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摩托车停好,叶闯冒着雨躲到单元楼楼下。
真是见鬼,竟然忘记带雨具。
夹克全部湿透,额前的短发也被水沾湿,一缕两缕粘在额头上,特别难受。
昏黄的路灯下,天幕逐渐变暗,雨丝如同银针,垂直地刺下,然后铿然断裂。
站了一会儿,脚底都形成两滩水渍,叶闯转身走进楼道。
感应灯时好时坏,狭小逼仄的楼梯间,充斥着一股潮湿的味道。
楼道墙壁上,画着各式各样的儿童粉笔画,还有诸如XXX是大傻子之类的话。
这栋老旧的居民楼已经盖了几十年了,如果仔细看,或许儿子还能找到他老子曾经留下的笔记,只不过回南天里,水泥墙上的粉笔画都被洇湿,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
人慢慢长大,离开这里去往各地,可是这栋楼,这些画,依然还在。
上了四楼,他看了一眼楼梯口右边的大门,关得死死的。
他收回视线,走向左边那扇,掏出钥匙开了门。
新进了一批货才送到,他忙着点货,回来有些晚了,小花今天的晚饭还没准备。
人还没吃呢,竟然先想到了猫。
走之前给它的碗里添满了猫粮,应该不至于饿到它。
但今天似乎有些奇怪,他没听到猫叫声。
打开屋内的白炽灯,没有见到猫咪的身影,他也没顾上换衣服,而是去各个房间找了个遍,别说猫了,连只老鼠都没有。
杂物间锁得好好的,它还能钻到哪去?
不管了,先去浴室换下身上的湿衣,换上一套简单的家居服,长衣长裤,倒显得整个人都非常清瘦颀长,像个少年。
额间的发还是湿的,叶闯也没管。
撑起身体,最后一张床床底,也没有。
他找了每张床的床底,衣柜,和厨房的橱柜,每扇门都打开看了,什么也没有。
想了想,拿起手机,他翻到通讯录,播了一个号码。
等对方接通的时候,他没注意,脚下踢到一个东西。
低头一看,是小花的食碗,里面的猫粮被他踢翻,一颗颗散落在地板上。
电话被接通,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叶哥~
叶闯将头发往后梳,低头盯着碗里还剩浅浅一层的猫粮,问:小花在你那么。
女孩愣了一下,回:没有呀,我今天没过去。
哦。
怎么了吗?
没事。就这样,挂了。
叶欣还想多问一句,就听到嘟嘟嘟的忙音,这感觉,好熟悉呢。
想起来了,前几天接到的一个电话,住在叶哥隔壁的,也是这样,话都没让人说完,就挂了。
她真的好气哦,可是,顾客和老板,这两个她都惹不起呢。
叶闯撑着把伞,绕了单元楼一圈,草丛里,垃圾箱旁,都找了。
什么也没有。
亮白的手电光刺破黑暗与雨幕,照亮地上坑坑洼洼的水洼,帆布鞋又湿了。
叶闯抿了抿唇,打算明天再找。
如果回去那只小崽子正躺在他床上,他绝对会把它扔出去的。(手动微笑)
事实就是,他想多了。
床上什么也没有。
他洗了个澡,早早睡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找了一晚上的猫此时正舒服地躺在几十米外别人的床上,小幅度地摇着尾巴。
何皎皎打了个哈欠,手指按了一下空格键,这部电影总算看完了。
狸花靠在她身侧,正盯着她看,眼睛微微眯起。
她顺着它的视线低头,
一对嫩乳被压出深深的沟壑,一根吊带滑落肩头,露出一半酥胸。
何皎皎拉起肩带,狸花这才恋恋不舍地挪开了视线。
这猫还挺色?
她关了笔记本电脑,掀开被子,一人一猫钻了进去。
嗯,怀里抱着什么东西的感觉可真好啊,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条细细的胳膊,关了灯。
黑暗里,她轻轻抚摸着狸花柔软的毛发,感受着手掌下猫咪的呼吸和颤动。
好像什么都可以不要。
迷迷糊糊之间,她觉得好像有谁在揉自己的胸。
她睁开眼睛,看见被子下鼓起的可疑的一团。
掀开一看,原来是那只狸花。
两只肉爪子一左一右按着她的乳,一上一下,还挺有节奏。
何皎皎傻了,这特么才叫踩奶啊!
她听说猫咪踩奶是不能被打断的,不然会有严重的后果。
你问后果是什么?
不给抱了算不算?
她只好躺在床头,一只胳膊垫在脑后,静静地等狸花踩奶结束。
这难以言喻的感觉,这哭笑不得的遭遇,何皎皎想自拍发个微博,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