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衣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
最后的一两天,顾雪衣总是凑过来,用意非常明显,但华弥月自认自己对她的信息素和撒娇已经稍微有了抵抗力,并没有轻易上钩。最终,她充满自豪地成功熬过了顾雪衣的发情期。
好了,Omega终于可以正常生活了。
顾雪衣发情期结束的第二天,华弥月在早餐时很在意地瞥着顾雪衣,意外地发现对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还是没有哭叫,也没有打我。
她可是被我强奸和标记了,为什么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呢?
华弥月低头看着用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熬出来的粥,心想,大概又是母亲让顾雪衣做的吧。她喝了一勺,又忍不住看向顾雪衣,想看出点不同的东西出来。
就算她没有什么自我意识,就算她觉得被华弥月强奸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她在被标记的时候也是很紧张的,至少标记这件事对她来说应该有所不同吧?
普通的情侣就算交往也不一定会做临时标记,她可是说了要和顾雪衣交往,然后临时标记了对方,顾雪衣好像也接受了,那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平淡呢?就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或是态度吗?
顾雪衣终于抬起头来直视华弥月了。她脸上带着疑惑:“不好喝吗?这是按照妈妈给的食谱做的,如果弥月不喜欢的话,我……”
称呼从也又从“姐姐”变成“弥月”了。
不知道为什么,华弥月有点不开心。她不快地想,顾雪衣难道只有在想被她干的时候才会乖乖地叫“姐姐”吗?不需要求着她做爱的时候,就变成“弥月”了?
“你就没什么表示吗?”华弥月直起身体来,瞥着顾雪衣:“都被我标记了,也该有点自觉吧?”
顾雪衣愣了一下。
她看着华弥月,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小碗端起来,坐到了离华弥月最近的地方。
这样做其实没什么问题,但华弥月想说的不是这个。
顾雪衣坐下来之后,犹豫了几秒钟。她盯着自己面前装着八宝粥的玻璃小碗,又犹疑地看了看弥月的脸,终于慢慢地端起碗来,盛出一勺粥,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把勺子送到了华弥月嘴边。
……其实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华弥月望着停在半空的那勺粥,本来想说点什么讽刺对方,但总觉得有些心动。
算了,反正又不难吃,反正我也不会吃亏……她这样想着,慢慢地张开了嘴。
温度适宜、甜度也合适的粥被喂到她口中,感觉不差,但华弥月总觉得胸口有点奇怪。大概是因为这种太过常见的情侣互相喂食的情景太令人恶心了吧。
顾雪衣微微笑了起来,她突然站起身来,在华弥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华弥月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很轻很轻的亲吻。
华弥月听到了很轻的声音,是顾雪衣亲她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勺子掉在碗里,华弥月觉得自己脸上好热好热。她立刻又握住勺子,低下头去,恶狠狠地瞪着那碗粥。
我说的、我说的也不是这个!
你就不知道表现得羞涩一点吗?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变得像是真正的情侣一样了啊?!
华弥月觉得自己脸上一定已经红透了,她想骂顾雪衣一两句,却想不出词来,只好就此作罢。
让她变得这么窘迫的顾雪衣看起来倒是很自然,她慢慢地喝着自己的那碗粥,还在用那把入过华弥月的口的勺子。
你就不知道换一把勺子吗!这样不就是……
华弥月一大早就觉得头晕晕的,顾雪衣每喝一勺粥,她都觉得那像是顾雪衣在和自己间接接吻一样。
她食不知味地把那碗粥喝完,呆呆地看向了时钟。
早晨九点过一点。
今天还很长,该去做点什么呢?她一边这样想,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了顾雪衣:“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顾雪衣愣了一下,很快回答道:“在家里画画……”
“你报的艺术学院?”
“是的,也报了文学系,不过作品集通过了油画系的选拔,妈妈就说去油画系吧……”
真是一点都不令人意外。华弥月嗤笑了一声,一点都不容拒绝地道:“十一点跟我出门。”
“好。”顾雪衣顺从地答应之后,才问:“去哪里,做什么呢?”
这份顺从其实也令华弥月觉得有点烦躁。华弥月瞥了她一眼,对着墙壁道:“去逛街。”
顾雪衣没有说话,她就继续道:“我去逛街,你帮我提东西。”她又瞥了一眼顾雪衣,对方还是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于是她故意笑着说:“妈妈不是说要你和我培养感情吗?那白天晚上都应该在一起呢。”
少女的脸色终于变得苍白了几分,于是华弥月满意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为这次难得的外出穿衣打扮了。
她讨厌别人跟着自己,允许有跟班和她一起出门可是很少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