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与老妈聊着,北荣跟北煦还在谈事情,院子中不管是在修剪花草的家奴,还是在一旁静候的家奴都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不坏了二少爷与主母的兴致。
白育这边,在他冲完澡走出浴室,发现训练助手站在门外,原以为是要带自己去拿修剪工具,助手却开口了:「育大人,霖大人要您跟奴一起到106室找他。」
「是。」虽然觉得奇怪但白育没有多问,便与助手一起走。
打开门,见到许霖坐在里面,不确定现在是处於训练时间还是非训练时间,白育跪到许霖前面,行礼。
「奴白育,见过霖大人。」语毕,又恢复了标准姿势。
许霖看着他这个学生,想到刚才来自家主那边的命令:明年年初要白育认主。
家主除了「加快训练」,并没有其他指示,没有明确说出是二少爷的意思还是家主自己的意思。
不过他们这种家奴也没有立场去询问,更没有资格与家主或是二少爷对话。
许霖看着白育,心下不忍,他不想剥夺白育所剩不多的「自由」时间,明年初认主,还有三个多月,自己前几天才答应要让他能参加培训的?
许霖皱着眉,不发一语,导师没有说话白育是不敢说的,就这样沈默了一阵子,终於许霖开口了。
「家主要你赶在明年初认主,你自己应该也知道你最近的训练完成度不高,侍寝的规矩也都还没学完,要在三个月後认主很困难。」
「?是,奴知道。」白育听了,心脏跳得很快,他不想失去去学校的机会,但他从五岁就被教育,自己的一切都是主人的,主人的事永远是第一位。他想,或许自己从下星期开始就不会去学校了吧。
「小育?」许霖看着他从紧张到淡然的表情,虽然很欣慰他的认命,这代表自己教的很成功,但也很心疼他。
听到这个称呼,白育抬起头与许霖对视,在训练中许霖会叫他全名,现在显然不在训练中。
「老师?」白育还是维持着跪姿,只是没有顺从,有的是不卑不亢。
「小育啊,这家主的意思是要在认主前训练完成,而你这麽聪明,我知道你不是做不好,而是你心中的抗拒。」
「老师?我?」
「我们来做个交易,学校那边,我先不停止你上学的权利,培训你还是可以去,只是我这边我每天会安排我认为你可以完成的训练项目,你只要每天都能够按时完成,就可以继续上学。」许霖斟酌了一下,决定用这个方法来刺激白育。
「好,谢谢老师!」白育听到脸上带着惊奇,并且下定决心好好的完成项目,来让自己认主前剩下的三个多月能够保有着短暂的自由。
「只要有一天没有完成,我隔天马上帮你退学。」许霖说。
「是,奴会努力的。」白育愿意为了「上学」这个奖励努力。
「好了,去准备一下,从今天下午开始训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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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三个月的培训顺利的开始了,这三个月对他们来说非常的充实。
培训计画是每天都会有一张模拟试卷要自行完成,而放学後一小时会有老师带着几位受训的学生讨论解题方式。
北玄每天回家除了要解题外,还要应付时不时跑来他家的东景扬,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要想要怎麽好好把握培训的一小时跟白育相处。
而白育自从那天跟自己的导师约定後,他就再也没有在训练时犯错。尽管他心中还是有些排斥,但被他的意志力压过去了。每天在学校的培训是脑部的消耗,回到主宅的训练是体力的消耗,机乎在训练完成後回到房间是倒头就睡。好在这几天完成度都很高,不需要在结束後到刑房领罚。
因为培训的目标是要让几位受训的学生有互相交流互相学习的机会,老师会鼓励他们多交换意见,多多讨论。这也就让北玄有光明正大的机会拉着白育讨论数学。
北玄发现,白育并不像他平常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尤其是在解题时,白育有着极高的热忱。
某天,他们遇到了一题特别难的试题,一起培训的另外三人没有头绪直接放弃。
而北玄与白育虽然各有想法,但总觉得缺少了什麽,於是两人自然的凑在一起讨论了起来。
「这题我认为要从这里下手。」北玄将他的想法在白板上写出来。
「这个下手的点我同意,不过这里应该是这样。」白育看着白板上的字迹想了下,在北玄的笔迹上圈圈点点。
「喔!原来是这样,但接下去?」两人讨论的不亦乐乎,另外三个同学没有看过白育讲这麽多话,也没有看过「叶玄」能讲出这麽正经的见解,都看傻了眼。
「最後只要再导入这个定理,得出这样的结论。」白育在已经写的满满的白板上正要下结论。
「等等,这边这个定理是要有充分条件的,而在这个情况下不符合,我认为是另一个定理。」北玄却在这时候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