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问道:“爷爷,为什么有不可面世的历史,浔月这样的名门正派难道还有不能说的隐秘吗?”</p>
<p> 单孤放掉那只鸽子,见它稳稳停落在栏杆上,才回头对察陵湄倏然而笑:“小姑娘,这世上之事能有几样是非黑即白的?”</p>
<p> 宁澜走上前拉过察陵湄,对单孤行一礼以作拜别,“单老前辈说的是,只不过隐去了黑的,便只能看到白色了。晚辈们先行告辞了。”</p>
<p> 察陵湄本想再多问几句,却被宁澜拉着走了。就快要走下台阶之时,又听到后面单孤喊她的声音,“小姑娘,我手上的,是一个关于察陵家的消息,你要不要听一下?”</p>
<p> 察陵湄看着日头下老人慈和的面容,想要点头却又想起白宁那张严肃的脸,便皱了皱眉道:“爷爷,我想知道。可是掌门说了这些外人不可以知道,他会不会责怪于你?”</p>
<p> 单孤笑出了声,“阿宁还没那个胆子来责怪我。”他慢步走下台阶,将那张纸条放到了察陵湄的手上。</p>
<p> 日光下纸条上的小黑字异常得清晰,察陵湄即使错愕非常,但也还是觉得自己不至于眼花。</p>
<p> “小小,你怎么了?”宁澜看着她越睁越大的眼睛,不禁问了一句。</p>
<p> 她慢慢讲纸条还给单孤,一字一句道:“宁澜……我韫姐姐,她要和……墨夷公子成婚了!”</p>
<p> 宁澜虽没有她那般反应这么大,但到底这个消息突然,他心里也震了震。他猜出墨夷顷竹此人并非外界所传那般出尘高贵,而察陵韫左不过是一个思慕墨夷顷竹的闺阁小姐而已。</p>
<p> 单孤重新叠了叠那纸条,“看来这察陵家和墨夷家还真是斩不断的缘分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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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石桌上放了一份色彩明快的炒菜,用的是新鲜取来的春笋,红椒,木耳还有鸡肉。旁边的两份米饭亦煮的晶莹剔透,粒粒饱满,这庭院中春光本就好,这样一来本该是更加有食欲的。</p>
<p> 宁澜再次抬头看了看察陵湄,见她筷子动的很慢,“你姐姐和墨夷公子成婚,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p>
<p> 察陵湄咽下了口中的饭,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说不上来。韫姐姐喜欢公子这我一早就知晓,可我也知道公子向来无意于她,而且我怕……”察陵湄干脆放下了碗,向对面之人皱了皱眉,“宁澜,你说我才刚得罪墨夷家,公子不会把气出在我姐姐身上吧,那她嫁过去岂不是……”</p>
<p> 宁澜给她往碗里夹了一块鸡肉,摇了摇头,“墨夷顷竹身为东琴敛尊教的掌教,就是不满你之前的做的事,为了墨夷家的脸面也不会做这样的事。而且察陵家好歹地位贵重,你姐姐是能任人欺负的吗?”</p>
<p> 似乎觉得宁澜这话说的有理,察陵湄点了点头捧起了碗,吃了一口又问道:“宁澜,你今天在天机楼看到了什么记载?有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p>
<p> “无非就是一些医门弟子的记录而已,并不有趣。”</p>
<p> “是吗,可我看到那个若水口中和她一样转教的女弟子了,那人叫霍青鸢,是从医门转去剑门的,单婆婆说她学医也学得很好的,”察陵湄说着又夹起一块春笋,“宁澜,你厨艺真好,没有人比你做的更好吃了!”</p>
<p> 宁澜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今天我也看到她在医门的记录了。”</p>
<p> “可是你说奇不奇怪,我想看看她后来如何了,那一页却被撕掉了。”察陵湄吃尽碗中最后一粒米,微微偏头思忖道:“你说,这算不算单爷爷口中说的不黑不白的事情?”</p>
<p> 宁澜皱了皱眉,却未答话。</p>
<p> 他今日看到的关于医门的记录也颇为官方。霍青鸢是曾经北翟曦族首领的堂妹,身份也算贵重,总该记录详细些才是。察陵湄的母亲夏惜蓝与这个女子同为单浮弟子,应当是师姐妹关系,然霍青鸢转去剑门那一年,夏惜蓝亦下了山,也正是那一年,白宁成了浔月的掌门,从此浔月开始封教,鲜少有山下弟子再