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上车回去,连天横也回了屋子,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宝瑟儿的腿,依旧不放心,叫了一位上了年纪的郎中来看,折腾到申时三刻,便请郎中一道上桌用饭。
宝瑟儿肚子饿了,埋进碗里,扒着米饭,狼吞虎咽的,吃得很香。
连天横拿筷头在他头上一敲:“又忘了嚼!”
那老郎中忙道:“不要发脾气,不要发脾气,受惊吓了,食不消化,恒常呃逆。”
连天横想起他确实容易呃逆,便识相地低头吃饭,不说话了。
宝瑟儿脸上沾着饭粒,一下下地嚼给他看,含含糊糊地说:“是因为……因为太好次了……”
郎中呵呵笑道:“有意思,像拉扯孩子!”
连天横边看宝瑟儿吃饭,边道:“他比小孩乖,从不拣口。”心里想着,今后可不能再乱吼他了。
吃过晚饭,送走郎中,宝瑟儿两手捧着碗,大口喝掉剩下的鲫鱼汤,坐在桌边等丫鬟们收拾碗碟,见大个子出去了,喝完汤,自己放下碗,一瘸一拐地走到书房里,拿出纸笔,磨好墨,在灯下温习昨天学过的字。
过了一会儿,大个子进来了,一手提一只白纸灯笼,顿在桌上。
宝瑟儿问:“咦,这不是大门口挂的大灯笼吗?”
连天横敲了敲木几,说:“你写。”
“写甚么?”
连天横说:“我教过你怎么写潘字罢,你好好写两个。”
虽不明白他想做甚么,宝瑟儿还是提笔蘸墨,很听话地在两个灯笼上分别写了两个大大的潘字,搁下笔,吹了吹,自己很满意地拿起来看了两下。
连天横便提起两只灯笼,一手拉他起来,路过长长的廊下,走到宅子的大门口,让小福子挂上去。小福子看清了字,大惊失色:“少爷!”
“怎么了?”连天横一个眼神扫过来,很不客气地看了他一眼。
登时,小福子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没甚么!”逃命似的上了梯子,抬起胳膊,将灯笼挂上去。
宝瑟儿抬着头看他挂灯笼,叹了口气,说:“唉!我的字写得一点儿也不好看。”
连天横道:“要那么好看做甚么?进去罢。”
小福子下了梯子,欲言又止,心想这实在荒唐,可少爷抱着手臂,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他哪里敢说话?遂灰溜溜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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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雨声渐喧,屋里却很静谧,连天横给他擦过药,总算了却一天的俗务。洗手回来时,见宝瑟儿摊平手脚,呈大字形地陷在床中央,占据着大片的位置,被子也不好好盖着,歪七扭八地搭在肚皮上,两只赤脚也露出来,大咧咧地支愣着,脚尖还一晃一晃的,惬意非凡。
连天横知道,这个小傻子趁他不在,又在大床上打滚疯玩了一通,吃饭的时候还在想不能吼人,这下又忍不住食言了,训斥道:“不要岔开腿躺着!”
宝瑟儿打了个哆嗦,连忙缩起身子,给他让出一块空地,在蓬松的枕头上拍拍:“你快来!”
连天横上了床,抱住他,露出两侧犬齿,在肩膀上狠狠咬了口,好像啃一只鲜脆可口的小白梨子,牙尖抵在细腻的肌肤上,一点点刺下去,直到宝瑟儿嘟哝着:“要咬破了……”连天横才缓缓松开钳制,留下一圈醒目的檀印。
宝瑟儿想伸手摸摸被咬的地方,那里又刺又痒,可大个子不让他乱动,把他整个人掀翻在床上,现在只能趴着,脸贴着床,瞧不见大个子在做甚么。
连天横掀开他的上衣,脑袋钻进去,清淡的药香混合着甜甜的体香,颇有些心醉目眩,舌尖不由得在后腰的凹陷处舔了一下,舔得宝瑟儿身子乱颤,激流窜过,低呼道:“好痒!”
还有更痒的呢,连天横心想。虎口卡住侧腰,避开那些药,在臀瓣中间那条深缝里舔了舔,身下人又是一颤,像条受惊的小蛇,可是七寸被掐住了,只能任其蹂躏。
宝瑟儿至今对他的怪癖还有些不习惯,大个子喜欢舔人,没完没了的,谁受得了呀。要知道自己到这里,还不出一个月,全身都被他舔过了,大个子最喜欢舔脖子、肚脐、大腿根,连脚心也舔。这些都是他的痒痒肉,一舔就想笑,一笑浑身就发抖,连床也在抖个不停。不仅舔,还喜欢亲吻他的小小桃,有一次宝瑟儿吓坏了,射了很多东西到大个子脸上,他的鼻梁很高,像薄薄的刀锋,笔直地削落下来,白浊顺着鼻尖滑淌,那淡色的唇瓣微微开启,突兀的喉结上下滚动,弓着脊背,像一匹悍烈的公狼,眸子半眯着,眼神又淫乱,又凶狠:“看你做的好事……”
当时宝瑟儿真以为他生气了,连忙用手擦去秽物,可是下一瞬,大个子就抓住他的手,像吃甚么顶顶美味的东西,十指根根地塞到嘴里,贪婪地舔舐、吮吸。
宝瑟儿怀疑这个人就喜欢作弄他,看他被弄得发痒、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实在是太恶劣了!
但也不全然如此,腿被药膏灼烧得睡不着时,大个子又会温柔地亲他,从脸蛋开始,亲遍他全身,好似大大小小的雨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