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住进叶潮诊室的第二天傍晚,沈定从住院部一路找了过来,在看到平静地躺在那张大床上浏览医学杂志的沈约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沈约合上杂志,叫了声哥。
沈定嗯了一声,将西装外套挂在一边的靠椅上,无言地在床沿坐下,抬头看了眼还在滴滴答答的输液器,问:身体怎么样了?
别担心,挺好的。
沈定忽然回过头看他,眉目之间疲怠难掩,同样黝黑的瞳孔中情绪交杂,你和叶潮,就这样了?
沈约笑了笑:就哪样?
沈定盯着他,没说话。
两兄弟颇有默契地沉默了近五分钟,才听到兄长很轻很轻地舒了一口气,你高兴吗。
沈约知道他是在问自己与叶潮在一起高不高兴,低头看了眼留置针上中午叶潮亲自插上的输液管,声音不小,高兴,没有人能比他更让我觉得高兴。
他昨天躺在我旁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碰也不让碰,可我就是高兴。沈约说,他不热烈,不主动,也没说过爱我。相较于我,我更想要他每次都能看到我对他的疯狂热烈。
哥,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了。
说完沈定静了很久,然后应了一声:嗯。
沈定走的时候又把之前合同的事提了提,沈约问为什么非要让他接手家里的企业,明明他还那么年轻。
前者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说,累了。
他走后,叶潮提着营养餐进来,一进门就对上了沈约热切的目光,挑了挑眉:你哥走了?
刚走。
叶潮点点头,把他扶起来,将移动餐桌在人跟前摆好,把粥和鱼汤放到人跟前,说:今晚我要值班,你一个人待着有没有问题?
沈约想了想说:有问题。
叶潮眼皮一跳,心想这丫逼果然是要蹬鼻子上脸,你有什么问题?
你先回答我昨天的问题,我才能没问题。
操,这,果然是蹬鼻子上脸,都整上饶舌了。
昨晚,沈约说完,叶潮默了很久,然后去洗漱换衣服,找了一套被枕,正打算在折叠沙发上将就一晚,就被他以你睡沙发,我跟你一起睡为要挟逼上了床,钻进被窝后,感受着一旁温热的身体,也不管沈约在他耳边怎么说,就是不让碰,不让靠近,装死到天亮。
结果他都以为这事儿翻篇了,他还拿这问题在这嘀咕,这算个什么事。
叶潮瞪着他憋了半天,说出一句:我不想和一个伤残人士讨论这个问题。
沈约愣了愣,轻笑:只是断了一对手脚,没残彻底。
哟,就你这?
他扫了眼白大褂下叶潮精细的腰际,也能干到你跪不住。
叶潮:
叶潮:你有病。
沈约颇为愉悦,用汤勺在鱼汤里搅了搅,嗯,我有病。
有件事,想和你说。沈约费力地探过身去,拉起他的手,把人拉进了点,又勾着他的后颈把人往下拉了拉。
叶潮以为他要说悄悄话,心想这就他俩,用得着这么神秘吗?但还是俯下身,将耳朵凑了上去。
沈约在他白皙漂亮的耳廓上落下一吻。
叶潮抬头就要走,被沈约按着后脑不让动。
我不逼你,我可以装不知道,你放不下身段,那我就再追你几年。
他狡黠地笑了,微凉的手指从叶潮的后颈滑到他的胸前,隔着衣服在左乳上轻轻拨了拨。
你其实想要我。
从那个圣诞夜开始。
咕咕鸡:最近忙死了呜呜呜,不过快完结啦!后面就是我叽叽喳喳拖结局了,爱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