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横发完脾气,还有些别扭,口气生硬地说:“你还吃不吃早饭了。”
宝瑟儿提上裤子,看他一眼,说:“等一等,我给小莲子换了水就来!”
小莲子,便是连天横托人给他弄来的碗莲,总共七颗,宝瑟儿隔一天早上起来,就要用一只青色小碗去浅池边舀水,悉心养护,这两天恰好抽了芽,露出白白的根系,宝瑟儿视之若珍宝,照看得更勤了。
“你瞧,这片小叶子要出来了……”宝瑟儿蹲在地上,歪着头细看,声音很小,仿佛害怕那片莲叶一直蜷缩着,被人声弄得害羞了,不敢探出头来。
“唔,”连天横催促道:“老是捣鼓几颗破莲子作甚么,吃饭了!”
宝瑟儿便把小青碗捧起来,抱在怀里,放在檐下的长椅上,让荷苗晒太阳。边走,边自言自语道:“小莲子很娇贵,稍稍疏忽一点儿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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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饭桌上,两个人非但不像从前,反倒彼此都有些生疏,宝瑟儿前阵子惯拿一只骨瓷小勺吃饭,有时不肯多吃,还要抱着他喂,这下连天横看他吃饭,却无事可做,也无从开口,只能干巴巴地盯着。
宝瑟儿顶着如炬的目光,被他看得心虚,从前吃饭时不觉得怪异,到了这时,手脚却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看他吃完,连天横自己也不曾察觉,顺手拿过碗,就着勺子,收拾剩下的肉羹。
宝瑟儿忙伸手盖住碗,扬眉制止道:“不要吃了!”
连天横这才反应过来,顿在那里,随即恼羞成怒地吃了几口,道:“我只是不喜欢糟蹋东西,关你甚么事!”
这一早两人都欲言又止的,宝瑟儿走到哪儿,连天横便过去,有意无意地撞一下胳膊,蹭一下肩膀,偏不让他安心读书写字,宝瑟儿坐着,他也坐在一边,紧紧挨傍着,兀自使一根牛筋草杆儿,探进八角玻璃球里,悉悉索索地逗蛐蛐,人家起身,他也起身,穷追不舍地跟在后面,宝瑟儿踮着脚去架子上取书,指尖堪堪要碰到书脊,却被一只大手抽走了。
“这是甚么?还有绣像画儿。”连天横翻了翻书页,显得颇有些入迷。宝瑟儿要去拿,他便抬起手,很认真地说:“不给,我要看这一本。”
宝瑟儿总也抢不到,有些烦躁了,鼓着腮帮子,怒目而视,一眼就看穿他的伎俩,从前还不觉得这么黏人呢。果不其然,这个人开口了:“给你看看也罢,但是不能白看,要亲一下。”
这会儿,宝瑟儿低着头,眸光流转,眼尾斜挑,媚意含蕴,便拿出烟花勾当的本色了,慢慢地搂住他的腰,先是隔着衣裳,在心口上啄了一下,再是侧过脸,在脖颈上擦着亲了口,嘴唇再轻轻地流连到下巴,仰起头,两手捧着脸,舌头呲溜钻到他嘴里,游荡吮吸,极尽挑逗勾弄之能事。呼吸交错地吻了会儿,啵唧一声,唇瓣分开,宝瑟儿伸出舌头,眼神迷离,满脸潮红,给他看拉出的唾丝。
连天横气血逆流,哪堪这般撩拨,不假思索,再度亲了上去,书也不要了,啪地丢到旁边,一面发了狂地亲吻,一面抱起宝瑟儿的双腿,后背抵着书柜,隔着衣裳急不可耐地蹭动。
宝瑟儿被吻得难受,别过脸去,手臂伸长,够到了书,在他脑袋上安慰似地拍了两下,“好了,唔……好了,别亲了。”
然而却不奏效,嘴巴被堵住,发出羞人的舔吮声,那根东西抵着屁股,上下左右地乱顶乱撞,宝瑟儿见他骤然起了火,有些害怕,忙推开他的脑袋,低着头说:“我腿疼,不要弄了……”
连天横又死按着吸了两口,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他下来,眼眸幽深,冒着绿光,看着宝瑟儿拿了书,爬到桌边,连天横也坐到他对面,在桌下捉住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解开裤带,缓缓塞了进去。
“烫!”宝瑟儿抬起头,想要抽手,却抽不动,抱怨道:“你这样我没法专心了……”
连天横包着他的手,握住鸡巴套弄,一边舒服地喘着气,不以为然道:“古人悬梁刺股、负薪挂角,人家都这般不容易了,都能专心读书,你替哥哥下火,只是举手之劳,怎么就不成了……我看你就是不专心、心里想着乌七八糟的事,才要磨练你呢。”
宝瑟儿望着他说:“我还没听过这种磨练的法子。”
连天横道:“你现在听说了。”手里的动作可是一点也没停,反倒呲溜呲溜抽弄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弄了多久,宝瑟儿的手腕子发麻,柱身的青筋在手里突突地跳,另一只手伏在桌上,翻过一页纸,抬起头看着连天横,道:“你饶了我罢,这样太累了!”
连天横还笔挺挺地硬着,瞪着他,胯下火热,有些焦灼,问:“怎么办,都怪你,弄不好了。”
宝瑟儿看他那副样子,又可怜,又可恨的,便大发慈悲地给他摸了摸屌,手肘支在桌上,身子撑起来,嘴唇贴在他耳边,沙着嗓子,娇娇绵绵地说了些甚么,那言辞之秽乱,口吻之淫荡,使人闻之而性起,连天横听清了,瞳孔收缩,下面一泄如注,一股一股地飙出来,射得宝瑟儿手上、地上、衣裳上,全是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