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班的哑巴是个卖屁股的鸡,五十块钱就跟人睡。这是个捂都捂不住的秘密。青春期的性骚动在这种隐秘刺激的意淫下沸腾。
“我亲眼看到的,四五十岁的秃顶男,肥得像头猪,哑巴让他摸屁股。”
他们越说越急色,时不时夹杂着猥琐淫荡的笑声。像是每一个人都曾经站在床头窥见过,就差把哑巴跟老男人在床上做爱的具体细节给讲出来。
楚逸鸣没凑过去听他们讲荤话,坐一边用手机专心哄着女朋友,他还挺喜欢现在这个姑娘。
直到女朋友发过来一条短信:分手吧,跟你处朋友特没劲。
那边还在喋喋不休揶揄着,“你问为什么做鸡?他家不是穷吗,屋顶漏水都没补。”
楚逸鸣把手机放下。突然开口:“有零钱吗?”
几个朋友都愣了。
他把手机关机平静地说:“哑巴不是五十块钱就给人睡吗?我们四个人出两百块钱。够玩一回吧?”
朋友脸都青了。
楚逸鸣则从椅背上拎起外套披上,“去不去?”
就算他们舌头说得冒泡,也都只是嘴巴上过过干瘾闻闻肉味,谁会真去找哑巴买春。那是嫖娼、是嫖妓。
朋友涨红了脸羞恼嚷道,烂货不值二百块钱。
楚逸鸣:“那怎么办,五十块钱轮奸?”
鸦雀无声。
没有人会为哑巴的不幸人生抱不平。
谁都不知道哑巴为什么不去聋哑学校,他掉进普高就像只不伦不类的两脚鸭。没人会花费耐心去读懂他繁琐的手语,往往是他那些晦涩的、隐秘的淫艳轶事来得更带劲,更叫人血脉贲张。
那天谁都没有去找哑巴。
当天晚上楚逸鸣踩着限量球鞋,骑着他的k1200r飞驰在大马路上。
他妈炒菜放花椒,他爸看电视声音开特大。他坐餐桌前正挑着花椒的时候,前女友和他发短信又说想他想见他。一会儿一个样可真他妈事儿。
楚逸鸣一路奔到西郊才收闸熄火,沉默着在机车上点了根烟才掏出手机给前女友发了条语音,“袁宥宥你趁早见好就收,别犯贱。”
西郊又穷又破,路灯都不给好好安一个。还成天忽悠着他们这里要拆,让多少个人睁着眼巴巴盼着一夜成拆二代。
楚逸鸣刚把语音发出去,抬头便看到路对面站着俩人。那盏破路灯忽闪个不停,就快要咽气了。连带着路灯下搂在一起的两个影子也跟着忽明忽灭。
再仔细一看,楚逸鸣笑了。那搂搂抱抱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不就是妓女哑巴。
他的恩客是个四十岁的老男人,松弛的皮肤,隆起的肚腩。臃肿的五根短手指搂在哑巴腰上。
楚逸鸣看着哑巴羸弱的背影,碾灭了香烟。他想,哑巴怎么有脸穿着他们校服光明正大卖淫。
或许他们会找最廉价的旅馆,但五十块钱就能操他一次,还抵不上房费。那一定是躲在潮湿阴暗的街道,或者躲在他屋顶漏雨的家里做爱。
楚逸鸣倚着车身饶有兴致地观赏。或许是因为在大马路上两个人还很克制。很快老男人便放开了哑巴,转身离开了。
哑巴就跟个小寡妇似的站在灯底下目送情夫远去的背影。那模样楚楚可怜,老男人怎么还不愿意给他花钱。
他今天不把自己屁股推销出去,明天去学校可吃不起饭。就像是做慈善,楚逸鸣带着怜悯和傲慢走向哑巴。
这片都是平房,算半个城中村。才九点半灯就熄了大片,楚逸鸣趁着昏暗的灯走到哑巴旁边,时不时听到两声狗吠。
他说:“没拿现金,微信收钱吗?”
哑巴听到响声转过头,微微疑惑地盯着他,像是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楚逸鸣觉得他装,那点屁事都在学校里传遍了还有心思装,“你手机呢?”
哑巴停了一下,随后连连摆头,用手指在胸前着急比划着。但楚逸鸣一点都看不懂他叫人费解的手语,也不想懂。
他攥住哑巴还在挥舞不停的手把他推在墙上,有尘屑从砖头缝里落下,劈头盖脸。
楚逸鸣趁着哑巴眯上眼咳凑,按住他的肩膀掀起他的校服上衣。白花花的肚皮就露在空气里,肚子上是一道又一道肉红长痕。
楚逸鸣没想到哑巴还和人玩性虐待。
哑巴睁开眼微微拧着腰,扭来扭去就像一条快要溜走的鱼,楚逸鸣嗤笑一声,凑近了他耳边说:“看来你生意做得挺广。”
他一只手便把哑巴的手腕压在头顶上,贴过去戏弄般地在他脸边碰了碰。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想亲妓女,哑巴的嘴不知道给多少人含过鸡巴。但是看着他缩起脖子左右闪躲拒绝的模样,楚逸鸣心里的怒火就越烧越旺。
他嗓子里乱叫一通,真的很难听,像指甲挠在木板上。紧跟着就是墙另一端被惊扰的犬吠声。楚逸鸣心里边烦得要死,捂住他的嘴说别叫了。
楚逸鸣把手从松紧裤腰里摸进去,便摸到了软绵绵的屁股。哑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