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我和白眼狼对着镜子很不要菲斯()地又大战了三百回合,反正最后是我胜利了,胜利地晕了,汗死!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前心贴后心了!
臭狼,你不知道做这种事很费体力的吗?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快给本殿下找吃的去,不然明天让你下不了地!
我全身酸痛,爬起来一看,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子正站在窗边,穿着华丽的锦缎长袍,头插玉簪,长发垂直腰际,不是那条臭狼,又还是谁?
“笑笑,你在干嘛?”我揉了揉人眼睛,再要问什么却问不出口了,因为窗边的那道白色身影,居然凭空消失了,如同从未出现过,仿佛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我就说嘛,做这种事又伤身又伤脑子,我家臭狼当师父时一直都是穿白衣,当淫魔时则是黑衣配面具,什么时候打扮得这么奢华过,一定是我看错了!
可是,那家伙又跑哪去了?也不说一声就不见了,真是没把我这位相公大人放在眼里,欠抽,绝对的欠抽!
“死狼,臭狼,别让我看见你,否则立马割了你的狼鞭泡酒喝,哼!”我捂着肚子,忍住下身传来的阵阵酸麻感,胡乱穿好衣服,开始在屋子里转圈。
还不回来,又上哪疯去了?不会是合璧之后解了什么伏龙咒,就打算不要我了吧?哎?!会吗?
你他娘的,你个陈世美,要是我认识路,早就去追杀你了!如果你真敢始乱终弃,我就用雪切把你剁成一千块,不,一万块!
想到雪切,我心中猛地一动,四下这么一找,雪切居然不见了踪影。好在玉匕怜心仍窝在怀里,我摸着自己胸前的两坨玉女峰,忽然间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不好,胸部变大了,可是再装男人就不好装了。雪切呢?是白眼狼拿着出去了吗?他怎么还不回来呀?可恶,吴花心你个大路痴,你脑子里欠装个导航仪,!
我一边暗骂自己,一边严严实实地用布裹好了胸部,虽然看起来小了很多,但还是怕被人看出来,心里不免直打鼓。再加上白眼狼左等右等也不回来,我饥寒交迫,困在屋子里,真想找人狂扁一顿才解气。
推开窗子,我才发现此时天空阴暗,正在下着蒙蒙细雨,打在脸上的感觉,像是清晨弥漫的雾气,微微潮湿,却很舒服。蓦地,一阵低沉婉转的箫声传来,我心头一荡,险些落下泪来。
好奇怪,这个箫声,让人心里好难过,是什么人在吹箫?汗,一提到吹箫,我就又想歪了,此吹箫绝对非彼吹箫!
箫声飘扬在细雨中,忽断忽续,却让我听得心头凄楚,酸涩难言。恍惚间,我发觉自己竟然跳出了窗子,迷迷糊糊地追寻那箫声而去。老天,我怎么跟着了魔似的?!
不多时,我的全身已被打湿,眼前一片迷蒙,终于在一座水榭中,找到了那个箫声的来源。那是个纤弱的黄衣少年,背对我而立,青丝凌乱,身形消瘦,好像随时会被风刮走的感觉。
这人会是谁?是赵王府的人吗?是皇亲国戚?又或者,这一切也是我的幻觉?该死的臭狼,我都被你祸害成精神病了!
用力眨了眨眼,使劲挠了挠头,再一看,哎?这小子还在吹,不是我有病,是真的有个很瘦的小家伙在雨中吹箫!哇咧,是美男吗?是小受吗?快转过头来让本少主看看噻!
我屏住呼吸,踮脚向他走近,那吹箫的少年却陡然撤下了玉箫,轻咳几声,喘息着道:“公主,你不必再多费唇舌,在下已是将死之人,你是金枝玉叶,又何必”
说着说着,那黄衣少年缓缓转过了身,手中的玉箫晶莹翠绿,玲珑剔透,甚是精美,但在他的绝世容颜映衬之下,却也显得平庸之至,微不足道。
好美的人,真像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一样,那婉约的眉,澈黑的眸,薄薄的唇,无一不恰到好处。只是他的唇上血色全无,颊上也暗淡无光,额头隐约有一丝黑气浮现,却另有一番动人心魄的风情。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西子捧心,所谓美到极致,就算是伤痛,也是一种美!
黄衣少年怔怔注视着我,秀眉微微蹙起,眸中闪过一道惊愕的光芒,张口要说什么,却猛地捂住胸口,吐出口暗红色的血来,正溅在他的黄衫之上,把我给看傻了。
哎?真的吐血了?他刚才说什么?公主?难道他是驸马?
我冲上前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黄衣美男,他低头凝望着我,忽然轻轻一笑,幽幽道:“兄台是谁?可是这府中之人?”
“啊?我我我是”
该死该死,美男我可见过不少,怎么就让这根黄瓜秧子给搞得结巴了?挠墙挠墙,我没脸活着了,啊啊啊啊!
黄瓜秧子伸出玉手,揽在我肩头,我从他眼中看见自己花痴状的脸,气得几乎吐血。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