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日晒之苦。看你文质彬彬,难道就未曾想过,弃商从文,登科入仕?”
越凌一怔,一时倒不知答言。半晌,才沉吟道:“在下才疏学浅,应试登科,恐非力所能及。”
璧月闻言,惋惜般叹了声。只略一忖,又似得了主意,道:“不如你留在蜀中,你既是表哥的好友,表哥又与我大哥亲如手足,想若他开口为你求个一官半职,我大哥当无不应之理!”
越凌当即还有些迷蒙,全不知初见之下,南宫郡主为何对自己的功名这般上心。心内暗觉好笑,然想她毕竟一番好意,当下推辞不是,领受却也不妥,颇是为难。
好在兰歌识得眼色,忙来解围,道:“郡主今日不是来赏花的么?那波斯银莲每日里花开仅数个时辰,去晚可就瞧不着了。”
璧月但闻此,回眸对越凌一笑:“既这般难得,你也随我去同赏罢。”
二八少女,心性却尚如孩童,一入园中,便去尽了一身约束,乃是嬉笑逗闹,全无顾忌。
远远瞧着那些锦衣倩影如同出笼之鸟,在眼前飞舞追逐,不时迸发出的脆爽笑声似也尤其悦耳。越凌不禁轻自一叹:流年远去,似乎已记不起有多时,未尝见过这等欢愉之景了。只是扑蝶赏花这等毕竟是女子之戏,自己横插其中,总不自在。因而自寻了处花下独坐,歇息之余,又为失神。却不料这显而易见的落寞,已引一人上心。
“你大半日一人在此,是有何心事么?怎看去闷闷不乐?”
忽然而至的声音令越凌微一怔,抬头,却是璧月立在身前。
“我。。。”稍一迟疑,“只是连日奔波有些乏顿。”
璧月攒眉:“看你本是弱质文人,却为何偏要行商营生?”
“这。。。此为祖业,实不敢轻弃;且在下才疏学浅,本入仕无门。”只得胡乱敷衍。
“你若果真有心登仕途,不妨留下来,我自有法令你如愿!”她竟信誓旦旦。
越凌面色泛红:“这,不妥罢。。。”
璧月抬眸冲他一笑:“有何不妥?男儿到底当以青云为志,我看你并非庸碌之辈,当登仕途!只是你既不愿开口求表哥相助,那也无妨,我可去替你求一求爹爹。。。”略一忖:“或大哥!”
越凌一骇,忙道:“不敢劳烦郡主,更不敢惊扰。。。”但言至此,却忽心起一念。略为沉吟后,一转话锋:“郡主,与世子倒甚亲近。。。”
言及那人,璧月倒似无限得意,颔首道:“那是自然,我自小便与大哥亲近,他素来于我,乃是有求必应!因而你不必忧心此事不能成。”
越凌心中一动,垂眸斟酌片刻,便轻一叹,顾作无奈道:“实则,在下与世子,在汴梁时,也算得故交。。。”
璧月奇道:“果真?”见越凌点头,面上顿露喜色:“既如此,此事自更不在话下!”
越凌却摇头,且深叹了一声:“只可惜当初我与世子因事生了些嫌隙,恐他如今旧怒未消啊。。。”
璧月显是意外,脱口道:“怎会?你与我大哥为何生成嫌隙?”
越凌作难色:“说起来,倒也非何大不得之事,不过酒后迷混,起了几句争执。事后我虽后悔,欲赔不是,却闻世子已离京回蜀,因而,只得不了了之。。。”
璧月闻言,面色似缓和了些,道:“既这般,你便去与我大哥陪个不是,我大哥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自然不至耿耿于怀。”
越凌却摇头:“此说来轻易,然此地毕竟不同于汴梁,世子深居宫中,怎是轻易可见?”
璧月一笑:“这有何难?”
转身踱了两步,一抬眸望见头顶的花树,已是锦色压枝,然而奇便奇在同株之上,花色竟还存异,半数火红,半数带粉,尚留几枝,是不染一丝瑕色的雪白,令人平添一亲芳泽之欲!只是美好之事物,往往难及,这几簇白花,高生树梢之上,绝不易折取。
稍加思量,璧月指着枝头笑道:“然而若要我帮你,你却也要先替我做一事---折下那枝白花!”
折花,越凌自然做过,然而上树,却实是第一遭。何况这树,并不好爬:高尚不足两丈,当是植下不几年,看去花繁枝茂,实则主干之上,最粗的花枝也不过手臂粗细,想来若是个纤细女子或小儿,倒还能勉强立于其上,然而越凌。。。
当下攀爬上去,脚下便觉虚浮。只是眼见那随风摇曳的白花已触手可及,便也顾不了那许多,脚下又跨进一步,手便果然触到了枝头。心中一喜,连忙顺势把住枝根,再一用力,花枝应声折断!只是几乎同时,也听得脚下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身子便觉一沉,心道不好,伸手忙去扶树干,却已不及。。。
人与花枝齐齐掉落树下!
万幸树本不高,地上泥土也还松软,只是越凌一心护花,摔落时左肘触到了地,顿是一痛,多半是伤到了。
璧月见状,顿也一惊,顾不得矜持,急忙上前相扶。
当人前,越凌并不欲过分显露痛楚,也好在那触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