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蛇x人,窒息play
你是万物。
.
我被家族放逐了。
——以家族不养废物的理由。
他们吞了我娘的嫁妆,榨干了我爹的灵力,等到他们都死了,就要把我从眼皮子底下清除。
好得很。
废物也想让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滚出他的世界。
朱红大门支呀一声,把里面藏着的东西锁住。
我转身离开。
尽管穿着秋衣,大腿上的触感仍让我感到冰凉。
我几乎能感受到细小鳞片刮蹭着肌肤的触觉,带来一阵微微的战栗。
“到中衣外头去,好冷。”我伸手拍了拍腰侧。
腰上传来紧缩的感觉。
“闹什么,快点。”我不耐烦地低喝一声。
肚脐处有一点凉意,像是一滴水在上面滑过,轻柔又迅速。
我寒毛竖起,觉得有点不妙。
果然,下一刻,细小的痒痛和酥麻一起涌进脑海,我几乎能感受到那处的皮肤在发烫,像原上的一把野火,顷刻就烧遍了全身。等到野火熄灭后,夜风一吹,温度就散了。
渐渐地,我感受不到它的冰凉,只觉得它与的温度相同。
屈指揉了揉它的腰腹,我继续前行,在日影西斜的时候走到了城南一家客栈前。
躺倒在床上,我捂住胸口。
肉疼。
住一次客栈的钱不知道要多少天才能赚回来,我没什么本事,赚钱的路子也没几条。
我叹了口气,解开腰带,把黑白捞出来,在手里掂了掂,倒是又轻了。
它顺着我的手指攀上我的小臂,绕上了我的肩膀,缠在脖子上,挺像一条围脖。
我把右脸贴在它头上蹭了蹭,顿觉几分安慰。
起码还有它,一人一蛇总比孤家寡人好。
“黑白,我只有你了。”我看着破烂的帐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说完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抽了自己一嘴巴。
黑白的竖瞳盛满了疑惑,伸出信子舔了舔我的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无奈摇头,起身吹灯,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我伸手去摸身旁的黑白,突然觉得手感不对,并不像一只手可以握住的感觉。
我的手心蹭过一大片鳞片。
眯着眼,借着窗缝透过的月光,我看到盘踞在床上的庞大阴影。
打开窗户,泼墨般的天上果然悬着一轮圆月。
操。
怎么是今天。
黑白的身体滑动着,脑袋仍埋在小丘般的身躯里,一边用身体蹭着被褥,一边发出细小的呜咽。
得,你还委屈上了。
“那啥,小爷今天心情不好,你自己解决行不。”我垂下眼睛,拿起外袍铺在地上。
没成想,外袍被一股力量拽住,拿也拿不走。
顺着外袍,我看到了拽住它的尾巴尖。顺着尾巴尖,我看到了黑白那一双血色积聚的瞳。
一双竖瞳裹挟着欲望与渴求,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出几分委屈?
我心下一动,脚便像生了根一般动不了了。
记得初次见到黑白着庞大可怖的模样,我正想入睡,见此鞋都来不及穿,披头散发奔到屋外去,手里还抄着一把破烂笤帚。
看到我戒备而恐惧的模样,本来与我形影不离的它止步于门槛,默默缩回了屋内,转身前凝视了我许久。
那一夜,我抱着笤帚睡在院中的老树下靠了一夜,醒了只觉身上有东西落下,拾起来一看,是一件褪色的披风。
我埋在披风里深吸一口气,带着泥土的气息和霜露的清寒,再抬头,我的脸上满是水迹。
大概是沾了露水吧。
回到屋内,我开始疯狂地寻找它。
可是把屋内翻遍我也找不着它。
浑身气力被抽空,我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
一偏头,我看见了床下的阴影多出了一块,尖尖的戳在外头,戳在我的心上。
顾不上脏污,我钻进床底,把黑白拽出来,一把抱在怀里。
它此时已恢复平常模样,只是全身盘成一团,僵硬而冰冷。
我的记忆模糊了,跟着它的身体冻成一团。
脸上传来湿润滑腻的触感,那双血瞳近在咫尺,将我拉回了现实。
像是不满我的出神,黑白的尾巴在我腰上一拍,我控制不住地栽倒在了床上。
本以为鼻子会撞上坚硬床板,没想到却是一片柔软。
是黑白的肚腹,柔软而富有弹性。
我起了坏心,带着恶意揉了两把。
身体突然被绞紧了一瞬,脖颈被微凉的物事缠绕,所过之处泛起战栗。
“别急啊。”我抚了抚黑白额上的鳞片,示意它松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