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霍开了门,埋头捂着肚子闯进浴室,李芸迎上来想问什么,他不管,甩出书包,摔上浴室门,几下脱光了打开花洒。
李芸敲了十几下,敲门都被水浴声盖过,谷霍反常得厉害,李芸帮谷霍捡起书包,忧心忡忡,刚才一晃眼的功夫,她好像瞥见谷霍脸上有伤,身上有土。
打架了?
要是打架,她就没法不联系起齐枫,谷霍以前成天和他打架,不过都是齐枫挂彩,谷霍最多身上沾了灰。
看时间齐枫也该回来了,说不定两个就是路上打的架。才好了几天又变回原样,这回齐枫也不让着他了,下了重手,也难怪,老找人家麻烦,没有回回都让的道理。
谷霍花了超出平常洗澡一倍的时间才从浴室出来,李芸果然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擦伤,想来追问,谷霍迈着大步回房,她都追不上。
“你是不是打架了?!”
“没有,摔了。”
李芸被面前摔上的房门挡住,她没有多说什么,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一点声响也没有。李芸等了几分钟才扭开把手,谷霍已经钻进被子里,连头也蒙着,一动不动。
李芸坐到床边,谷霍这个样子不用想着跟他交流了,她小声嘱咐他:“你现在还是生理期,身体难受要告诉我。”
“嗯。”
李芸离开房间,没有再打搅他的必要,这时强迫他说出一二三,不仅问不出什么,还会搞得一团糟,李芸留他一个人冷静。
谷城还没有下班,李芸不急着弄晚饭,她走出去,在门外守株待兔,不管怎么样,齐枫总比谷霍冷静,可以让她问出来龙去脉。
齐枫十几分钟后从电梯出来,让李芸惊讶的,齐枫看着齐齐整整、干干净净,哪里是打过架的样子。
齐枫蹙了蹙眉,走过来:“怎么了?”
“阿枫,你没跟谷霍打架么?”
齐枫脸上一冷,挤开李芸开门往里走。
齐枫知道自己这么干会叫李芸觉得反常,他一向伪装得好,李芸没见过他任何失态的样子,但是现在什么也顾不上。
李芸没想到齐枫这么在意谷霍的,倒松了口气,起码可以确定一点,和谷霍打架的不是他。
李芸追在齐枫后面,齐枫腿比谷霍还长,她小跑起来才勉强跟上尾巴。
“谷霍在房间么?”
“嗯,你帮我问问他怎么回事,他不愿意理我,一回来就睡下了。”
齐枫没回她,但是脚步更快了,抢步进了房,又把李芸关在屋外。
李芸看着紧闭的门,终于有点孩子长大,不再依赖她的沮丧感。
阿枫也很奇怪,按理来说,他们关系就算改善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吧?
李芸总有种怪异感,但说不出所以然。
罢了,阿枫从不做错事,有他关心,她还需要操心什么?
李芸这样想着,放了心,去准备晚饭了。
齐枫尝试把被子掀下来,但谷霍死死地按着,这么跟齐枫对着干,直线让他的偏激拉满。
齐枫想着李芸的话,一定是谷霍带了伤,不然她怎么会猜他们打过架。
如果带伤,是什么样的伤,害怕到不敢给他看?
又是谁弄的?
谁敢弄的?
齐枫没法忍受谷霍再对他藏着掖着丁点东西,他沉默地下了床,左右环视,看到书桌上的裁纸刀,拿过来,推出锋利的刀片。
他用着陈述语气:“谷霍,我割你的被子了。”
谷霍一个激灵,掀了被子:“你他妈有病吧?!”
李芸的声音从遥远的厨房传来:“谷霍!!说脏话,想挨打了?!”
谷霍连忙闭了嘴,再想缩进被子,下巴已经被齐枫握住,他跟面无表情的齐枫对视着,身上汗毛直竖——这货还拿着刀呢。
齐枫问他:“谁弄的?”
谷霍想从齐枫手里挣开,但是齐枫抓得非常用力,但也没到弄痛的程度,可让谷霍没法动弹。
“没谁,我自己摔的。”
“不要说谎,不要骗我。”
“没说谎!!”
齐枫丢了刀,嘴唇贴在谷霍唇上,握着他的下巴,解他的衣裳。
“谷霍,谁弄的?”
“我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谁弄的?告诉我。”
他看到谷霍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蹙紧眉,胸膛起伏明显,像只被侵犯领地的野兽。
齐枫观察了一会,抓着谷霍手腕,伸出舌尖舔舐这些淤青伤口,力度轻柔,不带任何情欲。
谷霍有点担心李芸会突然进来,门也没锁,不过厨房抽油烟机在响动,还有大火翻炒的声音,李芸无暇分身,所以可以暂时允许齐枫对他乱搞。
谷霍扯开话题,软着声:“题难么?竞赛怎么样?”
齐枫一味地舔,根本不理会谷霍说什么,谷霍只有一味地对牛弹琴:
“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