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看了眼玉贵人的肚子。
&&&&按理说,惠妃最讨厌的分明是玉贵人,且说她平日里从不让她宫中的妃嫔们怀上身孕,玉贵人瞒着她怀孕,又从钟粹宫般了出来。
&&&&惠妃应当拿她当眼中钉,肉中刺才是。
&&&&可如今却是好端端的放过了玉贵人,反倒是毒害一边的赫嫔去了。盛琼华抿了抿唇,这话不能说:“平日里都是好端端的,怎么不摔倒是摔出了个眼疾出来。”
&&&&盛琼华提醒道:“之前你还与我说过,赫嫔这几日不舒服。”当时还倒嫔是没事找事,如今一想只怕是那几日就有了症状。
&&&&玉贵人眯着眼睛,思索道:“对,她那几日总说自己身上疼,难受,嗓子也不舒服,脾气也比寻常往日的大些。”
&&&&盛琼华眼神闪了闪,又听玉贵人道:“至于我生子那日,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她有几分疯魔……”她眯着眼睛思索,又猛然抬起头:“依不饶的,像是失了心智。”
&&&&药性会让人患上眼疾,前期还会让人失了心智……
&&&&盛琼华辞别了玉贵人,回去的路上不停的思考着,她中毒的时候,应当是在七月,盛玉淑选秀,她当时应该是刚入宫就动了手。
&&&&一点一滴,日积月累的,所以这才没被她发现。
&&&&而这次赫嫔眼疾,是三月初。
&&&&这毒太医院的到如今都查不出来,那便只能是旁的地方没有的,不是毒丸药粉之类,这东西入宫的时候也带不进来。
&&&&更不会是太医院的,盛玉淑死的时候,万岁爷只怕是将她差了个底朝天。若是有猫腻,只怕早就揪了出来。
&&&&所以这毒只能是盛玉淑自个做的,由此明这有剧毒的东西,是随处可见,春季,到秋季的时候都有!
&&&&那便,只能是……
&&&&盛琼华眼神闪了闪,她撑着身子坐在在软塌上,搭在桌面上的手骤然停住。
&&&&是一种植物?
&&&&或者干脆说,是一种花草。
&&&&平日瞧着没什么,实际上含着剧毒的……她猛然睁开眼睛,轻喊了一声:“小福子。”后者连走进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盛琼华从软榻上站起,一双水色的桃花眼闪了闪,眼帘往下盖住双眸中的神色:“去,悄悄查一下,这段时间来,钟粹宫问花房要了哪些花草。”
&&&&小福子头也不抬,立马起身往外走:“奴才立刻就去……”
&&&&***
&&&&先是玉贵人出事,如今赫嫔又被人下了毒。
&&&&德妃管理后宫本就不是名正言顺,如今内务府的奴才们过来讨问差事,她的处境变得越发的尴尬。
&&&&“惠妃失势,宜妃不想管,这只剩下娘娘了。”宫女捏着她的肩膀悠悠道:“事不宜迟,娘娘还是要早些定下来才是。”
&&&&“本宫何尝不知?”一说起来,德妃就头疼,更别说,如今还来了个荣妃。
&&&&“那日你是没瞧见,她那一脸病恹恹的模样,可是讨足了万岁爷的怜惜。”一说到这,德妃的心尖儿就一阵酸疼。
&&&&荣妃纵使常年不出宫,可万岁爷待她的情分终还是与旁人不同。
&&&&“娘娘天生丽质,任凭荣妃娘娘再如何,也不如娘娘生的美!”宫女拿着玉容膏上前,细细的在德妃的脸上涂了一层。
&&&&德妃生的清秀俊丽,又会保养,三十岁的人了一身粉色的旗装穿起来,与那些十几岁新入宫的妃子们比起来没什么两样。
&&&&她闻言侧过脸在铜镜里面瞧了瞧,镜子里面映出一张颇为漂亮的脸蛋来,她心中一阵满意。
&&&&“与盛贵人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她抬手,面对着镜子,带着护甲的手指从眉眼处一路往下。
&&&&盛贵人那张脸是当真好看。
&&&&“娘娘,您何须妄自菲薄,她生得再好又当如何,也只不过是个贵人罢了。”宫女撇着嘴不屑道,德妃掀开茶盏低头抿了一口:“只怕过不了一会儿她就不少贵人了。”
&&&&娘娘——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守门的小太监一脸喜色“主子,四阿哥府差人来禀,说是四阿哥醒了。”
&&&&“娘娘大喜。”
&&&&德妃垂着眼帘,面上倒是瞧不出喜色,只点了点头:“下去。”
&&&&“娘娘。”宫女劝,“四阿哥身体好了,您正好有机会去找万岁爷,如今后官一日无人管理,您正好把这件事情说道说道。”
&&&&“去找万岁爷?”德妃眼神一闪,倒有些犹豫了,前几日晚上万岁爷那冰冷的眸子还历历在目,她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面上满是复杂
&&&&“娘娘。”宫女道:“机不可失啊,若是日后后宫管理之权落入他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