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大中午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寝殿小桌前面,吃着小傀儡给她做的点心,数落玄图,“你看看你的脸,那山下的马脸都没有你的脸长,眼看都要拉到脚面了。”
玄图就没见过像石姣姣说话这么损的,而且她损人的方式实在是花样百出,玄图气恼,“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夫君!”
“夫君”两个字,成功让石姣姣不慎呛了,一连声咳了几声有停不下的趋势,小傀儡本来站在远处,见石姣姣咳得厉害,缓步走了过来。
他已经相对灵活了一些,如果是往常石姣姣一定会注意到,但是她现在整个人注意力都被玄图占据着,这边咳的厉害,那边玄图倒了水直接朝她的嘴里灌……
“操……”石姣姣呛得更厉害,忍不住爆了粗口,推了玄图一把,玄图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还满脸的无辜,“喝点水就好了…”
石姣姣真想一巴掌抽死他,好在小傀儡过来了,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手上,用十分巧妙的手法,在石姣姣后背拍了拍,竟然就把她的这股劲儿给顺过来了。
最后连手帕都送到石姣姣的嘴边,石姣姣接过擦了擦,咳的生理性泪汪汪,下意识的朝着小傀儡靠过去,小傀儡则很自然地扶住她的肩膀。
玄图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又找不出。
面前这个分明是个傀儡,傀儡能够了解主人的意愿,贴心的伺候主人这并没什么稀奇,玄图当然不知道石姣姣心中根本没想着操纵傀儡,更不知道这个傀儡是拥有自主意识的。
可玄图就是感觉石姣姣和傀儡之间的互动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让他坐在这里简直像个外人。
但真要说,他又说不出什么,不说又憋闷的实在是难受,玄图只好指着小傀儡的脸,发作石姣姣,“你为什么把你的傀儡做成这个模样,为什么要做成一个男人,你难不成是喜欢这副模样的?”
石姣姣反应的也算快,在玄图忍不住挑刺之前就已经自然地推开了小傀儡,被他质问也丝毫不慌,反倒是莫名其妙的看着玄图,“你在说什么呢?”
石姣姣看了一眼小傀儡,接着垂下眼眼神暗淡,“我会将我的傀儡做成这副模样,是因为这副模样是我的第二个徒弟……可惜他不慎落入了后山的魔窟殒命了。”
鬼知道折花仙尊到底有多少个“第二个徒弟”落入了后山的魔窟殒命,反正石姣姣编的毫无违和。
她痛心疾首的看着玄图,控诉到,“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玄图感觉自己被当胸抽了一棍子,那种憋闷的感觉并没消失,又添上了生疼,可石姣姣这个说法,无懈可击。
作为师尊,怀念自己早夭的徒弟有什么不对,况且石姣姣在玄图的心中确实是爱护徒弟的人设。
玄图又觉得自己简直有病,张了张嘴,软下语气,“我不知道……是我想岔了,你你别生气。”
玄图抓着石姣姣的手,被石姣姣抽回。
“玄图,”她按着自己的头,装着有些疲惫说道,“我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
说完之后就不再看玄图了,主要是真的被缠的很累,玄图动不动就火,动不动就逼问,搞得石姣姣连和自己的徒弟说话都不敢,中途碰到绿叶和青绒想要跟她打招呼,都被石姣姣隔着老远就给用手势打发掉了,她怕玄图看出什么,再发疯。
这个世界,石姣姣无法确定哪一个会是小冤家觉醒的人格,不可能除了玄图之外不理会其他人。
玄图回到罗山院,想起这两天他确实是草木皆兵,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石姣姣已经答应了同他成婚,玄图却还是心中不安稳。
两人这样下去,会出现矛盾,玄图不想跟石姣姣闹矛盾,只想和她好好的在一块。
于是他反省了一下,最后做了一个决定,就是不要在沧源派待着,先回魔域,这样他就不至于整天只顾盯着石姣姣都和谁说了话,和谁眼神相交多了一些……
玄图不想像一个怨妇。
况且他也应该回魔域准备一下,不像先前儿戏一样的要取折花仙尊,这一次他是真的要光明正大的娶夫人,确实应该好好的准备。
他还需要准备聘礼,即便修仙者并不像凡间那样礼节繁复,但就算是两人结为道侣,不会宴请宾客,聘礼必须足够贵重,才能够彰显重视。
不过就这样走了他又有些不放心,况且思念不可解,他再是羞于承认,也确实想念她。
思来想去,玄图闷在房间里头,用他芥子空间中多年积攒的各种珍稀材料,临时炼制了法器。
是一根看上去不起眼的剑穗,不过一根根穗子,都是一道道护持的咒法,合并在一块儿又是一个强横的聚灵阵。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玄图唯一一次启用先前在玄阳宫学到的正派法术,毕竟折花仙尊的佩剑名为离魂斩,在修真界享誉盛名,是上古大能飞升者遗留下来的法器,浩然刚正,是决计不能用魔修术法加持的。
玄图像个扭捏的小女人,闷在房间里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