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脱光了躺进被子里,把李暮宁身上穿的单衣也扯掉了,光溜溜地抱着,让他趴在自己胸口,大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背,道:“猜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李暮宁闭着眼睛,无言。
陆江并不期待他会回答,自顾自的说道:“万怀,那个躲了五年不敢露面的,你的老情人。”
李暮宁终于有了反应,脸贴着陆江的心口,毫无波澜地问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哈,”陆江冷笑一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能把他怎么样?”
“那私下呢,没人的时候。”
李暮宁是了解他的。
陆江撇了撇嘴,“他看到我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哪里还敢独处,就差黏在无名身上了。”
无名是神音寺的住持,也是修真界的领军人物,陆江自然不会在他面前造次。
李暮宁道:“你别为难他,我跟他没有关系。”
这话陆江是不会信的,“他不是你老相好吗?我还看到过他给你送信物。”
李暮宁摇摇头,“不是。”
陆江一个翻身将李暮宁压在身下,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那当初,你散尽修为,给他断情谷设下结界,至今都攻不进去,是为什么?”
李暮宁无言。
“你在断情谷的那两天,你们有没有睡过?”这件事陆江一直想问,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他都愤怒不已,只想揪着万怀,将之撕成碎片。
“没有。”
“那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值得你散尽修为去保他?”
“他是无辜的,他是为我所累,我当然要保他,我希望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牵连其他人,你有任何的不满,都可以发泄在我身上,别去针对其他人。”
这下换陆江无言以对了。
他亲了亲李暮宁的唇,“我给你再种一片梅园好不好?”
李暮宁闭上眼,再不说话了。
陆江死死地抱着李暮宁,把脸埋在他的颈间。
他就知道,李暮宁会跟他说话,不是想去见木容,就是想让他放过万怀,而只要说到他们自己,李暮宁便不会给他任何回应。
不过没事,没有关系,他也不稀罕所谓真心,他跟李暮宁两个人,从前没有师徒情分,现在更不会有情人间的真心,只要这个人在身边,去他妈的真心,不稀罕。
第二天,李暮宁趴在陆江身上醒了,但他没动,盯着那枝被踩烂的梅花看了一会儿。地毯是浅色的,无端被弄脏,要辛苦和香洗了。
冬雪融化,春风扶柳,漱玉宫内也不需要整日烧着地笼了。
李暮宁不再像冬天那样,整日窝在房里,偶尔会在院子里走动,晒晒春日的阳光。
他身体依然虚弱,那是成为凡人之后,在地牢被关了一年之后,被陆江折磨四年之后,成日心力交瘁之后,隐忍着苦闷情绪之后,最终走向的结果,他从一个修真界意气风发的仙君,变成了现在这样,畏冷惧寒,拿药续命的颓废男人。
他坐在小院里,沐浴着春光,旁边放着和香准备的茶水和糕点,茶是春露,他以前常喝的,糕点是山楂糕和甜包,他以前常吃的。
和香送上糕点就退下了。李暮宁自己喝完两杯茶,坐了一会儿,隐隐有些头晕,想着应该是日头晒的,便进屋休息,倒在床上,头晕没有好转,反而目眩起来,开始全身燥热。他摸索着了脱了一件外衣,燥热的感觉非但没有好转,而是更甚。
李暮宁浑身发软发热,一股股躁动涌向下腹,他意识到,是食了春药了。
如果是以前,有灵力傍身,一点春药,轻松就能逼出来,可现在,他没有灵力,他只是一个凡人。
药的劲头大,刚开始还只是燥热发软,渐渐地,他意识有些模糊,他忍住想抚摸自己的手,拼着全力喊着:“和香,和香……”
声音不大,但如果外面有人,早就应该进来了。
忽然,他听到外间的关门声,隔着屏风,有一个身影正往里走,而后,这个人走到床前,站在床边,不认识,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年轻男子。
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不停吞咽着口水,双手紧握,额头冒着密汗。
李暮宁虚软问道:“你是谁?”问完又无力地喘了几声。
那人并不接话,而是上前脱李暮宁的衣服。李暮宁抬手去挡,被轻易地隔开,他现在身上欲火难消,心中惊疑不定,却没有任何还击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将他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恐惧从心里往全身蔓延,他已经没有力气大叫,眼角淌着泪,无助的呢喃道:“陆江,陆江,救我……”
枕头底下白光一闪,正是那块被陆江收回的天麟玉佩。
陆江本来在无极殿接待神音寺的无名大师,无名大师德高望重,陆江主极乐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亲临。
究其原因,是万怀求到他跟前,将陆江的大小罪状告了一番,信誓旦旦地说李暮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