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渡二魏贵人
真正的聪明人不会去做一个会背负千古骂名的乱臣贼子或者无道昏君,聪明的人会借着贤义的名号排他立己。恰好,我和暮迟都不是聪明人,他是挟天子令诸侯的乱臣,我是无智无才无能的昏君。
在和他的相处之中,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如果他也是众皇子之一,我将不会活到现在。我曾问过他,先帝的十三子中,除了先天患病夭折的三人,“意外”死去的五人,还有我那天趁乱杀死的一人,其余是不是都是他干的。他点了点头。这时我才明白,我并不是那“非我不可”的选择,而是那个最后的最乖巧最好掌控的幸存者。或许,我的哥哥们曾一个又一个跳入他编织的权力陷阱,但可能都不会如我乖巧所以不得他心,以至于命丧在他手下。毕竟父皇尚在世,乱军未起时,他的扶持并不值得我们冒险,更可况代价是可能会变得如我一样的傀儡。聪明如我的兄长们自然不会去踏入这个陷阱,但聪明如他们却也猜不到他们的选择只有死或者服从。
但是,当乱兵反贼冲入皇宫,我母后过身后给我留下的势力早就溃不成军时,他才是我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我当时才十岁,我能有执剑怒斩奸妃幼子的勇气,却没有能力独自面对虎视眈眈又各怀鬼胎的朝廷各方人马。
我只能依靠他,即使我再心高气傲,也不得不低头,好在,在母后过身后到他入宫救驾的三年间,我早就学会了该如何低头。
我低头执笔在他手指敲点处都写上一个“允”,指甲划过处都画上一个“否”,其余都签“阅"不置可否。
我埋头写字间,吐出一句试探,”仲父,朕今晚想去魏贵人处稍作歇息。“其实谁都知道只要去做绵延子嗣之事,说是稍作歇息,其实是因为他从不让我在别处过夜,生怕我逃了。
他从不对我多费口舌,用手指在纸上画了一个无形的“允“。
我在心中窃喜,但却不敢喜形于色,埋头苦写允否阅。
魏贵人垂着的白丝花绒垂柳簪,一晃一晃摇到朕跟前,挂着的小铃铛清零零地响着。魏贵人看着朕把随手摘的海棠花插在她鬓角,朕夸赞道“魏贵人又娇俏了。”
她的脸上飞过我预想中的绯红,我摸了摸她的脸,思绪有些四散,我在想我在暮迟面前是不是也是这副做作的样子。
朕牵起她的手,走进檐下,“让朕看看魏贵人又给朕备了什么新奇糕点。”女人软绵绵的手攥紧了我,比暮迟要无力。朕很满意她的这种柔顺,随着她往朕口里塞进一块椰丝乳膏冰枣球,冰冰凉凉的正适合炎夏吃。朕客套到,“魏贵人有心了。”她也回到,“有关皇上的事,臣妾自是比别人特别上心。”行吧,言外之意就是有人不上心了。
朕摸着她头上仅有的一束簪花,”是不是夏天暑气太重,朕怎么觉得你的簪花没有开春时花样多了?叫敬事房每日多送些冰块来吧。“还未等魏贵人开口,她身边的宫女环儿便开口抢声道,“回皇上,不是夏天暑气中,是娘娘把每月分例都给宫中奴仆添办冰糖绿豆粥了。”话里有话,又不明说,大概是暗示朕她把首饰都变卖分去了,看来朕是又要不得不面对妯娌间的糟心事了。
“冰糖绿豆粥这种事不应该是贵妃来做的?怎么轮到你一个贵人?”那朕只好给她个台阶下。“贵妃娘娘后宫诸事操劳,这才刚入夏,冰粥还未来得及规划,是臣妾逾越分发了。”字里行间皆是退步知错,一举一动毫无内疚悔意。
严己待人做事体贴周到,看起来是想晋级了,也难怪,自她去年夏末入宫连升三级到贵人后,朕便鲜少去她人处留宿。
不过,她可不会有这个机会。
朕摸着她的脸,挥了挥手,环儿弯腰退下。屋内空无一人,朕解开她的腰带。少女粉嫩白皙的酮体融在午后柔如金纱的光线中。她为朕褪去衣物,抚摸朕的臂膀,坐在朕的腿上,少女大腿软绵绵的脂肪夹着朕的龙根,她的屁股磨蹭着寻找一个舒服的点坐下,也在磨蹭着一个舒服的点让朕勃起。魏贵人把头靠在朕肩膀上,胸脯贴着朕的心脏,偷偷吐出一句,“皇上,臣妾好喜欢你啊。”朕吻上她的唇,把她按在一堆衣物里行绵延子嗣之事。
我能被不喜欢的人操,也能操不喜欢的人。
云雨过后,朕和魏贵人躺在床上缠绵。摸着她的青丝,我问她,“令父最近可还好?”
魏贵人粉扑扑的小脸枕在朕的臂弯,“家父一切安好,身体已经大好了,正准备随着行军粮草下地方巡查呢。”
“哦,听到魏巡抚安好,朕也就安心了,魏巡抚是准备要随粮草下到何处啊?”
“随水路上江北七安。“魏贵人眨眨眼,”家母家弟也会跟着去。“看起来魏巡抚是不打算回来了,”可小妹即将及笄,家父只望能给小妹寻得个好归宿,还望皇上海涵,收留小妹几日。“魏贵人撑起身子,用她柔软的胸脯贴着朕求道。
朕摸着她的青丝,在心里嘲笑她的手段低劣,把小妹送进来找良婿?怕不是要找朕。
”可,”朕松了手,把魏贵人按在床上,“聊完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