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花痴公主楚依依,被咱家的绝世风采所折服,非要让我给她当驸马。而大病秧子欧阳萧雨,则要我帮他完成遗愿,把那支叫莫语的玉箫,扔到古今河里去。
为什么偏偏是古今河?为什么偏偏要让我去?这个快挂了的病西施,难道跟白眼狼一样,都是装出来骗我的吗?仔细想想看,现在好像不是忧虑这个的时候,因为貌似又有人冲入了烟波亭。
那是三个黑衣蒙面人,身材颀长挺拔,黑发飘逸柔顺,虽然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但还是被英明神武的本殿下看出了端倪。因为,嘿嘿,其中一个人的眼眸,不是黑色,而是湛碧色的!
碧眼妖男,就知道是你,身上裹得再严实又有什么用,你那两颗大眼珠子那么明显,真当别人都是白内障啊?
另外两个那不必说了,自然是躁狂症患者红樱桃,和我那个爱吃醋的小冤家淫儿。这下四公子都凑齐了,他们三只大螃蟹,一准是来救这根病秧子的,不过为什么这么巧,正碰上了大智若愚的本少主?哼哼,干脆都跟咱家走得了,再开家相公馆,捧你们几个当头牌,我和臭狼当老板数钱玩!
我这些龌龊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眼前的形势却已瞬息万变,黄瓜秧子将玉箫塞入我手中,脸色惨白地退到立柱边,很快就被骤然增大的降雨打湿了全身。
“雨!”其余三人焦灼地惊呼,貌似是红樱桃的黑衣人,像鬼一样闪了过来,把即将倒下的病秧子抱了个满怀,急得跟他们家死了人似的。
碧眼妖男见公主张嘴要喊,右手一抖,撒出片白色粉末,那个花痴的公主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菜了。
就这样,亭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五人面面相觑,貌似我家淫儿的黑衣人怔怔望着我,两只手攥的紧紧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红樱桃揽着快挂了的病美人,揪下了自己的蒙面,露出那张邪魅得令人销魂,但一开口就完蛋的俊美脸庞。
“雨,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哎?好啊,不是我多想,是真的很,强攻弱受?怪不得他对找琼玉丹这件事最疯狂,原来这小子喜欢的就是黄瓜秧子啊!嗯,不错,还算个合格的小攻!
“你们快走吧!我活不了几日了!”黄瓜秧子又继续吐血,无力地靠在红樱桃怀里,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已将遗愿托付给咳咳这位吴公子你们别为难与他”
别介啊,你可不能死啊,你可是我家相公馆里的绝对头牌啊!你死了我上哪找这么受的小美人啊?汗,小花朵,我那个名字是骗你的,你可真是土命人心实,我服了!
“吴公子?”红樱桃一脸错愕,怜惜地为病秧子拭去唇边的血迹,转头看向我时,却已一副吓死人的凶相,“他哪是什么吴公子?雨你别让他给骗了,他就是那个断袖的少主花心!”
“呵呵,正是在下,各位好久不见,不知一切安好否?”我堆笑着拱了拱手,蹭到淫儿身边,他却像见鬼似的闪了开去。
臭淫儿,这才几天不见,就打算当陈世美,你娘的,赶明儿非得拿这支莫语,插爆你的小菊花!
黄瓜秧子闻言,整个人一僵,却蓦地笑了,那笑容满含苦涩,看得我差点同情心泛滥,说出琼玉丹的实情。
“原来,你就是花公子,天意啊!夜,雪,月,你们莫要为难于花公子,放他走吧,我不成了,即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了!咳咳咳”
一直冷然不语的碧眼妖男,深深望了病秧子一眼,缓缓走到我身边,拉下蒙面,妩媚地笑了。“九公子,多日不见,却不想,咱们会在此处相见。赵王楚江亭被人割了耳朵,也是拜你所赐吧?但不知,你那位神通广大的银枭兄,如今何在?”
好家伙,这个小妖精真不是盖的,是追我追到这的,还是凑巧碰上的?怎么连我家笑笑都知道?大概还不知道沈若尘和银枭其实是同一个人吧?难道他知道笑笑的去向?冷静,用话诈诈他!
“哎?这位不是清风馆的领班大人吗?怎么有兴致到别苑来散心?哦!我明白了,你也是被这个刁蛮公主强行掳来的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家都是断袖中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红樱桃同学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狭长的凤眼瞪得像铜铃,恶狠狠地冲我大吼,“呸!谁跟你是同道中人?再不交出琼玉丹,老子活剐了你!”
“住手!”黄瓜秧子还是个好孩子,知道玩刀玩枪的容易惹祸,伸出透明似的小爪子拦下了红樱桃,喘息着道,“你们去了清风馆?你们还做了什么?快说,不然,我死不瞑目!”
碧眼妖男双眉一凛,俊脸上的笑意未减,碧眸中却暗含了一股慑人的杀气。我心念一动,捶胸顿足地一阵抢白,哭得梨花带雨,那叫一个字---惨不忍睹!(作者:汗,那是四个字好不好?花心:你管得着吗?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