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其中,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白纯,那是花斑除了这个首领的位置,除了精心准备着复仇之外,唯一的柔软。
白纯当时救他,帮他医治,这么多年都在想尽办法的治愈他的伤,他所有的丑陋和难堪她全都知道,全都见过,却从来没有表现出厌恶,或者鄙夷。
没有人的心是石头做成的,花斑就算废了,心却无法自控,对着白纯关注越多,渐渐的开始喜欢。
只是越这样,他越憎恨,因为这么多年,白纯从来没有停止当初和他合谋的愧疚,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喜欢那个纯人祭司。
他们几乎每天在一起,可她的视线,只有在给自己医治,在自己又给她寻找到羊皮医卷的时候,才会古井无波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花斑凭什么不恨!
她是为什么留在自己的身边,花斑清清楚楚,为什么明明劝说自己放下仇恨,却不阻止自己来“买盐”,还不就是想要见到那个纯人祭司!
若是其他兽人倒也罢了,可比一个纯人祭司,还是女人,他到底差在哪里!
花斑满心苦涩和恼怒,走的快了,一时半会儿的忘了装,竟然也不瘸了。
“你腿……”白纯哭的带着软鼻音的调子,在花斑的身后犹疑出声。
花斑悚然转头,立马又瘸了,凶巴巴道,“你还哭什么!还不快扶我!”白纯这才加快脚步跟上来。
不同于这对痴男怨女,石姣姣和灰蓝却回到洞穴就黏糊到一块。
“你说花斑想干什么,就凭他带的那几个人?”石姣姣摇头不解,嘴里咔嚓咬一口又甜又脆的果子。
灰蓝摇头,“可能是剩个棍儿还不甘心,想要干净的彻底一点。”
“什么?”石姣姣到现在还不知道灰蓝当初干了什么好事。
灰蓝侧头看着石姣姣,凑近她吮掉了她嘴角的果汁。
“我跟你说……”他贴着石姣姣的耳朵,把当时他干的好事说了。
石姣姣“咳咳咳!”的把嘴里刚刚咬的一口果子,直接喷了出去。
边咳边吼道,“卧槽!无情!”
灰蓝亲了亲石姣姣,“你不会怪我吧?”
石姣姣:“……毕竟他当时想杀你的,要是我在你之前知道,估计他就不是没两个球球的事儿了。”
灰蓝很满意石姣姣的这个回答,学着小女孩一样扭了扭健壮的身体,侧头鸵鸟依人的靠在石姣姣的肩上,“大王,疼爱我~~”
一声“大王”,石姣姣瞬间感觉自己成了在山里上蹿下跳挥舞棍子的猴子,笑着捶了灰蓝一下。
“想那么多干什么,”灰蓝抱住石姣姣,使劲勒了勒,勒的石姣姣直吭哧。
“他想要怎么样,尽管来,我正好想试试新训练的半兽人。”
石姣姣咬了口果子,想了一下,说道,“别搞太狠了,你看你都把他球球爆了,他还能混到现在这个样子,还和白纯按照剧情中的走在一起了,说明男主气运还在他身上。”
灰蓝点头,“不搞死他,放心吧,你就是心疼那个小白猫守寡,不过她现在和守寡也没差别。”
石姣姣没再说话,“你去准备下吧,他要搞事儿,估计也就是今晚的事。”
灰蓝起身,石姣姣却想了想放下了果子,又把他拉着坐下。
“宝贝儿,你有没有想过,一夜的时间只有五年多,到时候我们都走了,部落怎么办?”
这是石姣姣第一次这样敞开了和灰蓝说这个问题,两个人心里都清楚,这样美好的日子确实不多了。
平时为了不浪费时间去伤悲,都尽量避讳这个话题,按照时间来算,加上石姣姣最开始穿越过来的时间,满打满算已经快四年了。
灰蓝嘴上没说,却没有一天不在数着日子,一夜的时间他们上个世界测试过,只有五年多……
“你想融合花斑的部落?”灰蓝果然了解石姣姣,石姣姣点了点头。
“要是非要给族人一个未来,在气运之子的身边,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灰蓝用手指搓了下石姣姣的眉心,“你想好了就行,别皱眉,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就这样交给花斑肯定不行,他需要好好的磋磨一下,交给我就好了。”
石姣姣就势捧着灰蓝的手,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啊……”
“要真的是就好了,”灰蓝勾着石姣姣的脖子,抱住了她,“我就能一直跟在你的身边。”
石姣姣回抱住他拍了拍,没再说什么,灰蓝起身去布置防御。
花斑白天在盐田到处挑剔,蛇女都给气的化为蟒蛇了,但不出石姣姣和灰蓝的预料,他确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是准备报复来的。
前半夜还假装早早的休息,后半夜就有岗哨上的一个小喜鹊兽人,回来报告,说有承载着兽人的木筏绕着岗哨,朝着部落来了。
众人都井然有序的在沙滩上集合,由于白天的时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