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点头允诺,副将立即整顿队伍,翻身上马。坐在头马上的将军邱衡没有见过,身边的两个副将也瞧着眼生。
系风眼神落在其中一个副将身上,他看了看那个副将,又回眸看了看马车。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双手穿过邱衡的腋下,拉紧了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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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鸷再次睁眼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他的手腕被铐在木桩上,半边身子泡在水里,水已经齐腰高了,又脏又臭,很是刺鼻。陆鸷弓着腰,直不起身子,他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浑身软绵绵的,像是被喂了药。
陆鸷头昏脑涨,意识逐渐恢复。陆鸷清楚记得,他遭到了埋伏,主谋是大皇子,果真不出他所料,和亲不过是个幌子,公主也是大皇子争储路上的一颗棋子。
陆鸷不知道大皇子到底要用什么手段,若是当面对质,兴许还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一路上他都亲自做了标记,陆鸷担心的是,大皇子此举到底要一网打尽,还是为了调虎离山。
哪只虎?
他和尽禧,都是。
☆、77 行刺
为欢77
陆鸷不知道大皇子到底要用什么手段,若是当面对质,兴许还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一路上他都亲自做了标记,陆鸷担心的是,大皇子此举到底要一网打尽,还是为了调虎离山。
哪只虎?
他和尽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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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衡在马背上颠了几天,算是明白了过来地域导致的体质差异是多么严重。他一下马就吐得昏天和地,两眼发黑,双膝软得站都站不住。反观菏凰郡主,人悠哉地喝着小酒,一脸真诚地问邱衡是不是身体不太好。
邱衡又憋屈又抑郁,气得干瞪眼。他很少这样长时间的骑马,本就一身懒骨头,能坐马车是绝不会去骑马的。系风递给他水,让他漱口,邱衡噘着嘴背对着人生闷气。
整支队伍只有他有这么强烈的反应,邱衡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出发之前可是拍着胸脯向西平王保证了的。系风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异样,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酌词安慰他,“我小时候身体不好,骑马也会吐的。”
邱衡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觉得系风还是不吭声的好。系风给他买的山楂球快要吃完了,这几日在马上颠得胃里发酸,邱衡只能勉强吃些白粥维持体力。
歇歇脚等了等后面的步兵,他们一行人又紧跟着赶路了,邱衡咬牙翻身上马,大腿刚挨着马鞍,他就抖了一下身子。和系风共乘一匹马已经给邱衡省了很多的精力,他想不通为什么小暗卫看似瘦弱的身板,实则这么有料。
路上沿途被做了很多标记,不是很显眼,却很好地做了指引他们的路标。每走过一个标记,邱衡就觉得离陆鸷又近了一步,他总要小声又坚定地默念。
陆鸷,等我。
“走过前面这个林子,再赶一日的路就到边界了,大家振作起来!”
打头阵的将军骑在马上,面色威严,他鼓舞士气,声音浑厚有力,后赶上队伍的步兵也高声响应,整齐划一,精神头十足,把林子里的鸟都震得飞走了好几只。
林子应该是抄了小路,时间紧迫,兵士的志气日益锐减,着实不能在路上拖延时间了。
系风眯了眯眼,手里握着缰绳,心里敲着一面小鼓,直觉告诉他,这是场恶战。
邱衡下意识就往队伍后面的马车看,他总觉得这一路上西平王未免太过安静了些,除了出恭几乎不下马车。系风轻轻碰了碰他,声音有些紧绷,“坐好。”
很明显,这个林子里有埋伏。
系风不能揣测西平王的用意,但他很清楚一路上的举动都被大皇子的人了如指掌,不论选哪条路,都有埋伏在等着他们。系风呼出口气,双腿猛夹了一下,也跟着队伍陆陆续续进了林子。
由于对林子的情况不是很了解,队伍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这倒也不全是坏处,全员在行进的过程中同时又调整了状态。
刚开春,树上刚抽了新芽,邱衡耷拉着眼皮,他注意到粗糙的树干上有不少被摩擦的痕迹,少许都没了树皮。他有些疑惑,这么明显的破坏痕迹,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条路?
系风支起耳朵,已经处于戒备状态。
“嗖——”,弓箭的声音。
邱衡猛地抬起头来,却被系风抱在怀里,强行压在了马背上。密密麻麻的箭头铺天盖地而来,系风心下一紧,飞快地朝后看了一眼。
腹背受敌。
全员顿时躁动起来,系风抽出长剑。可是按射程,箭却都不是瞄准他们的。领头的将军率先反应过来,挥舞着刀剑呐喊,“护驾!快保护王爷!”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又杀出不少黑衣人,阻挡了他们前去救驾的意愿。林子里瞬间刀剑声肆起,黑衣人没想要速战速决,故意躲避攻击来拖延时间。
马车外围了好几圈小兵,少数已经中箭却扔抵挡黑衣人的进攻。马车的外部已经被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