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分钟后......39度!
“小朗,醒醒......”严朗一边柔声唤着何骥朗,一边轻轻推着他。
何骥朗缓缓睁开了双眼,但没有完全恢复意识,他迷迷糊糊地望着严朗笑了笑,嘀咕着:“朗哥哥,我们接着睡。”然后把推他醒来的手搂进了怀里,又换了个姿势,一脸餍足地合眼了。
严朗急了,加重了音量:“你发烧了,快醒醒!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何骥朗猛地清醒了,虽然很虚弱,但一点儿都不耽误他撒泼:“我不要,我不要,我不去医院,医院要挨疼疼!医院臭臭的!”
“谁叫你昨个儿掉进池塘的?着凉了吧,听话啊,乖,不一定会打针的。我们换衣服啊,来。”
何骥朗熊孩子附体,一把将衣服抢了过去,扔到地上。
“你怎么那么犯浑呢!”
“我不要去,朗哥哥是从医院把我带回来的,是不是昨天我惹你生气了,你又要把我丢回去?呜呜呜呜呜~~~(gt_lt)~~~”
严朗最见不得何骥朗皱眉伤心的样子,只好妥协了:“好好,我不会丢了你的。你不要哭啦,不去医院啊,不去,你别哭了。”
“那你和电视机里一样,对天发誓!”
严朗一听,揪了一把何骥朗的鼻子,说着:“诶,你这小王八蛋......行,我发誓。我,严朗,永远都不会丢下何骥朗......”
“永远和他在一起!”
“对,永远和他在一起。否则就......就穷困潦倒,孤独终老,行了吧?”
“行了......嘻嘻。”
“那你乖乖躺好吧,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哎......”
......
“来,喝热水啦。”严朗扶起何骥朗的身子,怕“傻儿砸”喝太急,他还特意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慢慢地往他嘴里喂,再哄他吃了退烧药,安抚他入了睡,才起身离开去着手准备“退烧第二步”。
不一会儿,严朗拿了条毛巾,端了盆冷水进来了,特耐心地每隔一小会儿就为何骥朗更换额头上的毛巾,就这样折腾了一个上午,他可连手机都没玩一下。
直至中午,严朗把自己的额头放到何骥朗的额头上试试温,怎么还是那么烫啊?他打算去准备最后一招了,实在不行,打晕拖走也得把人带去医院......
何骥朗本昏昏沉沉,双眼迷蒙,察觉到严朗要离开,瞬间醒了,迅速用手紧扣住他的手腕,那动作灵敏地简直不像个病人,低沉的声音轻轻唤着:“不要走......”
“我就出去拿点东西,小朗数十五下,我就回来。”
何骥朗鼓着小腮帮,还是一脸不乐意。
“不,十下,十下我就回来咯。”严朗用那只自由的手轻轻抚着他的脸,向他保证道。
“那我们打勾勾。”
“好,我们打勾勾,拇指和拇指盖手印。可以了吧?放开我,你开始数吧。”
“一二三......”
卧房外的严朗手忙脚乱的。“诶诶诶,你慢一点!”
“好吧。”何骥朗不开心地应下了,“四,五,六,七,八,九,十!”
“我来了,来了!小祖宗诶!”严朗从冰箱里拿了好几瓶酒,那是很久之前超市搞大促销买的。
“万岁。”这是严朗哄何骥朗乖乖换衣服的口令。
“万岁!”何骥朗乖乖举起了双手,让严朗很顺畅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望着何骥朗那就算没锻炼还依旧饱满的胸肌和腹肌,严朗的喉结不经意间动了动。察觉到自己竟霎那间有了点点龌/龊的小心思,他猛地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想啥呢?严朗,你个禽/兽。“咳咳......你,你,你躺下。”
何骥朗又乖顺地躺下,眼睛一眨一眨,如待宰小羔羊般纯情无辜,让严朗觉着自己明明是好心想帮人降温,怎么实施起来,就显得那么罪恶呢?
“额,那个,那个,你眼睛闭上,没喊你,不准睁开啊。”
“哦。”又是一句柔顺的应答,让严朗感觉何骥朗就像躺在龙榻上的妃子一样,而他就是正要辣/手/摧/花的老皇帝。
什么跟什么啊,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好不好!严朗又往脑门上拍了一掌,定了定神,用酒濡湿了一块薄巾,先从难度最低的额头和脸颊开始擦起,然后是喉结......
“嗯啊......”
“你疼吗?我下手重了?网上说,用酒精降温用力点会比较好。”
何骥朗的声音莫名低哑:“不疼,就是......怪怪的......”
严朗哑然,额,不会是这地儿特敏感吧。行......那就不仔细擦了,略过,略过......
可略过了一个地儿,下面好像处处都是雷/区,何骥朗“嗯啊嗯啊......”的声音此起彼伏,吓得严朗都不敢尽情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