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禧哥…”
“你最不会撒谎了,从小就是。”
系风心虚地缩着身子,心里挂着一杆秤,一边是“义字当头”的邱衡,一边是他“心心念念”的禧哥。他很难抉择,生怕西平王会阻止邱衡的计划。
“犹豫这么久?难道是和邱衡有关?”
男人漫不经心地开口,实则将系风惊慌失措的脸尽收眼底。他嗤笑一声,这局棋,他向来下得游刃有余。
系风知西平王料事如神,可不知自己的小表情才是出卖了他的“罪魁祸首”。他讨好般地给西平王揉腿,被玩弄过的身子酸软,力道像蚂蚁爬爬,无异于隔靴搔痒。
“邱二少爷想、想自己去找王爷,托我今晚打掩护,可、可我怕…怕您另有计划…禧、禧哥…”一段话说得吞吞吐吐,到最后竟还带了哭腔,像是恳求,也像是撒娇。
闻言,西平王好笑地钳住系风的下巴,逼迫人与自己对视。男人眼里写满了轻蔑与冷漠,系风如至冰窖,嘴唇颤抖,不知哪句话点燃了男人的怒火。
他听见西平王恶狠狠地说,“怎么,风宝觉得我是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还是置皇兄于水火之间,不管不顾的刽子手?”
系风吓破了胆,他突然睁大了双眼,拼命地摇着头,手脚并用要爬下床给西平王下跪磕头。他磕得又重又急,没几下,额间就见红了。
“王、王爷…卑职绝无此意,请王爷恕罪!”冷汗布满了脊背,系风六神无主,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苍白又无力。
“够了。”西平王面无表情,足尖勾起系风地下巴,见人一张小脸毫无血色,他拍了拍床,示意系风上来。
“大哥自以为部署周密,可他身边不少都是我的人,皇兄被他连夜转移。我虽然派了得力的手下跟踪,可地形弯弯绕绕,他们模棱两可,只有一个大致的范围。”
西平王盯着系风渗血的额头,眼神阴鸷,他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瓷瓶,扔在系风的身上,被砸出了红印。
他看着系风笨拙地上好药,才又接着说,“我知道邱衡有办法,也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你若是担心,就陪着他去,影卫自会和你接头。”
西平王失了兴致,碰也不再碰系风一下,他的语气平淡,更是对系风眼中的感激嗤之以鼻。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这般不近人情?”
系风惶恐不安,咬了咬唇,最终一句辩解的话也没说出口。他怎么会认为他的禧哥不近人情呢?这是他的神明啊。
系风又恭恭敬敬地对西平王磕了一个头,轻轻地吻在男人的足背,虔诚又小心。他向来不善言辞,也总是败坏人的好兴致,在西平王众多的“红人”中,他一直不是讨喜的那个。
系风前脚刚走,西平王就唤来影卫,要人时时刻刻盯紧邱衡的动向。
*
未到子时,系风就来敲门了。他在屋顶吹了一会风,也自己暗地里给那处上了药。他是有些难过的,禧哥误会了他。
邱衡见了系风这幅惨兮兮的模样,顿时了然于心,他舍不得呵斥系风的不自爱,心里问候了不知多少遍西平王。
“王爷会派人手接应我们,寻找的范围已经缩小在了几个山头,可能会有重兵把守。”系风顿了顿,又添上一句。
“王爷心里是有靖南王的。”
邱衡没好气地捏着他的脸,把人欺负得泪汪汪。“到了这个节骨眼,还不忘给你的情哥哥说好话是不是?嗯?”
系风抿唇,不再多话。
西平王在城外为二人备好了马车,刚过子时,系风和邱衡就乔装打扮,在西平王的打点下,出了城门,一路向西。
系风带足了盘缠与粮食,小包袱里除了外伤药,就只有一个接头用的小玉哨。邱衡抱臂不语,从他坐上马车,就闭上眼,养精蓄锐。
他没有十足的把握,邱衡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赌,赌他体内的蛊毒,赌他与陆鸷的牵绊。
马车抄了近道,一路上还小心躲避大皇子的眼线,一路颠簸,系风硬是撑着,没敢合眼。好在,天蒙蒙亮,就赶到了。
“就是这几座山头。”
系风跳下马车,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腰身。摸出怀里的玉哨,轻轻吹了一下。得西平王训练的影卫,耳力极佳,特别是对这个哨音。
哨音长鸣,可四周静谧,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系风拧起眉,他晃了晃玉哨,总觉得今日的哨音不同往日的清脆,给他一种异域的风情。
“扑通——”一声,系风问声扭头。
邱衡痛苦地跪倒在地,他攥着手腕,青筋暴起。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快速游动的红丝,浑身肉眼可见地痉挛起来。
怎么回事?他明明还没有服下催蛊的药物,怎么提前发作了?!
邱衡看向了系风含在嘴里的玉哨,系风像是有所察觉,愣怔在原地。随后,他迅速反应过来,哪有什么暗卫,西平王最初就打算利用邱衡体内的蛊毒。
“呵、哈…扶、扶我起来,快…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