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这才收回视线,他早就察觉了她的异常,但一直没有怎么样,要是换成了其他的兽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觊觎他的伴侣,灰蓝早就上去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了。
但是面对着白纯,灰蓝却不能,她在灰蓝的眼中,和石姣姣一样的纤瘦脆弱,还曾经帮助过他,他不可能真的对她动手,只是威胁下罢了。
灰蓝低下头,湿凉的鼻尖拱了拱石姣姣脸蛋,石姣姣本来闭着眼,被他鼻尖碰了,这才睁开眼看他,这个光线,石姣姣是看不清什么的,因此她眼睛睁的很大,问道,“怎么啦?”
灰蓝看着她这样,又觉得胸腔痒痒的,真奇怪,她明明不是自己理想中的伴侣,可是他现在对于石姣姣,却很轻易的就会意动。
他鼻尖又蹭了蹭石姣姣,张开嘴,像玩似的,把石姣姣的脖子咬住,犬牙硌得生疼,石姣姣缩了下,灰蓝就再度换成咬肩膀。
摇头晃脑的,十分得趣的样子。
石姣姣简直无语,嘶嘶的喊疼,虽然她知道灰蓝是真的没用力气,但是扛不住它的犬牙尖锐,硌在皮肤上实在疼。
“你干什么!”石姣姣本来躺的挺惬意的,被灰蓝这样叼几下,从绒毛里面伸出手,照着他的大脑袋抽了下。
灰蓝动了动耳朵,把自己大脑袋,硬塞进了石姣姣和他前腿的缝隙,石姣姣怀里多了个大脑袋,拱来拱去的痒痒,忍不住笑出了声。
外面的冰雹噼里啪啦的落,洞穴里面的众人朝外看了一会,也就不稀奇了,走了一整天了,也是真的累了,三三两两的凑一起,有人吃东西,有人拆了装行李的毛皮,裹着躺在地上休息。
首领毛纵一直被黑棕带着,这会总算是幽幽醒过来了。
他看着众人,也看着外面的冰雹,很久都没说话,石姣姣已经窝在灰蓝的怀里里面睡熟了,灰蓝和毛纵对视了一眼,毛纵苦笑了一下。
他没有怨众人把他带出来,而是沉默的吃了一些东西,就兽化了,他的兽形非常的大,比灰蓝的要大了一倍,但是毛发不怎么光滑,身上很多地方都是斑斑伤痕。
毛纵把大部分没有兽皮能够取暖的半兽人和纯人拢进怀里,其他的兽人也纷纷效仿,外面的天色越来的越黑,大雨夹杂着冰雹,几乎就没有停过。
但是洞穴里面的众人,却幸运的躲避过了这场天灾,他们全都蜷缩在一起,暖烘烘的酣睡。
石姣姣睡的尤其的好,陷在毛绒里面,靠着活的,这么大型的散发滚烫体温的动物怀里,她半夜热的翻滚挣脱好几次,都被灰蓝用下巴又勾了回来,用四肢圈住。
她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在他怀里翻滚,蹬踹,反倒是灰蓝一晚上光顾着看着她,根本没睡好。
第二天石姣姣神清气爽的醒了,肚子饿的咕咕叫,却还是舍不得起来,双手掐着灰蓝最柔软的肚皮处扯来扯去。
“你挺胖啊,”石姣姣睡到自然醒,心情好精神也好,拍着灰蓝的肚子,“好肥啊……啪啪啪!”
灰蓝:“……”
外面的暴雨始终没停,冰雹倒是不下了,但是白天黑的如同黑夜,乌云低的仿佛触手可及,有种天地即将相合的感觉。
他低头看着石姣姣,众人都已经吃东西了,他饿的前心贴后背,就是为了怀里这个小不点醒过来,结果她还说自己胖。
兽人再厉害,兽形也不会说话,石姣姣捏灰蓝的肚子,灰蓝低头看她,忍不住对着她下口。
“嘶!”石姣姣疼的缩起来,这次真的咬出血了,灰蓝寻着那血珠,都卷入口中,根本不够,只起个开胃的作用。
当时这个纯人答应他,结为伴侣就要他喝血的,不过灰蓝兽舌舔过,那两个齿印,很快不流血了。
灰蓝鼻子寻着地方,但是没舍得再下口,石姣姣去真的害怕,主要是先前这个狗东西,明显是对着她的食欲旺盛的不得了。
她挣扎着,企图钻出灰蓝的怀里,但是挣着挣着,灰蓝大爪子按在她的后脖子上,石姣姣僵硬的不动了。
灰蓝的体温似乎又升高了不少,烧的石姣姣脸脖子通红,灰蓝蹬了下腿,似乎是奇怪石姣姣怎么不动了,石姣姣却感觉自己要疯,脑浆都开锅了似的,咕嘟嘟的冒白气。
兽形的灰蓝不能用灭火器来形容了,这他妈的是路灯杆吧!
而且人形怎么都好说,灰蓝兽形这样抵着她,石姣姣感觉自己头盖骨都变成开盖的了,难以言喻的羞耻和说不上来的愤怒,一起从她心里朝外咕嘟嘟的冒。
石姣姣僵硬片刻,又立马朝外爬,灰蓝又玩球似的虚虚咬着她肩膀,按着她,不让她走。
她实在忍无可忍地吼道,“灰蓝!别玩了我饿了!”
灰蓝闻言顿了下,大脑袋压在石姣姣的后背上,倒是不动了,但是千斤坠似的让她根本起不来。
他难受着呢。
石姣姣哪能不知道这狗东西想干什么,但是她真的不是那种能放得开到打破物种,而且在这种大庭广众下,和那些兽人一样,不管不顾的就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