徵抬起头,小兔子眼圈通红湿润,语声轻柔又不容拒绝的道,“药我喝了,郁少侠,接下来的事……可以麻烦你转告良谷主,派谷中弟子来就好吗?”
顺从的被推开,站在木床边上向檀徵一笑,檀徵正要松口气,就听见郁长泽温柔的笑着说:“容我拒绝。”
郁长泽道:“先前是我忘了提,无君不太清楚,其实我这一身医术俱是阿玉传授,远了不敢说,至少这药仙谷内,论妙手回春,除了阿玉,下一个就是我了。”
“我的本事不及阿玉,解不了你身上的淫毒,只能跟在他后面帮着打打下手。”
“阿玉的医术举世无双,这个请求有些冒昧,不过,无君,能请你允许我来帮忙吗,从你身上,我多少能更加了解一些阿玉的手段。”
“……唔?”
檀徵面露茫然,郁长泽的话每一句他都能听懂,组合在一起,却不是很明白对方的意思。
逻辑有点绕,但梳理一下,不是不能明白。
他的淫毒棘手难解,只有良玉能治好。郁长泽身为良玉的弟子,希望可以通过照顾他,更加了解师父的医术手段。
檀徵柔弱却和蠢字不沾边,哭笑不得,答道:“哪有这种事……”
郁长泽也是一笑,又敛起笑容,深深看着檀徵,道:“玩笑一半一半,不过拒绝两个字我是认真的。”
居高临下的俯视檀徵,容貌俊美到有些邪气的青年,气势渐渐变得冰冷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