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却也有掩盖不住的失落,石姣姣轻笑起来,声音又低一些,直视他的眼睛问道,“你且说说,你到底是想要安抚我暴乱的灵力,还是指是想要同我云雨?”
段承宣脸上才下去一些的温度,顿时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巅峰,脸色红的火炭一般,磕磕巴巴的想要辩解,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少年的心思就是那么的浅显,段承宣的想法都写在眼底,石姣姣到底是个老司机了,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她也不是不动心的,只不过她也有底线,虽然能够确认这些她遇到的人格,就是小冤家在那么多世界的人格,可在小冤家没有觉醒之前,她不会真的和其中哪个有不可挽回的关系。
段承宣被戳中了心思,走不能走,留下都要原地自燃,不敢再看石姣姣的眼睛,嘴唇哆嗦着也说不出一句话。
段承宣其实连找个道侣都未曾想过,一心只想着修炼,更遑论跟自己的师尊……
禁忌和违背尊卑伦常的关系,他从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更何况他是亲自看着“师尊”杀了那么多的人,怎么敢呢?
可他就是魔怔了一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期待,或许是那日在冰灵池他为了求生提出的荒谬炉鼎建议,而师尊任他为所欲为的时候。
又或许……是师尊整日的目光都追逐着小师弟的时候。
段承宣就忍不住想,要是他跟师尊之间有了不一样的关系,是不是师尊就会多多的看他,多多的注意他了。
他想要她注意他,时时刻刻。
少年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开始,就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他自己还混乱不堪,被石姣姣戳破了,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石姣姣见他惊魄的不像样,摩挲他僵硬的后背安抚,“你规矩了许多年,现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连你师尊也敢肖想了?”
段承宣听石姣姣这么说,面色顿时一变,吓的面无血色,“弟子知错!”
说着就要下跪,被石姣姣一脚踢在膝盖上,阻止他跪下去。
“慌什么?你都敢直接对我说了,才知道害怕啊。”
石姣姣不逗他了,伸手给他整理了有些乱的领口。
“马上仙门大比了,沧源派讲究修身和修心,你若是这时候没了元阳,上了比试场上,稍有心神不稳,定然会掉境界。”
石姣姣啧啧,“再说比试中锻心一关,要拼的是心魔,看本性,我若是真的这时候应了你,随了你的心愿,到时候你是想要让评判的长老们,都看看我如何同你共赴巫山?”
段承宣连忙捂住了石姣姣的嘴,一张脸上清清白白的,满是无措,好一会才松开了石姣姣,小声道,“弟子知错……”
石姣姣点了点他的肩头,“到了锻心的幻境,你可要控制好你的小脑袋,若不然我的丑闻,估计又要加一条同弟子乱淫了。”
段承宣原地跺了下脚,“师尊!”
石姣姣不再说,而是靠在树上笑眯眯的看着他,段承宣也看着石姣姣,眼神直白且赤果。
好一会,他动了动嘴唇,想要问石姣姣,问她同掌门之间,同魔尊之间,都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最终没敢,师尊为了门派中受伤的弟子求药,身陷魔域,被魔尊逼迫险些成婚,正道一向以同邪魔并行为耻,莫说掌门要倾力相救,若是他安然无事,也必然会为了救师尊出来拼死的。
两个人又待了一会儿,段承宣意犹未尽,石姣姣却已经困了,提议回去。
两人走后,一直藏在远处,刚刚学会隐藏自己踪迹和呼吸的严子渠,这才从树上飘飘的落下,满脸的震惊,看着师尊和大师兄御剑消失的地方,小小年纪的严子渠,简直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
大师兄和师尊……
石姣姣回到了自己寝殿,在门后和段承宣分别,段承宣依依不舍的样子,最后左顾又盼,没有人,又按着石姣姣在殿门前亲昵了一番,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石姣姣抹了抹嘴唇,转身打开房门,接着吓的差点一跃跳上房梁去!
“卧槽!你在这里站着干嘛呢?!”石姣姣看着面前把头抱在手上的小傀儡,这简直恐怖片的经典场景,活活要被吓的灵魂出窍了!
他抱在手上的头正看着石姣姣,接着伸手把自己脑袋朝着石姣姣递过来。
石姣姣像安了弹簧一样在地上弹跳,鬼吼鬼叫道,“拿开!干啥呢神经病,别给我!”
大概半炷香的功夫,石姣姣坐在自己殿内的桌子边上,把小傀儡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傀儡跪在她的脚边,石姣姣一手举着灯,一手扒着他断口整齐的脖子,把一个小碎石头片从他的脖子部位拔出来。
“是这个吗?这个不舒服,但是自己找不到?”石姣姣把小瓷片放在小傀儡的眼前晃了晃,小傀儡眨了眨眼睛。
石姣姣这才松口气,“你脑袋白天是不是掉在地上了,”石姣姣说,“你自己想办法加固一下啊。”
她把小傀儡的头端端正正的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