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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 温柔攻vs死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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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柔仍是一袭绿衫,婷婷袅袅的行来。

    他被示众般地悬吊在麟苑门前的榆树上。

    身子绷得笔直。

    伤口流出血来。

    阮柔终于行至他身前。

    这时,他正听到双臂脱臼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唤醒了让略有茫然的神智。

    而阮柔仍是温和带笑意的声音。

    “主人吩咐阿柔来问问洛侍卫,你何时变得这般没用,那药毒的本事是被废了么?”

    是啊,明明可以轻易完成的任务。

    却弄得人尽皆知,惹了麻烦,还带了一身伤回来。

    真是没用啊。

    “主人让洛侍卫好好反省……”

    于是,麟苑重归黑暗寂静。

    留着他重伤的身子,在晚间的凉风中,体味一波波强烈的痛。

    可是,心却温温的暖。

    他咽下口中的药丸。

    热流深入胸腹,血渐渐止住,身子也开始回暖。

    这是救命的伤药。

    珍贵之极。

    是刚刚阮柔说话间,悄悄塞到他口中。

    主人……

    谢谢您……

    无论是伤药,还是……深夜里等我回来……

    九

    第二天上官麒过来麟苑时,看到的,便是他被吊在树上一夜后,挨鞭子的惨象。

    鞭子并未特意避开伤处,想是主人有了吩咐,让他受些教训。

    于是,他便将惨叫咽回肚子里。

    一百五十鞭,血肉纷飞,染红他模糊的视线。

    其实,也不是很疼。

    只是麻木了。

    且看着吓人些。

    绿叶染红,也是难见的美景。

    主人伴在大少爷身边,闲坐于凉亭中,看他的身子随着鞭子摇摆起舞。

    品着上好的君山银针,谈笑般与大少爷说。

    这不听话的奴才,如何擅自与人决斗,不守规矩,合该教训之类的话。

    大少爷含笑听着,神色依旧温和。

    眸子里泛着浅淡的冷意。

    他知道,这顿鞭子,算是对他的交代。

    可是,再如何,那个人,已经回不来了啊。

    鞭刑结束,他被解下来,拖到亭前的石阶处,按跪在地上。

    大少爷轻易地原谅了他。

    旋即转身离开。

    只是走前,习惯性地瞥了眼身后。

    他知道

    那里,曾有个永远一身黑衣的沉默男人。

    永远落后大少爷半步的距离。

    就在昨夜,死于他手。

    凉亭中,只剩他和主人两人。

    一跪一立。

    良久的沉默。

    “除了萧悯,算是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功必赏,过必罚。

    这顿鞭子偿了他的过,该赏的时候,主人也从不吝啬。

    只是……

    “萧洛仍求主人允属下一个请求……”

    话中用了个“仍”字。

    是了,五年间,无论多少次任务回来,他永远都是这般请求。

    以攒了多年的忠心相抵。

    求的是什么。

    主人从来不问。

    只是他们都再等,承诺提出和兑现的那一刻。

    已经不远了。

    水蓝色的浅裳衣摆自他眼前飘过。

    擦过他的脸颊。

    他本不想开口,却不由自主。

    “对不起,主人。”

    十

    那之后的日子,并不平静。

    主人频频出手,对大少爷的下属或拉拢或暗杀。

    两人你来我往,麒苑麟苑人人自危。

    连重伤未愈的他,都被拉去出了几次任务。

    只是再也不敢意气用事,全须全尾的来去。

    他知道,主人为何这般急切。

    上官老家主卧床多年,驾鹤仙去也不过是几月间的事。

    老家主逝世之日,便是新家主确定之时。

    如今,已是最后的时刻。

    ……

    ……

    夜色将沉,老家主的丧礼过后。

    上官家两位少爷隔桌相对而坐,他侍立在旁。

    桌上一酒壶,两盏淡酒。

    胜负已分。

    大少爷桌前,却是一杯鸩酒。

    两厢沉默。

    先开口的,却是主人。

    “阿麒,我从未想过与你夺这家主之位……”

    “为何步步相逼于我……”

    大少爷不答,几近透明的手指,把玩着面前的酒杯。

    温润含笑如故。

    他深看了眼自幼带大的弟弟,忽视他面上痛苦纠结的神色。

    只是,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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