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回了府,整整在家里躲了近半个月没出过门。
外面有关云开公子的风流债却传得风生水起。
那日他扔下银票离去,十六娘含泪欲泣的模样被添油加醋传遍了花街柳巷。
小侯爷在家里思索多日,却猜不透摄政王为他做到那般所谓何意。他从未想过男子与男子之间竟也能做得那事。
过去多日,许多场景小侯爷早已记不清。可在摄政王手心里释放的那一刻,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以至于晚上做梦时,竟梦到了自己与摄政王在红帐之内翻云覆雨。
梦里的画面并不清晰,小侯爷只记得自己躺在摄政王身下,浑身赤裸。胯间硬物被摄政王拢在手里,一如那日在马车内的荒唐行径。
摄政王压下来,在他耳边轻舔,忽然开口:“月月……”
那声音饱含情欲,在小侯爷耳边炸开。
小侯爷一下子清醒过来,窗外的月光泄进来,他看见自己身下已然射出的白浊洇出了亵裤,湿了一片。
“宋知非……”小侯爷无声喃喃道。
自那夜过后,小侯爷便恢复了往常穿梭于花街柳巷的行径。
只不过每到一处还未抱得美人一亲香泽,便刚巧被摄政王撞破,只得作罢。
日子久了,小侯爷竟从中得了趣处,就等着摄政王装模作样来捣乱。
今日刚与摄政王当街斗完嘴,华灯初上便又偷溜出来进了采芳楼。
一到晚上,这楼里生意好得不得了。
老鸨看见小侯爷摇着扇子进来,实在不想搭理。
每次接了云开公子的客,都要被摄政王领兵进来打搅一番,她少赚银子不说,还得腆着脸一个个去跟老主顾赔罪,实在担待不起啊。
但是这云开公子长得俊朗风度翩翩,出手又大方,她管不住手底下的姑娘一个个投怀送抱。
小侯爷像往常一样扔给老鸨一锭银子,揽着两位美人就上了楼上雅间。
一边猜拳喝酒一边默默计算着摄政王过来的时间。
小侯爷自那晚梦见自己与摄政王被翻红浪之后心里有忿,急切的想找人确定他仍旧正常。
于是一遍又一遍地出入烟柳之地,起先确实是为了那档子事去,可没来由的被摄政王搅乱几回,他也歇了心思。
直到如今,小侯爷来这地方纯粹是为了找乐子,找摄政王的乐子。
他不肯承认自己对摄政王上了心,也怕自己会错了意,只好一次次的用同一个方法来激摄政王。
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何每次摄政王都能正巧赶到,却并不影响他以此为乐,几次三番地胡闹。
美人在怀难免心猿意马,小侯爷却知晓对如今的他来说,美人只能看不能吃,摄政王马上就到。
果然不过三杯酒,楼下吵吵嚷嚷起来,顷刻间又恢复寂静。
小侯爷喝了最后一杯酒,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擦了擦湿润的嘴唇。
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旁边有人来扶也被他挡了回去。
“不,不用,本公子自己能走!”
小侯爷走到门前,伸手打开了门,摄政王就站在楼下,直勾勾地盯着他。
脚下不稳,小侯爷扶着红木栏杆,定了定神。
眼角飞红,鼻息粗重,小侯爷朝着虚空张开了手臂:“宋知非,带我回家……”
说完就软绵绵往下倒,红木栏杆不过才至腰间,眼看小侯爷就要翻身掉下去,众人皆惊呼出声。
摄政王忽然飞身上前,一把将小侯爷抱入怀里,稳稳当当站在地上。
小侯爷被带着从二楼飞下,脑袋更糊涂了,抱着摄政王的腰身,迷迷糊糊地说道:“我要住到你摄政王府里去……”
摄政王把人抱得更紧了些,低声应了声好,就带着人疾步离开。
留下一众看官面面相觑,良久才听闻一声“摄政王府要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