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周嘉言坐在椅子上，直接把头埋在了臂弯。方泽宇又是不知所措又是着急，拍着周嘉言的背说：“你别哭啊，我下次考试一定进步好不好？我跟你发誓，我一定进步至少10名好不好？”

    等方泽宇一离开周嘉言就立刻去洗手间反锁了门，用冷水冲着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他抬头看着镜子，觉得眼圈和眼睛没那么红了才放了些心。

    “抄的还是做的？”

    “我也觉得，”方泽宇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接着我们要干嘛？”

    “那你其他的都是第一吗？”

    周嘉言瞪大眼

    “给你讲题，”周嘉言冷哼一声，“你们老师讲了没有？”

    “好冰啊，”周嘉言的脸皱了起来，“你刚从冰箱里拿的吗？”

    “给我拿罐可乐。”

    “你总分多少啊？”

    “我真的觉得你棒，”方泽宇笑了，“又是年级第一嘛。”

    “语文是文理一起排的，我排第3。”

    “哇，”方泽宇给他鼓了几下掌，“你真棒。”

    “语文。”

    “687。”

    “还行吧，”周嘉言又喝了一口，“挺好喝的。”

    “我哪门都很好，”周嘉言说，“不过这次数学分最高，145。”

    “我们班语文最好的也只拿了124诶，”方泽宇说，“语文你年级排多少啊？”

    “我没哭，”周嘉言闷闷地说，“我想打死你。”

    “138。”

不能认真点儿啊？”

    “这又不是高考。”

    “对啊，你不喜欢冰的吗？”

    “但我就是不想学习啊，”方泽宇也来了气，“我就是学不下去有什么办法啊？我对自己负责意思就是我不想学所以我不学，你知不知道啊？”

    方泽宇没怎么见过周嘉言这么生气的样子，突然有点儿紧张：“你别生气嘛，我以后……”

    “哎！”方泽宇慌乱起来，“你不会要哭了吧？”

    周嘉言也毫不客气地直接走过去坐下，拿起方泽宇给他开好的可乐喝了一口。

    “听了一些吧，”方泽宇补充着，“不过有很多地方听不懂。”

    周嘉言气得要命：“你怎么考上这个高中的啊！”

    “打游戏……”

    “你都高二了知不知道！”周嘉言把试卷一摔，“你还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你现在考个361分！你要去干嘛啊！”

    “你是没听吧。”

    “你怎么复习的？”

    “那你呢？”周嘉言把话题转到方泽宇身上，“你高考打算拿361分吗？”

    “多少分？”

    “你好假啊。”

    “143，文理一起年级第1。”

    “你坐吧。”

    “没哭就行，”方泽宇舒了口气，“你要不要喝饮料？我去楼下给你拿。”

    “看课本啊。”

    “嗯……”方泽宇思考了一会儿，“这不一定诶，我觉得我361分都有点儿难。”

    “你哪门考得最好？”

    “没时间了就抄了，”方泽宇心虚起来，“学委催着要收作业嘛。”

    “知道了，”方泽宇又拍了拍周嘉言的背，“那我去了。”

    “我现在和你承认吧，”方泽宇说，“我作弊了，当时中考的时候我抄了隔壁的人的答案才考到这个高中的。”

    “能啊，”方泽宇说，“我有复习的，没复习完而已。”

    “那你前一晚干嘛去了？”

    “等会儿，你哪门考得最差？”

    方泽宇觉得周嘉言刚刚的行为有些让他担心，还是没有直接承认。

    “那英语呢？”

    “你好直接啊。”

    “是啊。”

    出去后周嘉言看到方泽宇端正地坐在书桌前翻自己的试卷，听到他的脚步声后回了头，然后立刻站了起来。

    “行了行了，”周嘉言说，“那我先给你讲数学吧。”

    方泽宇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他一个也不想听。

    “高一基础差当然听不懂，”周嘉言说，“你想先听哪个？”

    “你别笑，”周嘉言冷冷地说，“抄的还是做的？”

    “我比较喜欢听你讲，”方泽宇立刻回答着，“老师讲不讲不重要。”

    “你干嘛不学啊？”周嘉言有些哽咽，“你就努力一点不可以吗？”

    “做了啊。”

    “一点儿都不会安慰人，”周嘉言一想到刚刚方泽宇用力拍他背的动作和慌乱的话语就觉得又是想笑又是甜蜜，“烦死了。”

    “做题了吗？”

    “什么都是以后下次！你能不能对自己负责啊！”

    “哇，”方泽宇感叹着，“那你能去清华北大了诶。”

    “那你维持着这个势头嘛，高考的时候也拿这么多分就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