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勿怪。”祝炎整理着衣襟,“我这就走。你不用起来,我自去叫赵总管给我安排一间屋子就是。”
李岑近乎自暴自弃,嗓音细如蚊蚋:“是真心话……我……没有,不情愿……”
堂堂大男人,一军之将,一国之王,被男人睡了一宿还不够,居然还拉着不放人家走,开口说自己情愿……
“你……”李岑恼羞不已,想把手缩回来,却被男人拽得更紧了几分。
“祝炎,”李岑低声道,“你别闹了……”
“是的——”李岑脱口而出,又忙咬住唇。
李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的好。
“我看不到呢,这里暗。”男人明明是个神,却如此大言不惭。
李岑身上的肌肤比他的脸都还要白皙一分,在朦胧的烛光下,犹如一块极品羊脂白玉打造而成,腹肌匀称,肩臂削瘦的肌肉弧度极为优美。
祝炎的手又摸了回来,抓着李岑汗湿的手,又揉又捏地:“是什么呀?王爷要把话说清楚。”
说着,抬脚下床,掀开床帘。
李岑窘得下意识往阴影里缩。
“王爷您,如何个,情愿法?”
李岑简直想把这可恶的男人一脚踹下床去,偏偏被他在耳朵上吹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都散如秋风薄云。
“你放心。”祝炎在李岑手背上轻轻按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李岑自己的错觉,只觉得那粗糙的掌心烫得他浑身又是一阵轻颤。
又因极度紧张,呼吸急促,腹肌轮廓越发清晰,胸前两点红缨更随着胸膛起伏,巍巍的颤抖着,如雪中两颗红果,引人采摘。
“王爷?”祝炎盘腿坐在床尾,笑着盯着他,犹如野兽看着志在必得的猎物,“劳烦王爷示范一下,我怕我又会错了意,惹你不快。”
李岑话一说完就后悔了,却是没办法收回来,羞耻得浑身如烧炭,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岑在昏暗里狼狈地点了点头。
别说祝炎胯下已鼓起一个大包,他那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仅顶出一个高高的帐篷,前端也将薄薄的绢裤浸湿了一大块。不用脱,就可以看清分身的形状。
祝炎起身坐起来,笑道:“抱歉,是我孟浪了。王爷说了不喜欢的,我怎么可以缠着王爷不放呢?”
李岑坐起来:“你……”
“哦?王爷说的可是真心话?”男人不紧不慢,李岑看不清他的脸,却是想象得出他促狭的笑。
总是在昏暗的帐中,男人的面容依旧看得出俊美刚毅的轮廓,一双眼里更是含着戏谑的笑意。
说这三个字,简直耗尽了他积累二十来年的尊严,活似撕了脸皮丢在地上踩。
“好。”男人松开手,又要去掀帘子。
李岑已是自暴自弃。自己仅仅光是被男人盯着
李岑深吸一口气:“不情愿……”
李崇犬齿咬着唇,再度将手放在裤腰带上。
李岑躺在床上,胸膛犹自距离欺负,面红耳赤,惊愕地瞪着祝炎。
李岑脑子里乱哄哄地,心跳如鼓,砰砰敲击着耳膜。
祝炎却是反手抓住了青年欲缩回去的手,紧紧拽着。
李岑被气得直哆嗦,心知这男人存心刁难自己,可偏偏手受了牵引似的,落在了已松垮垮的衣带上。
“我从不强人所难。”祝炎嗓音低沉淳厚,充满真挚的情愫,“那一夜,我挟功要挟王爷委身于我,事后回想起来已很懊悔。如今知道王爷不情愿,我更不会再孟浪了。”
随着语音落下,最厚重的帘子自动掀起,昏黄的烛光透过纱帘落进来,床帏之中明亮了许多。至少,已可以看清彼此大概。
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握剑拉弓时充满力量,果决干练。可此时此刻,只是覆盖在男人的手背上,却如拢着炭火似的,颤抖得简直停不住。
“我……没有……不……不……”
迎着男人的注视,李岑喉结滑动,喉咙中哽了好几下,才终于挤出破碎的字句。
帐中有片刻静默,男人笑声再响起时,已近得几乎贴着李岑的耳根了。
帘子落下,又将外面的光挡得严严实实的。
“王爷不善口舌,说不出来,做给我看看可好?”
外面一抹淡淡的烛光流泻进来,照在祝炎俊朗的侧面,以及李岑颤抖着的下巴上。
祝炎目光放肆地自青年的面孔扫向他的身子,却依旧坐着没动。
祝炎低声道:“我保护王爷,是我自愿的事。王爷不愿的事,我也绝不会再勉强。王爷好好休息,我这就走。”
李岑眼睛有片刻没适应黑暗,却敏锐地感觉到那股一起再度靠过来。
祝炎动作一滞,回头垂眼,目光落在了李岑覆盖在自己的手上。
脑子是糊涂的,可身体有了自己的意识。手指颤抖着,抓着衣带轻轻一拉,衣襟松开,小衣从肩上滑落,露出了白皙匀称又不失健美的胸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