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和你在一起就每天都开心啊。”

    “那你来我们班吧，”周嘉言说，“我们班的平均分甩第二名差不多10分，你肯定拖不了我们班的后腿的。”

    “那你就好好上清华，知道了吧？”

    “我不学习了，”周嘉言说，“我也不想呆在重点班了。”

    “你干嘛啊？我差点儿被你喊聋了。”

    “什么教数学的那个啊？”方泽宇被逗笑了，“你说数学老师不就行了吗？”

    “我不想和他们玩，我想和你玩！”

    “周嘉言！”方泽宇被气笑了，“你别这么叛逆好不好？让你爸妈知道你非得想着考职校他们估计要打死你。”

    “你真的要退学吗？”周嘉言突然问，“你不想上这个高中了吗？”

    “对个屁！一点儿都不对！你爱学习就学习不想学就不学！他凭什么逼你学习啊！考9分不行吗！能考出9分也是需要运气的！他自己教不好还怪你没学好！他不配当你的老师！你干嘛要被他骂啊！你干嘛要因为他的话清醒啊！有什么好清醒的！你想去哪里读就去哪里读！高考考多少分都可以！你不要给自己压力！你要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对啊，我去你们班找你的时候问了你们班同学是不是发生了不好的事儿，他就说教数学的那个在课上骂你了。”

    方泽宇缓了笑意：“你知道了啊？”

    “周嘉言，你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啊？干嘛一直说这种话啊？”

    “可是我想……”周嘉言的委屈几乎要溢出声音，“你以后肯定就会认识更多新朋友，不会再和我见面了。”

    “你把我说得跟傻子似的，”方泽宇大笑起来，“谁会每天都开心啊？”

    “那以后呢？你要是上了其他学校肯定就会和舍友和新同学新朋友在周末去玩了，你肯定就会和我慢慢疏远的。”

    “真的，而且我们班老师人很好的，肯定不会在课上骂你的。”

    “我来你们班陪你吧。”

    “没有拖全班后腿！”周嘉言又开始愤怒起来，“你别听那个傻逼乱说！你才没有拖别人后腿！”

    “你别造谣我，”方泽宇有些想笑，“我现在和你不在一个班不也去找你了吗？”

    “不知道。”

    “那个……”方泽宇又是想笑又是有点儿因为周嘉言为他说话而觉得感动，“其实他有些话说得也挺对的，我估计不被人骂一次也醒不过来。”

    “我上次查过了，北大青鸟是一个培训机构，不算大专诶。”

    “你别这样，”方泽宇大笑起来，“不要想这些有的没的行不行？”

    “不了吧，”方泽宇说，“我就不能再努把力考个二本吗？”

    “他不配当老师！他凭什么这样骂你啊！他凭什么问你中考有没有作弊啊！他根本就没有一点儿师德！他配得起老师这个称呼吗！”

    “当时是有这种想法啦，我觉得我高一基础不怎么样，高二最开始也没努力，考试的时候只会拖全班后腿，所……”

    “那我去北大得了，”方泽宇笑了，“北大青鸟。”

    “你放心，”周嘉言说，“你们班的同学已经写联名信要换老师，同学家长也和班主任反应过。我也写举报信投到了教育局

    “没有！”

    接下来三分钟内方泽宇听着周嘉言愤怒地指责这个数学老师的所作所为，并且满脑子回绕着“傻逼”“狗逼”“他不配”。

    “但班级平均分确实因为我降了1.5分啊，我还不如不在那个班呢。”

    “我不是非得考职校，我是想和你去同样的学校。”

    “行吧，”方泽宇笑着说，“那你也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吧。”

    “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上大学也可以约着见面啊，在一个城市周末可以出来玩，不在一个城市就假期再见呗。我们本来就不在一个分数段，非要一起上同一个学校对我们两个都不好吧？”

    “那哈尔滨佛学院呢？”

    “你别玩了，”方泽宇笑了，“去学习吧。”

    “这么可惜，”方泽宇笑着说，“我对哈佛还是有点儿兴趣的。”

    “你还把那个吊坠还给我了，”周嘉言又开始哽咽起来，“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当朋友了啊？”

    “那你考虑好学什么了吗？”周嘉言问，“汽修怎么样？”

    “也可以，只要你开心就行了。”

    “不是！我当时就是很烦躁很生气才这样的，”方泽宇有点儿心虚，“我就觉得我也就只能考300多分，只能排600多名，但你又是年级第一，你在的那个班里的人的排名也差不多都在年级前50，我就觉得你对我要求太高了，还是和重点班的人一起玩比较好。”

    “你又没信教又没出家，佛学院是不会要你的。”

    “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干嘛就会因为不在一个大学就疏远了啊？”

…”

    方泽宇被周嘉言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