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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也啊,你毕业一年,工作也稳定了,找对象是不是该抓紧呐。”
周末,上班上学的俩兄妹倦鸟在巢,席间,梁秋文放下筷子,忍不住唠叨,语重心长。
把兄妹俩拉扯大远远不够,得成家立业、娶妻生子,看着他们日子顺顺当当,她才算对得起在二十二年前一场车祸里舍身救己的哥哥。
梁云兮停下扒饭,脑袋一转,咬着筷子头,漆亮好看的眼仁骨溜溜看向又被念经终身大事的哥哥。
哥哥呢,是个好脾气,认真细致地吃着菜,说自由姑姑说,句句照收不误,不顶嘴,不反驳,好像也……没听话过?
那人忽然抬脸,平和的眼睛堪堪对上她的视线,俊秀好看被突如其来的相对放大,也被措手不及的惊异碾得粉碎,惊艳转瞬即逝,踪迹全无。
不是梁云也吓人,完全是人被逮个正着的应激反应,虽然她没有坏心思。
梁云也从埋头扒饭的鹌鹑头顶收回视线,淡淡说,“姑姑,在小兮面前说这个不合适。”
合适!合适!
梁云兮心里抗议跟啄米似的,盯着哥哥的终身大事,就不用管她惨淡的月考了。
果然,姑姑把矛头调转向她了,语气高促,“小也,你的月考成绩是不是出来了?”
咳咳,欲作小透明而不得,是怎样的体验?
“那个……和、上次差不多……”梁云兮握着筷子偷偷捣饭菜,声音越说越低。
拿不出手的成绩,实在没有超大声的底气。
梁秋文杵额摇头,心累得不行,大的小的,一个个的,没有不让她操心的。
很快,她重新打起精神,简断发号施令,“下周重新给你换个补习老师。”
分明是她底子差,关补习老师什么事?
——
“嘻嘻?今晚你去补课么?”金灿灿背着书包,欢乐地凑过来问晏云兮。
“不去啊。”晏云兮收拾书本,其实她乐得轻松,自己根本就不是学习得料。
“为什么?”
“我姑姑说,要给我换补习老师。”
晏云兮有几斤几两,金灿灿清楚得很,是换老师能解决的事儿么?
但没有打击她,还贼兮兮出主意,“嘻嘻呀,我给你推荐一个!可以到家服务!”
“谁呀?”跑来跑去其实也很烦人了,反正避免不了补习,能到家不是更好?晏云兮想。
“我表姐呀,H大数学系高材生。”
“哪个?”晏云兮有点迷糊,没印象。
“叶帆啊,比你哥小两届,还追过你哥呢。请她,第一,她是学霸;第二,她喜欢你哥,辅导你不用说,一定尽心;第三,人家现在可美多啦,说不定你哥就回心转意了呢。”金灿灿如数家珍列出好处,用肩膀撞了下晏云兮,斜眼问,“怎么样啊?”
晏云兮想了想,听起来好像很不错,晏云也去年今年随了好多份子钱了,可见毕业结婚是人生常态,他确实有点拖拖拉拉,不上心了,得推他一把。
不过这事她拿不了主意,“那行吧,我回头跟我姑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