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山贼头头回到寨中,这才打破什么鬼怪一说。但从那之后,又有另外一个传言,就在那座山上,有一座庙,庙就叫做寺庙。无人知道何时建立,如何进入。只知道寺庙里面有三个人,其主人法号为上善,他身边还有一对双生子”那说书先生手拿扇子说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在场人听了无一不拍手叫好。
“要说起上善这个人,也是奇怪。作为和尚却不行和尚该做之事,身边那对双生子伺候着他,日日食美味,那香味可飘十里。嘿,这哪是吃斋理佛,这分明是哪家的小少爷过惯了好日子,出来清净清净。”
那说书人说到他日日食美味,穿华服,羡慕至极,眼里满是向往之色。
他从未见过上善,当有人问上善是何样貌时,他说:“五大三粗,眉毛浓密。身边那对双生子,凶残至极,性格刁蛮。”
“这人说的好似见过上善一般,上善才不是什么五大三粗呢!”
“还有啊,阿大阿二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反倒是清秀的很。诶,真是胡说,胡说啊!”
说话这人边说边摇了摇头。此人长相极美,说比那宫中美人还美上几分也不为过,人虽美却无女子的阴柔,反倒多了几分清冽明静的味道。
“这人信口雌黄,阿大阿二听了,定是饶不了他,不把他那桌子掀了,茶杯砸了,哪会罢休。好在他俩不在这”这人自说自话,说着还翘起二郎腿磕着瓜子,可以说这嘴啊是一下没停。
“敢问公子这是说谁呢?”背后幽幽传来的声音,使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阿阿大?”
阿大笑嘻嘻的将脸贴近他,双目相对,说道:
“哎呀,真不巧来买些吃食,就碰见东方公子在背后诋毁小的。”
“小的从来不知,自己跟小弟是这般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得让别人说说自己。”话罢还冷哼了声,调侃味道十足。
阿大接着道:“东方公子若是不待见我们这对双生子,大可离去。我们这寺庙也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啊!”
阿大对这个游手好闲的翩翩公子没有好感,反倒是略有些嫉妒。莫名其妙出现,主人还要咱好好伺候,凭啥呀!
东方离笑笑,轻摇手中折扇,
“阿大莫不是在耍醋意?哎呀,寺庙里谁不知道,是上善这个榆木脑袋让我留下来的。”
“呵”阿大对这个脸皮厚道不行的人嗤之以鼻。
“刚开始也不知道是谁,黏着我家主人,那可是寸步不离身。明明都走了,可年前又带着一身伤回来,问我家主人要不要留下他,我家主人这是慈悲为怀,才留你下来。”
嗯阿大说的也没错,我年前确实是带着一身伤跑到寺庙的,这不是苦肉计嘛!不这样,那木头能留我住下??东方离如此想着。
“阿大呀!这你就不懂了,苦肉计啊!你可懂?”
阿大听他这般说,咬牙切齿道:“东方公子,真是不错!”
偷偷入寺庙那天,上善啥也没说,只当是个小公子误入了寺庙。让阿大好生招待了些日子,后让阿二给送下了山。
之后东方离回到家中,前思后想,怎么都不得劲。这身边的公子哥,莺莺燕燕,都变得无趣。那平时常听的小曲,也无法入耳。
深思熟虑之后,东方离觉得,应该是寺庙修生养息好,阿大手艺好,阿二泡的茶也好喝,上善读的经书也好听。就是这样,自己才会觉得家中事物无趣。
没错,那些个小曲儿,还不如上善说的几句之乎者也好听。
最终他决定,要想个法子,在寺庙常驻。于是就有了阿大说的,带伤上山,不得已而收留。从此赖上不走,厚颜无耻。
“阿大东西可以采购好了?若是好了我们就回去了。”
“呵”阿大冷笑道:“我去采购买日用,你倒好,寻了这么个地方听人说书?我累死累活的,你就隔着喝茶水嗑瓜子??”
听阿大这么说,东方离觉得自己这样确实不对。招招手,示意阿大坐下,又对着小二道了句,再来份花糕,小爷有些饿了。
饿了???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阿大没好气的白了东方离一眼。
回到寺庙后,太阳落山,按照时辰,是阿大该准备晚饭的时候。自从寺庙来了这么些七七八八的人,阿大只觉得做饭着实累人。给虎子他们吃的,都比平时马虎了不知多少。
入夜后
上善和尚正坐在桌前,读着佛家史书。月亮高挂枝头,撒下的光照在上善和尚的身上,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色袈裟。
要说上善的容颜,一看就是阳刚之气旺盛。他的眉如冷峻的高山,眼睛里满是冷静,好像什么大事小事都无法融入他的眼中。他的眼睫很是细长,随着眼睛眨动,甚是吸人。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上善好似没听到一般,始终低着头看着佛书。
东方离缓缓走进,看上善那沉迷于书中的模样,开口打断道:
“哎呀,我这嘴馋想吃莲子粥,这多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