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为我修的,说我身体不好,需要舒适的环境修养。”
“陆侯爷对陆姑娘的事最上心了。”
旁边一个姑娘听到了,要显摆自己见识多,便道“这真要说起来,满京城的园子都比不上荣平公主的,我曾经去过一次,那假山石头都是从太湖运过来的……”
其他人给她使眼色已来不及,陆萱脸上无事,笔下的画却落了个大墨团。
陆萱败兴而归,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往平原侯府回,半路上透过马车帘子往外看,敕造荣平公主府坐落在京城最繁华的东城区,斗角飞檐,雕梁画栋,红墙翠瓦压住了大条街,驾着马车从这头走到那头也得要一袋烟的功夫。
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微微咬唇:这个女人觊觎我哥哥的时候就小意讨好,见我哥哥不为所动就跟我哥哥过不去,不支持他的政见,说白了还是想逼我哥哥娶她。
正想着,马车忽然剧烈的晃动了一下,陆萱措不及防,头差点磕在车板上。丫鬟红枣一把掀开帘子骂道:“车把式,你干什么吃的?”
“是个老头子忽然晕倒在路上了。”
陆萱闻言探头一看,马车前倒着一个衣衫不周身形干瘦的老者,她看看这个老人,又看看荣平华丽的大宅,忽然悲悯的吟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小姐您这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陆萱带着悲天悯人的神色,把一个钱袋丢在老者身前,随后指着荣平公主府叹道:“这满墙都是民脂民膏。老伯伯呀,你给她修好了宅院,自己却饿晕在路边……”
5.公主(5)
荣平一大早刚起床就听到下人回报,说门外有人骂她。
荣平第一反应是哪个门,第二个反应是:“打发走就是了,这种事,何必要本宫知道。”
骂她的人还少吗?若是骂骂就管用,朝堂上的刀笔吏早让她粉身碎骨了。
“这个人是给公主修过园子的工匠,这次来骂,说是您吃了他的米,满嘴里有的没的乱嚷,影响公主声誉,您看要不要杀一儆百。”
荣平有点意外,若是哪个大臣骂她,她倒可以接受,毕竟陆渊开了不个不好风气,虽说他失败了,但也让某些人心思活络起来,觉得“荣平公主可以动一动”。但她跟工匠有什么纠葛?笑话,她可是“奢侈无度”被告上朝廷的,缺工匠那几颗米粒?
“把他带过来。”
王二一脚踩进公主府,只觉得锦绣辉煌,满堂放光,四下一看,目眩神迷,他脚下踩着的红地毯又厚又软,仿佛云朵一样,上面绣着的盘龙云海更是从未见过的精巧花样,他立即瑟缩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泥巴掉在了金山上。
荣平看他老天拔地又瑟缩萎靡,便觉得没有用刑的必要。有道是物不平则鸣,若不是被逼的没办法,料来也不敢闹到凶名远播的公主府:“既然是个工匠,那你不干活反而来骂街,可是短了你工钱?”
王二一腔义愤进门瞬间就消失了,晕头转向的跪地磕头道:“回公主的话,不是钱,是粮。小民在京兆府服劳役,给皇家建造庭院,按照咱们朝廷的律法,每个月该有三斗米的用工费。但是小民连续连个月拿到的米里头都混着糠或者秕,根本无法食用,小民没有田土,就靠着做工赚米活命,实在是没法子,这才告状,可是府尹不理会小民,反把小民打了一顿,小民走投无路又听说那庭院是给公主修的,所以,所以……”
“所以就来骂我了?”
王二自觉受了陆萱活命之恩,便不肯说明自己是拿钱办事。
管家看事情已经分明,当即命令仗责。
荣平伸手制止了他:“慢!先把他带下去,给些饭食,留在府里”
自古民不与官斗,依他这模样,想来所言不虚,京兆府必有问题。“来人,立即去京兆仓看看情况,记着不要张扬。”
——
陆渊的眼线立即把消息传了回去。把人带进府……这不是要杀人灭口吗?陆渊闻言,脸上露出不屑之色:荣平这个女人,还是这么骄横。
陆萱也在美滋滋的等消息,闻言便道:“她若真是这样做了,那就正中下怀,只要稍微做做文章,就能激发民变。说不定还能闹到“杀荣平,谢天下”。
“萱儿此言甚是有理”陆渊头次发现自己妹妹有如此明智的大脑,目露赞许之意,看得陆萱心里暖洋洋的。
“荣平公主私自插手京兆府事务,这件事可落准了吗?”
“也准了!当日荣平公主一路耀武扬威过京兆府,不仅拆了府库,还暴打官吏。”
“立即鼓动属官奏本,记着,这次要争取所谓清流和谏官的支持。”
平民阶层和底层官僚同时得罪,我看你能得意到及时。陆渊蓄势待发,信心勃勃。
“侯爷侯爷”过了两日,又有下人来急报:“主子,我们的人看到荣平公主这次亲自去了京兆府,而且还带了另外一个青年男人。”
“呵,又换了个小白脸吗?”陆渊讥嘲的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